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章全殲(2 / 2)

就算劉元想要讓自己不要太在意那樣的一個人,但事實上項慶一直都在想儘辦法想要讓她死,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元怎麼可能鬆懈。

張良上前握緊了劉元的手,“殿下,項慶並不是你的對手,隻是殿下心中過於不安。”

劉元與張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認真地告訴張良道:“留侯,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今天非殺他不可。”

這是第一次劉元對張良露出非殺一個人不可的態度,張良早就知道,而項慶影響劉元的心境至此,也是張良所始料未及的,從前的劉元就算是麵對項羽和範增那樣的強大敵人都沒有露出半分怯意,偏偏對於項慶,僅僅隻是一個人而已,劉元竟會怕這樣的一個人。

“好。”張良對於劉元露出的恐懼,點了點,也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劉元殺了項慶。

劉元原以為張良會再勸她不必將項慶太當一回事,卻是聽到了張良的一聲好,劉元的驚訝毫不掩飾。

“我幫殿下。”張良再繼續丟出這話,劉元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朝著張良笑得燦爛,“有留侯助我一臂之力,我便放心。”

確實放心了,劉元與張良笑開懷,張良牽著劉元的手,第一次走在前頭,卻是往一心院落方向而去。

“殿下。”人馬已經將一心的院裡圍起來了,劉元的公主府夠大,一心她們幾乎都是一個人一處院子,一心自小在教坊長大,是個極懂得情調的人,所以她的院子布置得很是雅致,雖然沒有進到一心的院裡,卻可以聽到院中傳來一陣陣琴音。

“都沒能聽過一心彈琴,沒想到那個惡人還有如此福氣。”

瓊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劉元道:“你以後要是想聽就讓一心給你彈,就說她都給旁人彈,也應該給你彈。”

這個主意,瓊華聽著點點頭,認真地道:“對,殿下說得對,往後我要是想聽,就讓一心給我彈,她要是不彈,要是不彈……”

想來想去瓊華也在想自己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一心的事,最後還是問了劉元道:“殿下,她要是不給我彈,我打她行不行?”

劉元都給瓊華出了主意了,沒想到瓊華卻是不以為然,反而想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劉元反問道:“你確定你打得過一心?”

成功問住瓊華,瓊華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殿下,我們沒打過,要不然改天比試一下。”

“改天,你們可以隨意。”劉元一點都不在意身邊的人相互切磋,所以劉元隨意讓她們隻管的去。

瓊華認真地點頭,“好,殿下既然不攔著,有機會我一定要跟一心切磋,輸了就讓她彈琴給我聽。”

劉元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情叫瓊華一鬨反而放鬆了,所以劉元站在門上,聽著裡麵的的琴聲停了,瓊華倒是與劉元提議道:“殿下,要不我進去看看?”

“不,項慶的本事非同一般,你們都在外麵等著,我進去。”劉元思慮瓊華的武功,可以正麵對戰卻不善隱匿,與瓊華一說,武朝在這個時候冒出頭來,“你不許進去,我去。”

端是肯定地告訴劉元,劉元卻道:“男女有彆,先生,裡麵那是一心。”

把武朝給噎了一下,誰知道裡麵有多少不適合看的內容,武朝想來想去,還是與劉元道:“還是我進去,裡麵雖然是有一心,也還有一個項慶,項慶是男的。”

說完目光往張良的身上瞟去,劉元不以為然地道:“那又如何,很快他就是一個死人。”

項慶肯定會死,但是一心絕對不會死,難道武朝準備將來看著一心的時候尷尬不成?

目光交流,兩人的意思都表明了,武朝默默地退了,“好吧,那你進去吧。”

沒辦法,不讓劉元進,他就得進去,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麵,再把話傳到了瓊容的耳朵裡,總覺得武朝會吃不了兜著走。

劉元讓人都在外麵等著,而她已經摸了進去。

“沒想到你竟然也懂音律。”才進去便聽到一心溫柔而帶著驚訝的話音響起,而項慶更是高冷地道:“我懂的比你以為的還要多。”

“你現在既是挾持了太子殿下,又想挾持我,意欲何為?”輕聲地詢問起來,結果項慶答道:“我挾持你?”

一心一聲冷哼,“依你所見,你不許我進去,也不許我與外人通信,不是挾持?”

項慶似乎頓了頓,隨後才道:“我為何要挾持你,你隻是劉元手下一個小侍女而已,不能否認你能為劉元辦不少的事情,可是這些事,不足以讓劉元為你而動。看看劉盈,那還是他的親弟弟,為了所謂的天下,為了雲中的安寧,她照樣可以舍棄,你總不會以為自己比劉盈更重要?”

“你如果來是與我說這一些,我更能反駁你,殿下就算舍了太子殿下也是為了大漢,而且,你將太子殿下帶了進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太子殿下醒來,你對太子殿下做了什麼?”

昏迷不醒的劉盈躺在塌上,論起來,進來那麼久了,一心都沒有看到劉盈醒來。

項慶道:“你們的公主殿下太厲害了,所以我在太子殿下身上下了一些藥,既可以讓劉盈安份,同樣也可以幫助我殺了劉元的藥。”

劉元在外聽著目光閃過一絲冷意,一心更是驚訝地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懂藥理。”

“若非如此,上一次叫你們公主殿下射成了窟窿,我早就已經死了。”項慶提起此事明顯帶著濃濃的恨意,他是真的恨劉元,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敢情項慶不是運氣好,而是本事大,所以才能平安無事的活了下來。但是,基於這個時代的醫術,想了想瓊容,最後對比了項慶,似乎看起來項慶的本事比瓊容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如此,劉盈叫項慶下了藥,事情又麻煩了。

劉元的心懸了起來,一心道:“你對太子下的藥會對太子有多大的傷害?”

問起此事,項慶卻輕輕地地笑出聲來,“放心,我還想利用這個棋子殺了劉元,我是不會讓劉盈死的,隻是讓他乖一點,方才在匈奴人的陣營中,如果不是他大喊在我要逃,我不會逃得那麼辛苦,所以我得想辦法讓他安靜。但是,如果想要讓劉盈醒過來,劉元一定要死。”

那滔天的恨意就算是在外麵的劉元都感受到了,不能否認,在劉元想殺項慶的同時,項慶同樣時時在想如何取劉元的性命,一如劉元告訴項慶的話,他們之間定是你死我活的。

“你可真是想要我們殿下死。”一心隻是平靜地陳述這一事實,項慶聽著一心的平靜,突然湊了過去,“那麼你呢,要不要和我聯手,殺了你的公主殿下,奪了屬於她的一切?”

“你長得那麼美,半點都不比劉元差,隻是因為命不同,劉元是公主就能對你頤指氣使,你不想像她一樣,讓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腳下,與你伏首稱臣?”

似乎帶著蠱惑,一心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後又歸於平靜,一心一把推開了項慶,“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那一聲喝斥就像是要掩飾心中升起的欲,項慶沒有再咄咄逼人,離得一心遠了一些,隨後才朝著一心道:“說來,我進來到現在,為何沒有人尋你。”

聰明人啊,從細節處來判斷一個人,劉元在心中給項慶一個肯定。

“為何要尋我?我們各司其職,殿下也有殿下需要做的事,而且,匈奴死了十幾萬的兵馬在這兒,多了去的事情要處理。”一心不以為然的回答,於項慶而言……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不著急地出去,難道你沒有事情可做?”

“我想出去,你會讓我出去?”一心反問著,項慶十分肯定的告訴一心,“不會。”

一心道:“我還不想死,所以既然知道你不會放我離開,也不會讓我與外人聯係,這個時候要是有什麼人過來,隻怕你會第一時間殺了他吧。”

項慶看著一心的眼神多了幾分趣味,“我原以為你手裡掌著劉元最多的秘密,因此選中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明。不錯,很是不錯,希望你以後繼續如此。”

看著一心的眼神好似一心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一心忍下心中的惡心,麵上還是裝著冷漠地道:“與你何乾。”

劉元一下子探出頭來,看到項慶試探地伸手想要扶過一心的臉,正好項慶背對著劉元,一心看到了劉元,劉元朝著一心搖了搖頭,麵上冷靜的一心看到劉元的意思,不動聲色,卻又記在了心上。

“你好像不是在看我。”項慶似是不經意地說,隨後猛地回過頭去,窗外卻是空無一人,項慶在想,總不可能有人注意著一心的一舉一動?

一心卻已經站了起來,“你究竟想要如何?”

項慶沒有看到身後有人,為自己方才突然升起的想法而覺得詫異,對於一心再一次問出來的慶,項慶微微一笑,“想要你!“

還真是直接啊,一心道:“若是看中這具身體,隻管拿走便是,不過,你想清楚了。”

項慶搖了搖頭,“不是你的身體,是你的心,沒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不想要你的身體。”

一心冷聲地說道:“閣下也是好本事,能讓那麼多的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

想來項慶一定知道一心指的是誰。一個是劉淑,另外的兩個是劉淑身邊的侍女,她們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可是她們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半分關於項慶的事。

稱讚一句好本事,項慶甚是引以為傲,“因為我以真心待她們,她們自然也會真心待我。”

聽聽這不要臉的話,連著劉淑的侍女都不放過,他也敢說自己以真心待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一心心裡犯嘀咕,更多的在想如何讓項慶將劉盈弄醒才成,劉盈這樣一直昏迷不醒的,一心十分擔心項慶在劉盈的身上下了藥,當真隻有項慶自己可解。

而劉元與一心打了暗號便退了出去,武朝他們見著第一時間迎上來,著急地詢問道:“如何?”

“項慶說在盈兒的身上下了藥。”劉元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藥啊,對於項慶的邪門,劉元不敢確定項慶的身上到底有沒有厲害藥,想想項慶都叫射成那樣還能活下來,若是真有,他們怎麼辦?

說到藥,氣氛一凝,武朝並不精通藥理,要說醫術最高明的瓊容也不敢說自己是精通。

“會不會在騙一心?”武朝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總覺得項慶可能在騙一心,也可能在騙劉元。

“我去探了,一心也說了從他們進去到現在,盈兒都沒有醒過。”一心故意說給劉元的聽,劉元聽見了,誰又能不擔心?

張良道:“若是如此,拿下此人也有風險。”

劉元想到他們第一次交手,項慶為了從劉元手裡逃走撒出的東西,這個人,懂得比劉元想像中的還要多,所以劉元是害怕他手裡有那些藥,一些可以控製住人的藥。

若隻是讓劉盈陷入昏迷還好,如果是永遠的昏迷,劉元越是想,臉都黑了下來。

“殿下。”劉元神情的變化瞞不過張良,張良輕聲一喚,劉元道:“他讓我們投鼠忌器,就算想殺他也得想想。”

“那就更得殺了他。”武朝毫不猶豫地接話,因而朝著劉元出主意,“殺了他,事不宜遲,無論他是不是真的精通藥理,殺了他,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不,如果有辦法,捉活的。”張良出聲,劉元也好武朝也罷,都知道張良出的這個主意是正確的,讓項慶活著,如果真像項慶說的那樣對劉盈下了藥,他們還有辦法解決。

劉元想了想,她再急著殺項慶,也得保證劉盈的安全才可以,留項慶一命,是為了劉盈,那便留著。

“好!”思慮再三,劉元終於開了口,聽得張良暗鬆了一口氣,劉元還是理智的。

由殺項慶變成了捉活的項慶,劉元都是為了劉盈!

而一心何嘗不懂劉元,劉盈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那關係的不僅僅是大漢的太子之位,更是關係著劉元的未來。

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當皇帝和同父異母的兄弟當皇帝,完全是兩回事。一心想要劉元將來更好,劉元也值得將來更加的好,所以,劉盈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等到夜慕降臨了,燈火亮起,一心並不喜歡太多的人出現在她的院子裡,所以院裡的燈是一心一個個點亮起來的,項慶看著一心動作,雖然還守在劉盈所在的屋子的門口,本想提醒一心一句不要走得太遠,最後還是放下了。

“你從前是做什麼的?”項慶並不能打聽出關於一心的一切事情,就像很多的事,他僅僅是知道個大概,知道一心是劉元十分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劉淑死得太快,對劉元存了恨意的項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對一心下手。

於項慶看來,一心活得就像劉元的影子,劉元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去做什麼,這樣一個美人卻得活在劉元的身後,沒辦法站在人前,那是多麼委屈,他覺得自己應該將一心解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項莊:魅力無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我,一定可以坐擁天下,收儘天下的美人。

一心:醜人多作怪。

劉元:雖然天黑了,人還沒睡,做的什麼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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