景鬱第一次清理大腦多餘的信息成功後,顧雲舟跟他就開啟了奇怪的模式。
隻要景鬱看這種帶顏色的,那顧雲舟就到處給他淘。
景鬱書房裡麵的垃圾書,都是顧雲舟給他買的,買完還要負責給改頭換麵,換一個高大上的書名。
畢竟景鬱在其他人眼裡是頂尖的優秀世家子弟,矜貴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傳出這種癖好不太好聽。
但景鬱看也白看,看完就忘的一乾二淨。
所以他不記得杜西鄰找他借書很正常。
因為在景鬱不斷的鍛煉下,他的大腦有一個屏蔽機構,會自動屏蔽一切他認為無關緊要的人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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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很安靜,隻有紙張翻閱跟敲擊鍵盤的聲音。
顧雲舟鼻梁上架了一個無框眼鏡,他在論文上做注釋。
水晶屏幕映出來的淡光籠在他麵上,白皙的皮膚像寒冬的初雪般。
那雙黑沉的眼睛也無波無瀾,既平靜又淡漠。
半個小時後,顧雲舟煩躁地摘下了眼鏡,他捏了捏鼻梁,然後靠到了一旁Alpha寬厚的肩上。
正在埋首研究‘古典文學’的景鬱,抬眸看了一眼顧雲舟。
從景鬱這個角度,他隻能看見顧雲舟細軟的黑發,以及被光暈渡了一層淡金色的右耳。
昨晚顧雲舟是在景鬱浴室洗的澡,沐浴露洗發水都是用的一樣,所以他的發絲上沾著跟景鬱一樣的味道。
很好聞。
景鬱因為圖書館人多,而緊繃的神經,在嗅到顧雲舟身上的氣味時驟然放鬆。
繃直的唇線也緩和了許多。
他稍稍調整了一個姿勢,讓顧雲舟靠的更加舒服。
顧雲舟沒注意到景鬱的動作,他看著落地窗往外湛藍天空上浮過的雲團,心底蔓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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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顧雲舟敲開了景正林書房的門。
格調大氣的中式書房裡,景正林坐在書案旁看文件,見顧雲舟推門進來了,對他擺了擺手,“過來坐。”
“景叔,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顧雲舟坐到了景正林的對麵,“我打算去伊克博大學讀研。”
聽到這話,景正林放下了手裡的文件。
“怎麼突然想去這麼遠的地方讀研?伊克博學術性研究生,好像要讀四年。”景正林。
眉眼深邃,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Alpha,自帶強悍的氣場。
但此刻他的語氣卻很溫和,像一個關懷後輩的長者。
顧雲舟低聲說,“因為伊克博大學在信息素生理學這方麵的研究最出色,我報這個專業,原本就是為了景鬱。”
“他現在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不像前幾年情緒起伏那麼大了,所以我才想去國外深造。”
景正林看了顧雲舟片刻,然後才笑著說,“好,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我會跟伊克博大學那邊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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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景正林談完正事,顧雲舟就離開書房回了自己房間。
景正林會答應他去國外讀研,顧雲舟並不意外。
景鬱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他能用信息素臨時標記Omega,但自己卻不會出現結合熱。
景正林一直覺得,可能是顧雲舟跟景域的匹配度不夠高。
所以他的信息素對景鬱來說,隻能起到安定的作用。
最近景正林一直在找能跟景鬱契合度更高的Omega。
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這讓顧雲舟在景家的處境一下子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