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輿圖還我。”範增還想讓劉元表現一下,恐有意外之喜,沒想到並不是。
反正主意她也出了,範增自己不信,劉元又能有什麼辦法。
乖乖將輿圖與範增送回去,範增道:“另外,從今天開始,你那兩個侍女與你分開,我會另外安排人伺候你。”
這一句或許才是範增最想說的吧。劉元攤手道:“好啊!像我這樣的人,其實都不需要人伺候的。”
“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你現在不同了,是得有人伺候你才行。”範增防著劉元不假,現在也沒有要為難劉元的意思,雖然他安排來的人未必是什麼善類,來的人都是奉命來監視劉元的。
“隨你。”劉元這般吐字,事情也沒有她說不權利,範增愛怎樣就怎樣。
好在劉元一直都讓瓊華的阿花瞞著她們會武功的事,這倒是給了劉元喘息的機會。
“很好。”範增見劉元沒有二話地隨範增安排,對劉元的識時務又有了新的認識,劉元啊,若是不能為他們所用,一定要殺之。
劉元將輿圖還給了範增,騎著馬走在前頭,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不用抬頭劉元都知道是誰。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可是他們的立場注定了無論他們為對方的才智而多惋惜,都隻能對立。
事到如今,範增還在不斷地想辦法拉攏劉元,劉元自也不敢透露出自己拉攏範增的意思,隻怕這樣的話一說出口,範增會第一個殺了她。
範增身上泄露出來的殺氣,明顯是等著劉元完全表態,若是劉元不識趣,範增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那,她就算對付得了範增,也對付不了這麼多的項家軍,還是老老實實地找找機會,再跑。
範增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待到他們安營紮寨時,已經派了兩個二十來歲的侍女過來,兩人對著劉元皆十分恭敬,“見過小娘子。”
“嗯,要辛苦你們了。”劉元話說得那叫一個客氣的,兩人哪裡敢受,連忙地道:“小娘子說的哪裡話,能伺候小娘子是奴的福份。”
“你們下去吧,我看書或是寫字還有休息的時候不必守在我的身邊。”劉元把自己的要求那麼一吐,連名字都不問便把人打發了去。
等著飯好,劉元當著米蟲一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同往日一般練上半個時辰的字,這便睡下。
帳中的燭火一滅,兩個侍女皆對視一眼,她們奉命而來,自知要做什麼,劉元不遠不近的用著她們,何嘗不是防備。
夜上三更,雖說劉元不許人進她帳,侍女還是有一人留下值守在外,突然覺得一陣吹過,大帳微微一動,半睡半醒的侍女一個激靈抬起頭,四下張望卻不見任何發現,隻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沉吟半響,最後還是覺得不對,掀起帳簾想往帳中而去。
“誰?”侍女的腳才邁進帳中半步,劉元的聲音從帳中傳來,侍女嚇了一跳,連忙將腳收了回來,輕聲地吐道:“小娘子,是奴。”
“我不是說過了,我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劉元重申她一開始就說過的話。
“小娘子恕罪,適才有一陣風將奴驚醒,奴是怕驚著小娘子。”侍女也知道這個說辭聽起來很是可笑,但也確實是事實,頗是無奈。
“好了,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退去吧。”劉元再一次丟下這一句,侍女聽著劉元不曾怪罪也是大鬆一口氣,最終退出了帳外。
而劉元的身側,這時候確實有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正是阿花。
劉元輕聲與阿花耳語了一番,阿花連連點頭,最後該吩咐的都吩咐完了,劉元讓阿花藏起來,而她則起身和衣走了出去,將侍女驚得連忙站起來,“小娘子。”
“睡不著了,我出去走走。”這話一出口,侍女連忙跪下與劉元請罪,“驚擾了小娘子,都是奴的錯。”
“也怪不得你,我一向淺眠,隻是往後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再打攪我。”劉元雖不怪罪,也點明了讓侍女不可於犯同樣的錯。
至於侍女聽完之後連連叩頭道:“是,奴記下了,奴記下了。”
豈敢不記下,劉元這一回不怪罪,不等於每一回都不怪罪。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太忙了,好不容易才把文給改上來。今天加更到此結束吧,還一個字都沒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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