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的指肚摩挲著他修長的眉眼,像是在一點點確定這四年,他的五官到底有哪些變化。
自從顧雲舟走後,景鬱晚上就沒有睡好過。
現在顧雲舟終於不跟他鬨彆扭了,解開心結的Alpha睡得很香,也很沉,對顧雲舟的觸碰毫無感知。
顧雲舟沒景鬱那麼好的睡眠,他失眠到了淩晨。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貼著景鬱淺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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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實驗室上班,但顧雲舟還是準時醒了。
景鬱難得睡這麼好,他抱著顧雲舟,一覺睡到了早上九點。
睜開眼,見顧雲舟還躺在旁邊,景鬱心情很好地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耳根。
顧雲舟沒躲,但也沒回應,隻是開口說,“刷牙洗臉吧,你爸讓人送來了早飯。”
八點司機就送回來了,顧雲舟接到電話後,讓司機把東西放到了門口。
吃完早飯,顧雲舟抱著一台筆記本看試驗資料。
景鬱則坐在顧雲舟旁邊,看他帶來的那本‘古典文學’。
景正林雖然有意讓景鬱接管公司,但考慮到他現在的情況,遲遲沒決定讓他去飛騰上班。
畢業這麼多年,景鬱還是個待在家裡的死宅大少爺,不愛出門,不愛熱鬨,不愛社交,整天悶在書房看小黃文。
不過景正林早兩年就讓景鬱接觸公司核心資料,飛騰的重要人事,景鬱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隻是沒參與管理,但對公司的運作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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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二居室的采光很好,大片大片的陽光透窗灑了進來。
顧雲舟跟景鬱坐在一塊,但互相不打擾,雖然沒有任何交流,畫麵卻異常和諧。
因為早飯吃的晚,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太餓,也就沒有吃。
直到下午兩點,顧雲舟活動了一下發酸的四肢,然後問景鬱,“你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
景鬱突然笑了一下。
顧雲舟挑眉看他,“笑什麼?”
景鬱沒說話,把手裡的垃圾讀物拿給顧雲舟看。
顧雲舟不明所以地接過來,然後一目十行掃了一遍。
裡Alpha在床上調戲Omega時,說了跟顧雲舟一模一樣的話。
但意思天差地彆。
景鬱讓顧雲舟看這個,目的非常單純,就是因為顧雲舟的話跟內容對上了。
沒有任何曖昧,下流的意思。
顧雲舟認識景鬱這麼久,沒聽他開過黃腔,甚至沒聽過他罵人。
病秧子的家教很好,雖然閱文無數,但在這方麵其實非常不開竅。
顧雲舟至今還記得,他第一次對景鬱‘發情’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馬上就要結合熱了,對景鬱逐漸明了的**,讓顧雲舟沒辦法像過去那樣,毫無雜念的跟他躺在一張床。
連著好幾個晚上,顧雲舟都睡不好,還會做一些不太好的夢。
正值結合熱初期,有**是可以理解的。
但他**的對象是一根木頭。
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情-欲滔天。
終於有一天晚上,顧雲舟忍不住把熟睡的Alpha折騰醒了。
景鬱睜開眼,就見一雙烏黑的眼珠盯著他,如同一頭捕捉到獵物凶惡的孤狼。
Omega的眼皮很薄,眼尾很窄,這麼看人的時候,帶著張揚凜冽的少年氣。
景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顧雲舟的心情不好,“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睡衣領口就被Omega抓住了。
顧雲舟低頭埋在他的脖頸,大口大口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景鬱。”顧雲舟的呼吸聲很重,“我不舒服,我結合熱快要到了,你是我的Alpha。”
他抓著景鬱衣領的手又用了幾分力。
眼尾的線條繃直,像一把飲了血的薄刀,既豔又銳。
顧雲舟看著景鬱,聲音沙啞,“你懂嗎?”
看顧雲舟不舒服,景鬱立刻點頭,“我懂。”
事實證明。
他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