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章女人心(1 / 2)

至於劉元一路往沛縣去, 一波一波的殺手冒出來,手段也是由明轉暗,有一回直接趁天黑在劉元安營的時候學著劉元放一把火想將劉元他們全都解決了。

這一場大火算是劉元自出長安以來吃過最大的虧, 傷了十幾個士兵, 死了一個人。

所以拿下這些的人時候韓駒問劉元刺客如何的處置,劉元二話不說地吐道:“殺了。”

韓駒本來看著兄弟們受了傷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得劉元一聲令下,立刻提了人到一邊去殺。

“殿下,我們的人送來了消息,前麵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一心的暗衛總算是訓練用上了,打探來的消息立刻給劉元將信遞了上來, 劉元伸手接過一看,“這些人真是瘋了。”

一心在收到消息得知這些人接二連三出手,都使出人海戰術的時候何嘗不是和劉元現在的心情一樣。

這些人都瘋了嗎?他們竟然這麼一致的要劉元死。

“你們瘋難道以為劉元就不會瘋了?”劉元感慨一句他們都瘋了, 一個轉身又冒出一句,她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他們不怕死的殺過來,劉元就怕死不敢對付他們不成?

“給我挑出幾個好手,他們不是來暗殺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道理隻許他們不動手不許我動。山高皇帝遠,不就以為隔得遠長安裡的人管不著因此放肆到底, 行,我不怕不講理的,就怕講理的, 動手,我與你們奉陪到底。”他們用明的手段,劉元就用明的對付他們,他們要是想用暗的,好啊,劉元同樣也會奉陪到底。

“查清楚都是哪家出手,先拿出力最狠出氣。”劉元冷聲道來。

“諾。”一心立刻答應著去辦,出力最狠的是哪一家,劉元便挑最硬的動手,隻為震懾。

一心趕緊去查。瓊華終於是教會了八彩和向陽騎馬,趕緊利落的把人帶到劉元的麵前。

“殿下,她們現在的騎術都不錯了。”瓊華倒也知道一路不太平,她在後頭都看到情況了,要不是劉元有吩咐讓她教好八彩和向陽,瓊華早就忍不住衝到劉元的身側幫忙了。

“很好,你還帶著她們,要做什麼不做什麼,你都跟她們說清楚了。”劉元繼續把人交到瓊華手裡,一眼看過去發現這兩個人看著地上的血臉色並不好。

“沒見過血?”劉元注意到立刻問上一句,八彩不甚好意思地道:“上一次在村裡第一次,最近已經在努力習慣。”

“不急,慢慢就會習慣了。若是習慣不了可以告訴瓊華。”劉元想了想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每一個女郎都能強大如斯。

“是!”得了劉元的話兩人都應是,劉元揚聲地道:“準備準備,我們要在三天之內趕到下座大城,然後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吐露一句,表明了此時此刻劉元的心情是真不好。挨了那麼多次打,接下來也該到她出手了,不把打她主意的人那皮剝下三層來,對不起死去的將士。

“諾。”劉元要去為兄弟們報仇,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答應,這紛紛朗聲地答應了。

劉元帶著兵馬再次上路,一心那裡很快得到了消息,確定了對方的情況,劉元在進城之前又讓一心進城弄清楚情況,她等在城外,消息確定,位置也探好了,連夜摸黑進了城,她也不動旁的人,直接就把他們做主的那位給殺了。

冤有頭債有主,要殺就該殺他們的主家。

一連殺了三家,她也不說進城,倒是聽到她回沛縣路過的官吏想來迎劉元的,劉元笑眯眯地朝著來迎的人道:“急著趕回沛縣我就不進城了,大漢初定天下,百廢待興,得要辛苦你們了。”

身為官吏者豈敢言苦呢,連道著不敢。

隨後再遇刺殺,劉元還是隻管查出是誰所為,然後同樣帶人去殺了那謀劃殺她的人。

一次兩次的還能說是湊巧,謀算殺劉元的貴族慢慢發現了一切都不是湊巧,被殺的貴族真是和劉元脫不不乾係,所有人都不好了。

可是他們暗殺劉元的事不敢說出去,劉元暗殺他們各家的人同樣尋不到任何的證據。他們之所以知道不過是因為他們派去殺劉元的時候劉元給提醒了他們。

“殺我沒殺著,你們損失的人不少啊,瞧瞧一個個主謀出力也死了不少,你們倒是還敢動手啊。”

留了一口氣的人回來轉達劉元的話,所有人都不好了,最近遭遇刺殺還找不到凶手的貴族皆死於劉元之手?

他們當然想控訴,可你無憑無據的就想告一個公主,還是一個位同諸王,手掌實權的公主,劉邦這個親爹對劉元實際如何到現在外人不可窺探,理所當然的覺得劉邦和劉元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自毀江山的事。

然後,雖然很想讓劉元死,然而他們一直都動不得劉元,而行刺劉元的人卻接二連三死在劉元手裡。

殺雞儆猴的效果總是分外明顯的,劉元也厭了他們不斷的小動作,乾脆出手讓他們看到她的厲害。擺明告訴他們想要讓她死的也得是他們有那樣的本事,還得有若是殺不死她需要付出代價的準備。

果不其然,在劉元出手殺人的之後,刺殺可見變少了,到最後劉元再一次取了刺殺她人的性命後,直接再也沒有了刺殺。

他們以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以為自己那點手段能瞞過劉元?

劉元就讓他們看到,對付他們她有多少的辦法。他們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贏劉元一回,劉元也不介意光明正大和他們較量,他們如何不想,而是非要跟劉元動手殺人,劉元也會如他們所願,他們用什麼手段,她就還回去什麼手段。

隻是蕭何在聽到接二連三報來的命案這之後,那些人都隱晦地提起事情似乎和劉元有什麼關係時,蕭何問起劉元在他們各自管轄的境內遇刺的事,他們查得怎麼樣?

這樣的一問立刻讓他們把嘴都閉上了,案子與劉元有關他們是沒有半分的證據,倒是劉元遇刺的事一路上發生的次數未免太多了,關心境內的人命,怎麼不思查查清楚劉元所遇的刺殺?

誰的命都是命,千萬彆不拿劉元的命當命。

蕭何雖然也覺得各縣出出現多樁命案都和劉元脫不了乾係,但想到劉元遇到的刺殺比她殺的人還要多,如今刺殺停了,命案也再沒有出現,很多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來者不善,劉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有什麼錯?

案子該查還是得查,蕭何也不說連個樣子都不裝一裝。

倒是劉元離開了長安之後,諸侯王都紛紛交上了一半的兵權,終於得了劉邦鬆口返回各自的封地去,死裡逃生,誰還不鬆一口氣。

兵權沒了一半算什麼,隻要有命在,就不怕沒有兵。

諸侯王一走,長安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劉邦雖然比起讓他們交上一半的兵權來更想將他們全都殺了,但是這樣的動靜太大,他清楚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的事,朝臣也絕不會同意,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想著來日方長,將來有的是機會。

在刺殺劉元的動作停止後,劉邦終於來看了呂雉,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隻像從前那樣見著呂雉,與呂雉說話,呂雉也絕口不提那日去尋劉邦所為何事。

“麗和侯自請入宮教導盈兒,朕已經同意了,元兒叫麗和侯教得極好,希望盈兒將來比元兒更出色。”乍聽此言沒什麼問題,呂雉道:“幾家的孩子也都不小了,今非昔比,總要該讓他們多學些東西。盈兒一個人上課也孤獨了些,不如讓幾家的孩子都一道入宮讀書識字。”

此事劉元先前提過,劉邦想想也覺得可行。“那就不逼著他們入太學,先在宮裡學著,你安排。”

“是。父親派人進宮提起了一件事,道是在楚地發現了鐘離昧的蹤跡。”似是不經意提起此事,劉邦猛地看向呂雉,鐘離昧是項羽手下的猛將之一,項羽陣亡後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回了楚地。

“楚地,楚地。從前楚王與鐘離昧亦有私交。”劉邦輕聲道了一句,呂雉並沒有接話。

“不想嶽父的消息如此靈通。”劉邦感慨完韓信和鐘離昧的私交後又朝著呂雉道了一句,呂雉道:“父親的至交好友不少,想來是得他們相助。”

劉邦聽著呂雉不以為功的模樣道:“此事朕知道了。”

話題自此該結束了,呂雉並沒有再提及其他,一頓飯吃完,劉邦和劉盈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呂雉看著劉邦離去的身影在想,劉邦會怎麼除了鐘離昧?或許,順便除了韓信?

劉元幾經艱辛的終於是回到沛縣了!沛縣上下早就聽說劉元要回來了,百姓打聽了時間早早的就到了城門前迎著劉元,見著劉元就高聲地叫喚,“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這新鮮的叫喚讓他們喊得高興,劉元聽著也朝著他們作一揖,“諸位鄉親。”

“殿下如今已經是公主了,倒是還和以前一樣的啊。”劉元這樣的態度確實和以前沒什麼差彆,鄉親中有人點出來,劉元露出一抹笑容道:“公主不公主的也就是一個虛稱,我還是劉元,還是當初你們看著長大的小娘子啊。”

劉元不管是不是公主的態度還是一樣,叫一群鄉親都十分的感慨,“殿下果然是殿下,我就說了殿下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變的,你看我我對了吧。”

鄉親之中,七嘴八舌說著劉元的事,都是誇讚劉元的,聽著劉元連連擺手道:“諸位莫要誇我了,再誇下去我都覺得說的人不是我了。”

這麼一說還摸上一把臉,深以為自己這都不是自己了。

“瞧殿下說的,殿下自然是殿下的,咱們沛縣終於出了一個皇帝,也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公主。”

提起這事整個沛縣的人都沸騰了,連連稱道:“可不是,想想從前劉季的模樣,那就是個老賴子,誰能想到他竟然成了皇帝,大漢朝的皇帝啊。”

說到劉邦成了皇帝不少人臉上都是羨慕的表情,劉元卻是衝著他們露出一抹笑容道:“多虧了大家的支持,要是沒有你們哪有我們劉家的今天。父皇登基之後即下詔書,大漢朝在一日,沛縣的百姓永不交賦,諸位聽著可高興?”

“高興高興,自然是高興。”劉邦成了皇帝他們雖然是酸了些,但是想到永不交賦,這可是利於後代的好事,又關乎切身的,自然讓他們把這份情都記在劉邦的頭上,必須感激一二。

“那就好,一個人高興算不得什麼,大家都高興才是最叫人歡喜的。”劉元消散他們的眼紅,一心已經出來朝著百姓們道:“殿下剛回來,大家都盼著要見殿下,殿下是知道的,看這時候不早了,諸位都回去吧,也讓殿下回去歇歇。”

一行風塵仆仆的,還不斷地遇到刺殺,這事百姓們不知道,當官的也不知道?

一心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叫百姓擠得都見不著人的官吏身上,沛縣的縣令終於是出現了,朝著劉元作一揖,“殿下。”

從前劉元在的時候縣令等同沒有,劉厚是代掌沛縣之事,劉厚跟著劉元一起去了長安,沛縣的縣令是劉邦回沛縣才定下的,劉元瞧著也是個熟人,“劉縣令,辛苦了。”

劉邦能用什麼人,還不是劉家的人,不過此人在劉家裡也算是不錯,當一個縣令還是可以的。

“不敢不敢,殿下一路風塵仆仆才是辛苦了。臣已經安排了行宮,還請殿下這邊請。”行宮啊,那還是劉邦回來的時候特意讓人弄起來了的,劉元當初在的時候把沛縣收拾得確實不錯,拿出來的房子也不少,劉邦選來選去最後就定下了那麼一處行宮,劉元上回回來的時候也知道了。

“好,煩勞縣令領路了。”劉元知道也不能搶了人家的工作,讓人在前麵引路,她們一行即往行宮的方向去。

縣令有許多話要跟劉元說的,劉元卻簡潔地道:“我此番回來是要回去見見從前的鄉親,沒什麼旁的事。沛縣早些年怎麼樣的,你也怎麼樣對待百姓。記住,不能讓百姓吃了虧,若是讓我聽見百姓告你的狀,虧待了我們沛縣的百姓,我絕饒不了你。”

劉元話一放出來,新上任的縣令立刻頓住了,回過神連連與劉元告罪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不用特彆招呼我,我回來也不是什麼客人,這裡我比你還熟。”作為一手提高整個沛縣的經濟文化的人,沛縣每一處角落她都比眼前這位剛上任不久的縣令要熟悉,縣令一想確實也是那麼一回事,連連與劉元稱是。

行至於行宮門前了,縣令還要說些什麼,劉元已經道:“行了,你回去辦你的差事吧,行宮交給我了,我的人會看著行宮,你帶著你的人回去吧。”

“是,是!”劉元從前在沛縣就是說一不二的,如今更甚,那位縣令再一次稱是,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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