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事,顧雲舟拿著景正林給他跟景鬱的禮物就離開了書房。
把小葉紫檀手串放到自己房間,顧雲舟問了問景家的傭人。
在知道杜西鄰從三樓搬到了二樓房間,顧雲舟找了過去。
房門被杜西鄰從裡麵反鎖著,顧雲舟站在門口敲了兩下。
門內傳出一個稍顯憤怒的聲音,“我都說晚飯不吃了,你們怎麼回事?”
“是我,顧雲舟。”
聽到這個名字,躺在床上的杜西鄰猛地坐了起來,他屏著呼吸,沒動。
隔了一會兒,顧雲舟又說,“就我一個人,不想談談?”
杜西鄰驚疑不定地看著那扇門,一時拿不定主意。
見房門遲遲不開,顧雲舟沒有半分急躁,他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不想知道傅雨棠跟我說了什麼?”
杜西鄰還是沒開門的意思,顧雲舟笑了笑。
“好,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去問問景鬱,看他想不想知道。”
說完顧雲舟轉身就走。
沒等他走出兩步,那扇緊閉的房門驟然打開。
杜西鄰戴著帽子跟墨鏡,滿臉陰鷙地看著顧雲舟。
顧雲舟掃了一眼杜西鄰,覺得很不對勁。
杜西鄰戴帽子,他倒是能理解,畢竟頭發被傅雨棠剃光了。
但大晚上的戴墨鏡是幾個意思?
顧雲舟眼尾微挑,他猛地上前,將杜西鄰的帽子跟墨鏡都拽了下來。
“你乾什麼?”
杜西鄰憤怒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狼狽跟驚慌失措。
等顧雲舟薅下杜西鄰的墨鏡,他才發現,傅雨棠不僅剃了杜西鄰的頭發,還把他的眉毛刮了。
原本精致秀氣的Omega,沒了眉毛,五官立刻顯得刻薄寡淡。
最讓顧雲舟噴飯的是,傅雨棠這個奇葩,還在杜西鄰空空如也的腦袋上,點了六個戒疤。
神他媽戒疤!
“怎麼,傅雨棠這是渡你出家,皈依我佛了?”顧雲舟玩味地看著麵色難堪的杜西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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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的挖苦,讓杜西鄰頓時想起前幾天的屈辱。
那天他被囂張跋扈的Alpha,強行摁在牆壁上。
杜西鄰的頭發被剃光之後,那個瘋子還在他頭頂燙了幾個疤。
傅雨棠眼尾含著甜膩的笑,他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欣賞好了一會兒,然後才用指肚在疤痕附近摩挲著。
杜西鄰的頭發頓時一麻,心臟飛快地跳動著,似乎要破膛而出。
他宛如一條剛脫水的魚,渾身淌著水,呼吸困難。
被燙的頭皮露出了猩紅的肉,周圍的皮質微微翻卷著。
傅雨棠的指尖,在那六個帶血的圓點打轉。
雖然他沒有碰到傷口,但這種斯條慢理的折磨,讓杜西鄰愈發恐懼。
杜西鄰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身體伸到一個極致,仿佛下一秒就會繃斷似的。
傅雨棠俊美如妖的臉上,仍舊帶著款款笑意,但他扣著杜西鄰細長脖頸的手,卻一點點在收緊。
看著對方的瞳仁驟然縮成一點,他微微俯身。
陰影如拔起的山巒,給跟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下次再敢打小舟的主意,就算你是景鬱的Omega,我也會讓你腦袋這六個燙傷,變成真正的洞。”
到現在杜西鄰回憶起那個瘋子的眼神,他都會後脊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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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西鄰愣神的功夫,顧雲舟徑自走進他的房間。
“誰讓你進來的?”杜西鄰警惕又惱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