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命又如何, 不認命隻能一死, 你認還是不認?”婦人韻娘急紅了眼,劉元都已經回過頭看著她了,她竟然還不放棄要殺劉元。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連你一塊殺。”威脅的話一出來, 一心卻緊緊地捉住她那簪子不放,“韻娘, 你想清楚了, 你還能回頭。”
韻娘冷笑道:“你想要回頭,你以為你能回得了。”
“回不了不過是一死罷了,那便死。”一心的眼中儘是然決, 她都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就死。
“走開。”這一次韻娘再一次抽出被一心捉住的簪子, 一心卻緊緊地攢住簪子。突然聽著嘭的一聲,隻見劉元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去就給了韻娘一腳,直把人都給踢飛出去了。
一心……
“她都要殺你了, 你還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 直接把人解決了。”劉元說著更是大步走了出去, 在韻娘都沒能爬起來之前一手打在她的脖子上,直接把人打昏了。
“都不許動, 不許動。”劉元將韻娘打昏了,也看到瓊華領著兵馬衝進來,“水月坊的人都帶走, 其他人好好地查一查,沒事可以讓他們走,要是有事的就留他們好好談談。”
“是。”聽到劉元的話,看到劉元的人,這是他們小娘子沒錯,聽小娘子的話也是必須沒錯的。
阿花已經將屋裡綁著的幾個女郎都放下了,一個一個的被放下後都在哭,一心手裡滴著血卻似渾然不覺,看著哭泣的女郎,她隻輕輕地笑道:“真好啊,能有人來救你們。”
聽聽這感慨萬千的話,劉元道:“我決定收下你了。”
睹人思己,一心也曾經希望有人能救她一救的,但是沒有,如同韻娘也僅僅是勸她認命而已,可她一點都不想認命,一點都不想。
突然聽到劉元的話,一心驚喜地看向劉元,“小娘子說真的?”
“我找到了讓你留在我身邊的理由。”一心剛剛攔住韻娘刺向劉元的動作絕無半分虛假,一次兩次,她是真心要救劉元的。
而且看到這些人,她雖冷漠以待,看到阿花把這些人放下時,她也希望有人能救她一救的,隻是可惜從來沒有人救她。
劉元想想自己對這些素未相識的人也能出手相救,如果於一心而言留在她的身邊於她就是救贖,劉元還是想試一試,哪怕一心很危險,哪怕一心的底線劉元還探不到,但是她想給一心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至於將來為自己的錯過感到後悔。
“多謝小娘子收容。”驚喜過後,一心卻是喜極而泣,劉元道:“好了,把你手上的傷口都處理處理,然後告訴我所有你所知道的貴族他們和田榮的關係,也跟這個教坊的關係,以及他們要取你性命的原因。”
既然是自己人了,劉元也是想從她嘴裡知道更多的信息,雖然她相信將這個教坊封了,他們一定都會動,隻他們動還遠遠不夠,劉元想多看看。
“小娘子不是說齊地的事都交給燕王韓信處理了嗎?”一心是高興的,但又想起了劉元剛剛在路上說過的話。
齊地諸事都交給韓信來管,那她現在這麼大刀闊斧的做事,妥當嗎?
“事情交給燕王處理也不代表說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等著燕王動手了。這是兩回事,查清楚情況交給燕王來決定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難道不應該?”
劉元覺得他們對事都交給韓信處理是不是有什麼理解不對的地方?難不成事情交給了韓信,他們所有人就等著韓信吩咐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一心抬起頭看向劉元,劉元道:“你說清楚了,既然燕王親至齊地,也該讓他看清楚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順便也讓他更清楚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凡事都得多準備,準備得多了,什麼事上頭也不用怕。
“小娘子,人都已經押著回去了。”瓊華那邊把事情辦妥了,立刻上來告訴劉元。
“連她們也一起帶回去,找個大夫給她們瞧瞧。這個人,特彆看守起來,交給武先生審問也行。”劉元朝著一旁的被打得甚慘才叫阿花放下來坐著的人說話。
瓊華看了一眼,地上躺著一個,那邊幾個慘不忍睹的,微微一頓,她是才出去一會兒回來而已,又生了旁的事?
“是。”劉元身邊可用的人隻能算她一個吧,阿花可以幫忙打架,彆的就彆指望她了。
瓊華是剛回來又得忙著去叫人把那幾位抬走。
“走吧。”劉元是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回過頭與一心喚了一句,阿花是走在最前麵,一眼掃過一心,微眯了眯眼睛帶著警惕。
一心卻叫那樣的眼光看得露出了一抹笑容,阿花那副模樣活似她搶走了劉元。
“小娘子。”劉元走出去,外麵守著的人朝著劉元作一揖,劉元點點頭,“好好問問他們。”
一眼看去,水月坊出了那麼大的事,早就引起百姓的圍觀了,不知這水月坊是出了什麼事。
劉元注意到的是在百姓裡頭露出來的幾個人,好戲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