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提出想法,半空心的鐵球上裝滿了機關刀,一但啟動,彆說是馬了,連人都能一塊殺了。
“練成空心的鐵球。殿下,那得要試試才能確定能不能做到。”四方臉聽了一耳朵劉元的要求,卻不敢一口應承下來。
“那就試,既然要做,便要一步到位。”劉元開口,反正她手裡有鐵礦,而且鐵是可以反複使用的,就讓他們隻管的試,試成了,這就是對付匈奴騎兵的好武器。
想到這裡,劉元對於與匈奴一戰更添了信心。
“殿下。”徐莊將詔書都擬好了,呈上來叫劉元過目,劉元一目十行,再與劉盈看, “你瞧瞧徐先生的文才,告訴我徐先生這份詔書的優劣何在。”
劉盈突然被塞了一手詔書,不太確定地喚了劉元一聲阿姐,同時看向徐莊,徐莊卻一臉恭敬地道:“願聽太子殿下指點。”
“不敢不敢,我還得向徐莊先學生,如何能點評,阿姐。”劉盈一臉的為難,都不敢看了。
劉元道:“我讓你看,找出徐莊先這份詔書的優劣所在,便是讓你學習,你隻管看,將你的想法說出便是,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
……劉盈真是不知該如何說話才好,徐莊依然麵帶笑容,劉盈趕鴨子上架,看明白了劉元絕對沒有改主意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看起來。
劉盈本來是擔心的,但是看完之後整個人都一振。
“徐莊先生的文章,簡單隻是將匈奴所為總結,重點是在後麵,調動人心,讓看著的人都牢牢記住,若是大漢的軍兵沒有衝著前麵,若是大漢的百姓不能團結一致對外,叫匈奴打進城池來,眼下死在匈奴的百姓將是我們的下場。”
看得整個人都熱血沸騰的劉盈重點都在後麵,“看完徐莊先生的文章,我都想去上戰場了。”
“太子殿下過譽了。”徐莊與劉盈作一揖,謝過劉盈的誇讚的。
劉元道:“這就是你要學的。寫文章也好,寫詔書也罷,你要弄明白你的目的是什麼,事情是已經發生的事情,隻要總結帶過讓人知曉便可,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
“而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匈奴即將到來的攻勢,不想讓我們落於下風,從現在開始就得想辦法挑起軍民一心,以一己之力想要麵對來勢洶洶的匈奴是很難的,所以我們要讓整個大漢的人和我們一起奮起而戰。”劉元與劉盈解釋著,劉盈聽得認真是點了點頭,甚是覺得言之有理。
“落印。”劉元從懷裡掏出了印泥,自有人上前接過,二話不說地蓋下,再將到徐莊的手裡,徐莊即取了出去張貼。
“即將與匈奴到來的大戰,辛苦諸位。”劉元到了現在無意再說什麼,隻是衝著墨家的人與他們說話,讓他們去辦自己應該做的事。
“殿下放心。”劉元要將製作兵器的事交到他們手裡,他們都知道匈奴的凶殘,不想將來無家可歸,不想那萬千的百姓會因為匈奴的破城而家破人亡,理當儘一份力。
劉元收到的消息是極快,在廣而告之之後,劉元也將匈奴的情況八百裡加急送回長安。
隻是信才剛送出去,劉元即去巡視邊境,沒想到竟然碰到匈奴派了人馬前來。
“大漢的始元公主,我們的新任丘頓大單於有禮相送,不知你們敢不敢收?”送禮前來的匈奴人竟然也懂得雅言,大聲地詢問,正好叫劉元碰上了,聽到挑釁的問話,劉元意示人接話。
徐莊這一次隨劉元一道前來巡視邊境,因而立刻接上了話,“使臣即是奉你們新大單於的命令前來,不知這份禮你們是想送還是不想送。”
“若是想送的,無論我們想與不想,你們都應該送。”
徐莊道破此中的關鍵,送禮的人,想送還會管你想或者不想收?
“也對,那麼你們過來拿吧。”送禮的人連城門都不說進,直接在城下用著匈奴話朝著身後的將士大聲地叫喚,匈奴的騎兵手裡都拎著一大把的東西,得令立刻往前來,再將手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那圓圓的一個又一個的東西掉了出來,眼尖的人立刻看清了那是什麼。
“人頭,那是人頭。”
劉元本來就在城牆上,從匈奴人將手裡的包裹倒出來開始,劉元便已經看到了那是什麼。
匈奴兵們將人頭全都倒完了,堆積成了小山,那而那一位使臣笑眯眯地朝著上麵道:“大漢的百姓是回不了家了,我們單於大發慈悲,讓我將他們的頭顱送回來,一份小禮,大漢不必放在心上。”
小禮?送人頭那是挑釁,怎麼會是小禮!上頭的將士隨著看到的人頭越來越多,眼中的冷意越來越重,跟在劉元身後的人都喚了一聲殿下。
“聽說你們始元公主大婚不久,想想我們的冒頓單於是怎麼死在始元公主的手裡的,我們匈奴人,一輩子都忘不掉始元公主做下的事。”來使顯然對大漢的事知道得挺清楚的。
話音落下,劉元已經轉身下城,“三千人馬隨我出關,將來犯匈奴儘數繳殺。”
“諾。”看到下麵的人頭,上麵的人沒有不生氣的,得劉元之令,一個個都二話不說,趕緊的去點兵,徐莊立刻配合的朝著下麵的使臣道:“怎麼,匈奴的新單於是想為父報仇?”
來使眼中儘是冷意,朝著徐莊道:“大漢假以和親,卻行那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匈奴一刻都不敢忘,來日,匈奴必踏平大漢,為我們冒頓單於報仇。”
“笑話,你們的冒頓單於領兵犯我們大漢,殺我百姓,搶我百姓之物,莫說我們殿下殺你一個冒頓單於了,你們匈奴敢犯我大漢分毫,我們大漢上下必滅你們匈奴。”
想給劉元扣下一頂事皆由其而起,好似一切都是劉元引起的匈奴即將的進犯,徐莊立刻懟回去。
是匈奴進犯大漢在前,還想娶他們的公主殿下,也不想想他們自己的冒頓單於都能當劉元的父親,既然敢肖想他們的公主殿下,還能怪劉元殺了冒頓?
一邊說話,徐莊也一直注意下麵的動靜,劉元調兵極快,三千兵馬已經整軍,而在上麵,從人頭開始堆起來開始,早有將士拉滿了弓在下麵等著。
“看大漢的意思,這是想將我們留下?”來使冷聲地問,彆以為他看不到大漢城上的弓箭。
“是又如何?”徐莊看著大家都準備好了,隨著他那一應,本來藏著的將士都站了起來,拉滿了弓對著外頭的匈奴人。
來使卻沒有半分怒意,而是輕蔑的道:“你們大漢敢殺我們?憑你們大漢如今國力,當真能與我們對抗?大戰若起,匈奴必會大破大漢,你們敢動手?”
城門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已經打開了,而劉元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便讓你們匈奴人好好地睜大眼睛瞧一瞧,我們大漢敢不敢?”
瞧不上大漢,認定了大漢不能敢動手,那麼劉元就用行動告訴他們,她是敢還是不敢。
劉元一馬當先,在她的身後都是身著黑色鎧甲的將士,隨著劉元而出,立刻有人喊道:“放箭。”
不僅僅是城門上的人,還有劉元領出來的人馬,他們全都一道放出了箭,直射於匈奴人。
是啊,匈奴人是吃定了大漢建朝不久,而且幾經戰亂,並沒有底氣敢與他們匈奴開戰,拿了人頭來挑釁,來侮辱大漢,都是為了什麼?就是想將大漢的軍民全都踩到地裡,以此讓他們的勇士們瞧清楚了,大漢是有多弱,他們的將士必能踏平大漢。
若是換了旁的人,沒有劉元的命令,他們的確是不敢興兵進犯,誰讓他們倒黴碰到劉元剛好巡視邊境,當著劉元的麵給劉元送人頭,還一副吃定了大漢任他們再挑釁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的模樣,劉元便用行動證明給他們看,大漢敢不敢!
箭雨落下,儘朝著匈奴人射去。
趾高氣昂的來使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掉轉馬頭,朝著劉元大聲地喊道:“你是何人?”
“大漢始元公主劉元。”劉元都敢領兵殺出來了,還不敢承認自己是誰?
邊境是劉元一人做主,匈奴殺了所有大漢的百姓傳到劉元的耳朵裡已經夠讓劉元生氣了,想劉元還沒被人堆過人頭,滔天的怒火叫劉元連一點都不想忍,領著兵馬而出,先把這些人都殺了!
“撤。”一聽說來的竟然是劉元,劉元是什麼人?那是一招直取他們冒頓匈奴性命的人,她領的容軍,更是非同小可,她領兵而出,不趕緊跑要等待何時?
“想跑?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的頭顱都得給我留下,等著我與你們新任的大單於送禮。”劉元是個記仇人,而且有仇必報,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城牆的將士射箭來是要攔著匈奴人撤得太快,等劉元領實在兵馬出來了,他們立刻收了弓,而劉元他們先放了一波箭,包抄匈奴將士,接著更是亮出刀劍近身斬殺。
劉元第一個要取的項上人頭正是那一位匈奴的來使,跑到劉元的麵前耀武揚威,誰給他們的膽子?
匈奴想試試劉元怕不怕他們是吧,劉元就用行動來告訴他們,她怕是不怕!
敢犯大漢的人,敢殺大漢百姓的人,劉元必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而劉元近身先殺了匈奴的來使,其他的匈奴兵也是一個不留。
來使帶了近兩千匈奴兵馬而來,本來是給劉元送人頭來的,沒想到連自己的人頭都搭上了。
血濺城外,劉元領來的兵一個都沒損失即將匈奴的兩千人全都收拾了,等下麵的戰事都結束了,徐莊下來道:“殿下,總得還他們一份禮。”
“那是自然。韓駒。”劉元喚著韓駒,韓駒也是殺紅了眼,身上臉上都是血,聽到劉元的叫喚立刻應聲走來。
“將匈奴的兵馬人頭全都割下,裝好了,等晚上的時候摸過匈奴的軍營扔回給匈奴。”對於一個剛殺了送禮的人,劉元一點都不想讓手下去冒險。
“諾。”送禮的辦法有千萬種,不一定非要學旁人的。
匈奴敢來挑釁,大漢若是不回禮,匈奴會認為大漢怕了匈奴,再做什麼定會無所忌憚。
禮還回去,正好也看看匈奴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韓駒立刻帶著人收拾匈奴人馬的人頭,劉元的目光儘是冷意。
“殿下,大戰一觸即發。”徐莊提醒劉元來。
劉元冷哼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匈奴幾年內鬥,就算丘頓以殺戮震懾,他以為人人都怕他便是好事,他以為,沒有人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被他所殺的對象?”
“內亂剛平就敢挑釁,不過是借我們立威。我若是成為他的助力,隻會有利於他收伏匈奴各部,我怎麼能幫他那麼大的忙。”劉元敢帶人殺出來,並非心血來潮。
“殿下睿智。”徐莊聽著劉元的話,確實如此。
丘頓啊,殺了大漢的百姓想要以此定匈奴將士之心,為了更好地坐穩他的大單於之位,更想到大漢的邊境堆京觀,如果大漢不敢對來使動手,那一位新任的丘頓單於必是歡喜雀躍。可惜了,主意打得再好,劉元不吃他們那一套。
徐莊覺得跟著劉元就是要淡定,一會兒的功夫劉元連殺完匈奴兵後麵的事都想好了。
“將我們的百姓好好地安葬。”劉元殺完了匈奴人,並沒有忘記大漢的百姓。
那一堆的人頭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卻都是大漢的百姓,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臉上多是驚恐和死不瞑目。
看著他們,劉元的心抽抽的直痛,徐莊勸慰道:“逝者已矣,殿下往後必能護著大漢的太平。”
那是對劉元的信任,劉元道:“但有劉元一口氣在,絕不會讓匈奴人越過大漢邊境一步。”
這是劉元的誓言,說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誓言!
而長安城裡,匈奴的動靜接二連三的送回來,新的丘頓大單於,冒頓之死,殺了原來呼聲最高的左賢王而成為匈奴的大單於,沒想到新任的丘頓大單於成為匈奴大單於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將早些年俘虜的大漢百姓全都殺了,更將他們的頭顱割下來送到了邊境挑釁。
舉朝皆驚,多少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但是劉元所為,卻讓他們直呼大快人心。
“匈奴前去送禮的兩千人馬,殿下領兵儘殲之,而且將他們的頭顱割下,比照匈奴的做法,扔回給了匈奴。”劉元做的事一五一十的上折。
“好!”聽到匈奴人竟然將他們大漢的百姓殺了,還送到大漢的邊境堆京觀,那是明晃晃的挑釁。
大漢是還不夠強大不假,那也不能任人欺負到頭上都不還手。
劉元的做法既還了禮,又殺了匈奴的銳氣,更振奮大漢的軍心,一舉數得,再好不過。
“殿下出兵斬殺匈奴的來使,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如此豈不有失大漢的風度?”總有人的關注點分外的不一樣。
“屁個風度,我們的百姓都叫人殺了,還把人頭送到你麵前,不說報仇說風度,你莫不是個傻的?” 總有說話不客氣的,比如樊噲便是氣得什麼都顧不上地質問。
那方才說風度的人差點叫樊噲唾了一口,被噎著了想反駁的,樊噲卻已經睜大眼睛道:“要是依你說的要風度不要其他,改日要是你落在了匈奴的手裡,任你死啊活的,我們都不管,我看你還說不說風度。”
將心比人心,彆不拿百姓當人看,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將來有一天,你不會落在匈奴人的手裡,萬一到時候真像樊噲說的那樣,看你還臉要風度?
叫樊噲噎得老實的人一個字都不敢再接了,蕭何道:“去信始元公主,請她一定要守好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