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劉元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劉元回過頭一本正經地回了曹參,“先生說誰,殺人?誰殺人了?”
幽幽地看了劉元一眼,曹參說完這話後又離得劉元老遠的,“什麼樣的年紀就做什麼樣的事,不許亂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給扔出去,不要你這個徒弟。”
這是隱晦的告誡,劉元不承認這事沒關係,反正曹參也是心裡有數的人。
“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保護家人,不讓任何人欺負了他們,這也是她該做的事,然而,還剩下的兩個人,她是殺還是不殺?
這樣想著,劉元也沒想到有那麼一天,竟然會碰上堵路的。
夜深無人,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就那麼堵在劉元的麵前,一雙發亮的眼睛盯著劉元,劉元警惕著卻沒有作聲,隻看著那人。
“你一定還想殺另外兩個人。”嘶啞得辨不清是男聲還是女聲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這人是有多久沒有說話了,聽起來不是一般的難聽。
劉元借著月色還有這人不動的這會兒打量著這人,村裡就那麼點大,該認識的人劉元都認識,但絕不包括這位。
所以劉元根本不回應這人,這人突然抬起頭,“那天,是我剖開了他的肚子,讓狗咬了他的。你想要他們死,我也一樣。”
如果說剛剛劉元還不確定這指的人是不是那三個小人,這回劉元已經確定了,“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那個聲音聽到劉元問題頓了半響才回答。
“你如果想殺誰自去殺,我幫不上忙。”劉元對這樣的人一無所知,怎麼可能會憑這人一句話就跟人合作,萬一被坑了,她跟誰哭?
“我也要他們死,可是我打不過他們。”劉元打算繞道走的,結果被人又堵上了,不許她走。
劉元看了看她,“又不隻有打贏了才能報仇,你想彆的辦法。”
“我,我想不出來。”那人似是被問得急了,聲音說得越發的大了,劉元認真肯定地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突然跑過來跟你說,我要跟你一塊去殺人,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同意的那個,要麼是腦子有坑,要麼是打算坑人。而劉元兩者都不是,也不打算是。
劉元想走,可是她往左,那人就堵在左邊,她要往右,那人也堵在右邊,劉元被她弄得煩了,乾脆轉頭,回家的路又不是隻有一條,難道她就非得跟這人耗上,她才沒那麼傻。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人也是個死心眼的,也不知她是怎麼認準了劉元,就是堵著劉元,非要劉元答應她不可的架式。
堵也隻管堵路,卻沒有要傷害劉元的意思,雖然劉元是不能一口氣答應她去殺人,總的來說,這人的表現,劉元也乾脆摸起這人的底細。
“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為什麼你要殺那三個人?”畢竟被堵了快一個月了,這人一照麵也就問劉元肯不肯去殺人,劉元有無數條回家的路,她堵得住一條兩條,那也堵不住三條四條,而劉元回家走哪邊都是不固定的。
當然,這也是被堵上了之後,劉元變得法的避人才不得不如此。
“阿花,沛縣人士,我阿娘,我阿姐,都被他們欺負了,死在了牢裡。”自稱阿花的很簡潔地回答劉元的問題。劉元的心沉重了,她能理解為家人而不惜一切的心,也確信這個人有著跟她一樣的一顆心。
劉元道:“我會弄清楚你是不是在騙我,如果你沒有騙我,我會考慮的。”
在阿花的麵前劉元裝得那叫一個高深莫測,無所不知。然而想要查實阿花說的是真還是假,這事必須得靠曹參。
對付曹參,劉元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朝著曹參甜甜地一笑,劉元道:“先生,能不能幫我查個人?”
自問已經被劉元嚇習慣的主兒,這會兒也僵住了,嘴角抽抽地看向劉元,“你一個這麼點大的孩子,你要查誰,查來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曹參:收個徒弟簡直成祖宗的節奏!
劉元:拜個師傅還是有用的!
抱歉更晚了,我自己忘記定時了啊,忙完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