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章複雜的韓信(1 / 2)

額, 是以在劉肥家的孩子的腦中, 劉元=肉。

劉元瞧著孩子們眼睛都放光的, 回頭問了劉肥道:“你到底跟孩子們說了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我就是告訴他們跟著你有肉吃,這沒說錯啊,你也這麼教人的啊”劉肥難得的聰明一回,直接把劉元堵住了, 劉元指著他啊, 半響才道:“行, 你可真是一個好爹啊。”

“那不是, 雖說我傻, 但我知道誰是聰明人,比如你絕對是聰明人。”劉肥壓根聽不出劉元嘲諷,倒是一臉得瑟地顯擺, 想要證明自己是一個有眼光的人。

劉元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我沒誇你。”

“啊,你剛剛那不是在誇我啊。”自鳴得意中的人沒想到劉元竟然不是在誇他,驚愣地看向劉元。

“你有什麼值得我誇的?你自生的兒女, 你自己不費心教倒是一股腦把人塞到我手裡,你要不要臉啊?”劉元都驚呆了,劉肥把人丟給她不一般的理直氣壯。

劉肥縮了縮腦袋,“不是誇我就不是誇我吧,也沒什麼關係。我也想教的啊,可我不會, 我要是會教,那也得我有本事,可你看我都多大年紀了,我就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至於有本事的人吧,我認識的那麼多人裡就數你的本事最厲害了,你還是孩子們的姑姑,雖說我小時候打過你,你要是不樂意打我,你就打他們吧,把你以前在我這兒受的氣都給他們還回去,你看行嗎?”

“你還真說得出口。”劉肥理所當然的讓兒女們來頂罪,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劉元都驚呆了。

“反正不管你想怎麼樣,隻要你把他們收下,隻要你教他們本事,讓他們不用像我這樣一輩子沒能耐,一輩子除了吃什麼都不會乾,你要怎麼著都行。”劉肥這點想法,劉元聽著倒是覺得不錯,故而看了他半響。

“有言在先,人交給我,我怎麼教你不許管,你要是想插手現在自把人領回去。還有,人是我教出來的,將來不管你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你都不能從我手裡把人帶回去。”

劉元麵對劉肥難得的上進心,竟然想要兒女出息自沒有不答應的,不過醜話也得說前頭,她教出來的人得她用,任何人都彆指望用任何理由搶走。

劉肥揮手道:“不會不會,人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把他們教好了,讓他們天天有肉吃,他們日子過得好了,我這個當爹的也就那樣,無所謂,無所謂的。”

難得的豁達,更叫劉元驚歎了,這覺悟,劉元萬萬沒想到。

“去讓人備多一輛馬車。讓幾位郎君和女郎都上車去。對了,他們的衣裳呢?”劉元決定把人收下了,即讓人去備車,他們穿用的東西,劉元也詢問起劉肥來。

“收拾好了,我都讓人收拾好了,就在外頭等著。”劉肥倒是難得的聰明,竟然沒有把東西一塊帶進來,省得讓劉元一看更生氣,到時候真不答應帶人走。

劉元指著劉肥道:“你是真行。不過,你兒子女兒我給你教好,在長安裡你也得看著盈兒點,要是有人欺負了盈兒,你知道該怎麼做?”

“揍他們。”劉肥小時候最是喜歡揍人,如今長大了也必須是要學的啊!

劉元忍了忍,“打人也得有分寸,不能往死裡打。”

“放心吧放心吧,我有數的。”劉肥連連點頭表示他明白,揍人一定不會往死裡揍,劉元隻管的放心。

呂雉完全插不上嘴,而對於劉家來說,劉元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劉家人支持,這是好事,更是利於劉盈的事,隻是要劉元多費心了。

“帶他們去馬車,將他們的東西都收拾好。”劉元吩咐人將幾個小的帶去,劉肥朝著他們叮囑道:“記著我的話,要聽你們姑姑的,你們姑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這樣才能有肉吃知道嗎?”

劉元和呂雉都控製不住地滿臉的黑線,但是對於孩子們來說,能吃肉就是極幸福的事,頓頓有肉吃,那更是他們最大的希望,必須得努力達成。

“你父皇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今天要離開長安了,還是不肯讓盈兒休沐送送你。”呂雉看著天漸漸放白了,還是沒能忍住地嗔怪了一聲。

“送不送的都是虛禮,自家的姐弟何必如此客氣。阿娘,我這就走了,你在宮中照顧好自己,一切都要安好。”劉元倒不在意劉盈送不送她的,隻與呂雉告辭。

呂雉握住她的手,眼眶不禁紅了,“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朝中的事有我。”

一點都不想呂雉多插朝事,隻怕是不成了,還是不說了。

“哎,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等下回再回來,你一定會覺得我又更漂亮了。”俏皮地打趣著,逗得呂雉笑出聲來,劉元道:“瞧阿娘笑得多好看啊,怎麼能哭呢。”

眼眶都紅了,劉元要是一走呂雉那眼睛一準就要落下來了。

“好了,阿娘不哭,你快點走吧,早些回到封地,一切都太平。”呂雉雖不知劉元此一去又要做什麼,不過想必回到封地上,劉元的安全會更有保證。

劉元點了點頭,跪下與呂雉磕了一個響頭,這才起身離開,呂雉縱有千般萬般的不舍,卻也不能攔著劉元。

這會兒的劉邦還在上朝,可是劉元還是去了劉邦的宮殿前對著劉邦的宮殿叩拜辭行。

禮是做給人看的,他們想看劉元就會做到最好,讓人完全捉不到她的任何把柄。

劉邦雖說上朝,宮中的內侍還是來報,而劉元從劉邦的宮殿離開後還去了劉太公的宮殿,劉太公起得早,也早料到劉元會來,朝著劉元輕輕地一歎道:“才回來呆了幾天,婚事也才定下又要走。”

“無國何來的家。諸事煩憂,沒能長伴阿翁膝下,請阿翁勿怪。”劉元朝著劉太公作一揖而對答。

“不怪不怪,我怎麼會怪你,就是覺得你太辛苦了,不容易。”劉太公是真覺得劉元太辛苦,從前要跟項羽打,現下又要跟匈奴打,這打來打去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太平。

“阿翁,這條路是我選的,我願意走這條路,縱然再苦再難我也不覺得。你心疼我,我都知道。你在長安好好保重身體,地裡的菜我讓人幫你專門打理了,若是他們做得不好你就說,還不行我就再給你換一些。”劉元還記著劉太公的地呢。

劉太公聽著連連擺手道:“你讓來幫我種菜的人可不得了,那比我還要高明我多了,本事極好的,不換,不換的。”

能讓劉太公這麼誇讚,劉元也是鬆了一口氣,“那就都聽阿翁的,阿翁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你高興。”

“高興,高興,我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啊。就是你啊,出門在外的,凡事要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劉太公叮囑著劉元,劉元笑應道:“阿翁放心,我一定會。”

同樣與劉太公叩拜辭行,劉太公急急是上前將劉元扶了起來,“你啊你,心眼太實了。”

劉元哭笑不得的道:“大漢的天下怕是隻有阿翁你誇我心眼實。”

雖然還想再說說話,劉元卻也得走了,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她呢。

“去吧,去吧。”劉太公豈會不知,將劉元打發,劉元朝著劉太公再露出一抹笑容,劉太公眼裡也含著淚,卻沒有說出半句留人的話。

“陛下,殿下已經辭彆了太上皇,這會兒該是出宮來。”劉邦聽著下麵的臣子議事,內侍將劉元的動靜一一報來,劉邦道:“這孩子……”

禮數到位,真是半點給人捉住把柄的機會都不給啊。

“行了,今天早朝就這樣吧,都散了。留侯早些離宮吧。”劉邦思來想去的總覺得於心不忍,話一丟出去,所有人都看著張良,張良被點了一個名也是莫名,抬眼看向劉邦。

劉邦道:“元兒剛出宮門不久,你不去送送?”

張良這輩子怕是沒有這樣被人矚目過,那看著張良的眼神活像是張良是被劉邦逼著得去送劉元的。

當然,他們的腦洞也開了啊,這莫不是親事其實張良也是被逼?

隻有被逼的才能解釋張良突然的求娶劉元,可是那是為什麼?張良還能受人逼迫?莫不是和劉邦談了什麼交易?

“諾。”張良和劉元其實都有準備今天張良是不會去送劉元的,卻不知劉邦為什麼突然要提前結束早朝,而且還讓張良趕緊的出宮送人。

劉邦起身已經走了,一眾人都作揖相送,張良很是乾脆,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離開了大殿,這會兒已經不見了人影,動作如此之快,讓人都驚歎!

而劉元出了宮即往她那公主府去,遠遠就瞧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韓信。

雖說韓信的楚王府成了淮陰侯府,府還是沒搬的,這兩天長安因為劉元鬨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的,就算韓信被禁於家中也都聽說了。

劉元今日即將再返封地,韓信料定劉元一定會來,已經在公主府門前等著。

“公主殿下。”韓信並沒有變,與劉元作一揖而接著道:“恭喜殿下。”

恭喜劉元的是什麼,劉元倒是清楚得很,與韓信作一揖道:“多謝淮陰侯。”

“沒想到公主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楚王,不過幾日卻成了淮陰侯。”韓信一聲感歎,劉元衝著韓信道:“我一直以為你並不在意。”

“殿下如何覺得我不在意?”韓信朝著劉元挑了挑眉問,劉元道:“若是在意,身為楚王的你不會那樣行事。”

韓信輕輕一笑,“如同殿下這般?”

劉元道:“聽淮陰侯話裡的意思對我是不以為然的,可是人生在世,誰人能夠真正肆意?皇帝不能,為王即可?”

說來說去,韓信不過是覺得已經是一方諸侯,又於大漢有功,他不認為自己的下場應該如此。

“看來淮陰侯還是沒有想明白,即然你想不明白,不如還是不想了吧。”劉元並不想再跟韓信吵下去,隻是可惜了韓信這樣的人,用兵如神啊,因何而自視甚高,連劉邦都瞧不起,瞧不起也就算了,竟然還顯露出來,這就等同於找死。

“這就是殿下不喜歡我的原因?”韓信突然扯上了私事,劉元抬起頭一眼看向他,“淮陰侯從來不是我心儀的人。”

“留侯卻是。”韓信將劉元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望著劉元的眼神竟然帶了一絲怨恨。

劉元卻是笑了,“淮陰侯對我究竟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我們上一次已經談過,如今再要舊話重提?有意義?”

韓信一頓,真心假意,劉元如何能分不清楚,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他對劉元的真心果真就能如他說的那樣?

彆逗了吧,都是聰明人,誰還看不透對方的心?

“留侯對殿下便全然是真心?殿下對留侯也全是真心?”韓信自己做不到,也不認為有人能夠做到。

“我是,而留侯也會是。”劉元肯定了自己 ,也肯定張良,至少張良看著她眼中的情意並不假。比起韓信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張良那樣的人無論處在什麼環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他都不會拿自己的一生來交易,否則張良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成親。

張良心中有屬於自己的堅持,或許這份堅持也正是給了劉元機會。

“殿下可以確定自己,卻未夠太相信留侯了。”韓信反譏一聲,一道聲音插進話來,“淮陰侯以為,良不值得信任。”

張良是從韓信的身後行來的,衣襯頭發都顯得有些淩亂,急急趕來,他是來送劉元的,沒想到會聽到韓信的一句話。

韓信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捉到的不好意思,而是回頭迎視張良,“留侯不知我心儀公主殿下?”

“殿下心中並無淮陰侯。而且,良亦心儀殿下。”張良如此地回答,引得韓信目不轉睛地盯著張良,“況且,淮陰侯因何而心儀殿下,淮陰侯心裡清楚,良的心中亦是明了。”

算計真心,誰還不知道誰,而韓信難道不知張良對劉元的真心?

韓信叫張良直言得堵住,說不上話來,劉元迎著張良而上,“留侯怎麼來了?”

“陛下今日特意提早退朝,讓良為殿下送行。”張良坦蕩行道破劉邦那點打算,劉元是真不知該如何說劉邦好,簡直就是喜怒無常,心思叫人完全的猜不透,一會兒睛一會兒陰的,不是一般的善變。

不過這會兒這一變正好劉元之意,劉元還是挺高興的,這不與張良露出了笑容,“辛苦留侯了。”

“殿下此去保重。”張良鄭重與劉元作一揖,真正的相送,劉元點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下了,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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