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彆隨便跟著人。”劉元忍了又忍,最後這樣說了一句,阿花點頭道:“我以後就跟著你。”
……劉元想說,最不要跟著的就是她了,但那話到嘴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了,揮揮手道:“隨便你吧。我回家了,等我想好怎麼對付他們兩個,我會告訴你的。”
劉元說著站起來,阿花將手裡的帕子給劉元遞過去,劉元搖了搖頭,“這個留給你,把自己弄乾淨點。太臟了。”
臉都看不清了,劉元是十分嫌棄無疑。
阿花的動作一頓,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劉元站了起來,“我走了。”
與阿花揮揮手,阿花自是不知道她這動作什麼意思,不過也妨礙她跟著學。但是,跟著劉元算是怎麼回事?
劉元回頭看阿花那跟著她的樣子,問道:“你不用避著人?”
阿花搖了搖頭,“沒有彆人。”
換而言之,彆人要避著點,劉元就不用避著了?
……無力地垂下頭,這時候呂雉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元兒,元兒。”
劉元立刻轉頭看阿花,可是,就剛剛阿花站的位置,哪裡還有人。
動作那麼快,劉元都頓了頓,隨之迎著呂雉走來的方向跑去,回應道:“阿娘,我在這兒。”
呂雉聽到聲音,便沒有那麼急了,快步走來,瞧著劉元是大鬆了一口氣,“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
頗是害怕劉元像之前那樣,不聲不響的就做了那樣的事。
呂雉怕死了劉元又去鬨出人命,這不急急的尋了出來,因著不能告訴彆人理由,呂雉還不能找人幫忙,急得滿頭都是汗。
“沒有,阿娘,我就是碰著認識的人,說了幾句話,什麼都沒乾。”劉元一句什麼都沒乾,絕對是真話,至於密謀將來怎麼做事,隻謀而已,又還沒有做,不算做對吧。
呂雉不知道劉元的想法,看著她一副什麼坦蕩的樣子,想來也不至於瞞著她,應該是什麼都沒做的。
暗暗鬆了一口氣,“以後大晚上的,就算熟悉的人也不能跟人多說話,趕緊回家,阿娘擔心。”
“好!”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是操作而已,也不是非要晚上才能解決人。
劉元如是想著,呂雉是不知道劉元在想什麼,隻是叮囑道:“你如今跟蕭主吏和曹獄掾學習,要多學他們的機智善變,還有他們的仁厚沉穩。”
“好!”劉元連連點頭,一副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叫呂雉一顆心都要化了,她的孩兒,怎麼就那麼乖,那麼叫人喜歡呢?
有了幫手,劉元一直按捺不做的事,立刻準備起來了。那兩個人,完全無所覺是最好。每日花天酒地,似乎之前與他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喝的人死了也沒什麼。
劉元研究他們,不放過任何的機會,同時也在等著合適的機會。
很快迎來了新年,因著呂雉對外聲稱為了贖人借了旁人不少錢,裝著樣子連新衣裳也沒給劉元做,劉元又不是真小孩。她的衣裳還能穿,並不在意。
倒是費了不少功夫終於從呂雉那兒給阿花弄出了一套衣裳,破了點也舊了點,怎麼也比之前阿花那身要好。
劉元也終於是看清了阿花的樣子,長得倒是清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有時候看來也挺嚇人的。
在這期間,阿花一次一次地問劉元什麼時候才能動手,劉元都讓她安靜等著,因為這一次,她要一並解決剩下的兩個。
清明寒時節,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會在這一天上山祭拜逝去的先人,劉邦雖然不在家了,也快一年沒有消息,劉元也得跟著叔伯們上山去,而這正是劉元尋到最合適解決那兩個人的機會。
劉邦的生母已逝,劉太公雖然年事已高,家裡人也都不忘在這清明寒食節的時候祭拜先人。劉元怎麼說年紀也還小,再怎麼湊數,走得也並不遠。
祭拜完了祖母,劉元理直氣壯地說不去,一乾人也都沒意見,畢竟劉元就這麼一點,跟著他們去遠的地方,那不是讓人抱著去,徒增加負擔,還是算了。
打發劉元自己家去,劉元還是認得下山的路的,等他們都走遠了,劉元大聲地喊了一句阿花。
反正剛剛劉元就沒看到哪裡有人,她這一喊,阿花卻出來了。
“你記著他們兩個往哪兒去了?”劉元早讓阿花盯著那兩個人了,一但確定他們的位置,劉元脫身立刻就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