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章太子出事(1 / 2)

一群人對視一眼, 對哦,罰都罰了,打也打了,要真是他們做的,也不至於他們敢做不敢認。方才他們說話之間,都認下了一開始誰打的誰,但是, 第一個叫人砸破了頭的人,好像真不是他們之間哪一個動的手。

“殿下, 頭被打破的尋一位,我們真沒對他動過手, 要是我們打的, 我們沒什麼不敢認的,可不是我們做的, 那我們肯定不能認。”對啊, 他們做的事他們可以認, 不是他們做的事, 他們打死也不能認了。

“京兆府尹聽見了?”劉元就是覺得架打起來太奇怪, 一群自詡君子的人, 能不動手的事他們肯定不願意動手,但是卻打亂成了一片, 頭破的人送去見大夫了,倒是逃過了關押進來的一劫,可是傷人的人似乎還是應該捉到。

某位一直都當著擺設的京兆府尹當然聽見了, 卻是朝著劉元不確定地詢問道:“有人故意挑事?”

“這是你要查的事,不是我要查的。”劉元一眼瞥過某人,她又不是京兆府尹,事情不對她查出來,難道還想她幫忙查個一清二楚不成?

劉元不是查不出來 ,隻是不想幫著這位京兆府尹凡事查得太清楚。要是她什麼事都管了,還要京兆府尹乾什麼?

“臣立刻去查。”劉元語氣雖無不善,但說的也是實話,因而京兆府尹趕緊的去查案子去。

“看看,你們一不小心就成了旁人的棋子,衝動不可取,吃一塹,長一智,下回記住了,彆管什麼人動的手,看到被人打的第一反應不是衝上去打架,而是把打人的人揪出來,打架不是你們應該乾的事,敢打,你們就得有挨打的準備。”

指著他們的屁股,她不相信二十杖下去他們都不痛。

吵架的時候真沒覺得痛,叫劉元一提,他們卻痛了,劉元道:“往後做事三思而行,書讀了那麼多,你們總要學會點,沒道理由被人使呼你們還不自知。”

事情扯到劉元的頭上劉元就覺出不對了,隻是一直沒管,想看看費儘心思要拉她下水的人最後圖的什麼?

京兆府尹也是可憐的人,雖然打架的人都捉到了,萬萬沒料到最後竟有漏網之魚,他也是有點腦子的人,這些人挑起事端來,事事拉上劉元,明擺著要找劉元的麻煩。

可惜他們以為自己借著儒士們的手,必不會為人察覺,卻不料劉元會把兩撥本來政見不同的人都安撫了,還讓他們說出了架一開始不是他們挑起的話來,再順藤摸瓜,還怕找不到人?

然而查是查明白了,查到幕後指使的人,京兆府尹抖了抖,暗想此事他瞞下的好,還是不瞞下的好?

“殿下讓奴過來問問,京兆府尹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幕後的人,你是查出來還是沒查出來?”京兆府尹正為難的時候,一直記著這個案子的劉元派人來問問,某位還為難的人,這會兒再也不敢為難了。

“查出來了。”若是劉元放下此事,不問不管,京兆府尹敢瞞,可是劉元問起來了,一開始發覺不對的人是劉元,劉元既然問了,斷然不會不防,要是讓劉元親自動手查清此案,他這個京光尹府也就當到頭了了。

席寒見京兆府尹如此爽快,也不著急了,等著京兆府尹給他物甚。

東西給了席寒一份,京兆府尹也趕緊將東西給劉邦送上一份,劉邦倒也聽說了劉元打完了人,也關了人,還把人訓了一頓,最後弄清楚一件事,一開始動手的人沒被捉著,好像有什麼人故意挑起爭鬥,讓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

京兆府尹求見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連連讓人進來,見著麵就問起京兆府尹,“果然有人故意挑起事端?衝的是誰去的?”

好想回劉邦一句,凡事都要拉上劉元,衝著誰去的不是明擺著的事,你這麼裝傻充愣的問,好意思?

心下再腹誹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隻管將證據與劉邦呈上,“陛下,案子已經查明,涉案的人都在上麵寫著。”

內侍走了下來將物甚與劉邦呈了上去,本來笑容不錯的劉邦一看這些東西臉上的笑意儘斂,他盯著京兆府尹道:“這些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方才公主殿下派人前來問起案子,臣給了公主殿下一份。”案子本來就是劉元發現的,又是劉邦自己說了要將案子交給劉元的,京兆府尹並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

劉邦一下子站了起來,案子的內情為劉元所知,劉邦氣得罵道:“蠢貨。”

至於罵的是誰,反正絕對不是京兆府尹和劉元,京兆府尹隻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可是劉邦卻極是不善道:“此事朕會處置,記住,不許再讓其他人知道,若是此事傳揚了出去,朕唯你是問。”

“諾。”都是皇家自己的事,當京兆府尹願意管不成?隻是不知劉元會怎麼辦。

劉元怎麼辦?看完了京兆府尹送來的東西,劉元直接一把火燒了,席寒忙道:“殿下。”

“沒事,燒了就燒了,這份東西父皇那裡留個底就成,我們手裡有沒有沒關係。”劉元說著這一句,席寒不知裡麵的內容,但是劉元都這麼說了,一定就有她非燒這份東西不可的原因。

“瞧瞧,這人長大了,心思也就多了,想要分封,想要成王自建你的功業,誰也攔不住你成王,可是非想拉我下水,想讓我扛著父皇的怒意,天下人的虎視眈眈,那就不好了。”劉元看著燒成灰燼的證據喃語著,一旁的人雖然不知道劉元因何而不高興,卻也不敢問。

事情在劉元那裡放下,劉邦見劉元不提,他也不提。

回了長安,有些宴會劉元便逃不掉,這會兒劉元收到了呂家的邀請,大好的婚宴,是呂家劉元表兄們娶親,劉元和劉盈都到了現場,人人見著劉元和劉盈走來都十分的恭敬,劉元與劉盈還是第一時間先去見的呂澤和呂釋之。

呂澤和呂釋之瞧著劉元與張良並肩而立,一旁的劉盈好似在京兆府學得也是不錯了,神采奕奕的站在他們的麵前,當舅父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太子和公主殿下能來,那是他們的福氣。”呂澤與劉元親切地說話,劉盈道:“還有阿娘讓我給表兄帶的禮。”

劉盈年紀相對呂家的表兄們要小得多,除了樊噲家的樊伉,劉盈是見著哪個都得喚一聲表兄。

“給你二舅母。”呂澤就不接禮了,自當讓那當父母的接過,劉盈便聽話地上前遞了過去,呂釋之的夫人伸手接過連連劉盈道謝,也謝過呂雉。

劉盈含笑與之道之不必客氣,而眼下新郎前去迎新娘,人還沒回來,呂澤招呼著人坐下,劉元看了看張良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來呂家是看在我的麵上,露個臉就該回去了,到時間你再來接我,這才是留侯。”

張良一頓,目光詢問地看向劉元,劉元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反正留侯在大家的眼裡就是一個世外高人,你這會兒吧,其實出不出現對大家來說都是一樣的。”

沒有人會多問,也沒人覺得不合理。

“這裡的人沒有幾個能與你說上話的,與其讓你在這兒呆著熬著,不如回去吧。”張良因為劉元而不得不與呂家牽上關係,並不代表她想讓張良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隨劉元前來呂府已經給了劉元麵子,否則外戚之類,張良不會與他們有任何過多的往來的。

張良有些猶豫,劉元道:“看著時辰差不多你再來接我,那樣就算給我長臉了。”

眨了眨眼睛,劉元倒很會讓張良放鬆。

“太子殿下?”當人姐夫的,劉盈在如此場麵上,理當帶著劉盈一些。

劉元卻是瞥過了劉盈,“這是在呂家,要是在呂家他還能出了事,隻能說他太無用了。無妨,就算他吃了虧,我也會為他找回場子,你隻管回去吧。本來都說你不需要來的。”

隻是張良思量難得回長安,還是應該陪劉元來一趟。

“讓我成為一個不食煙火的世外高人,果真好?”張良聽明白劉元的意思,劉元因而反問道:“你不是一直如此。”

像張良這樣的人,他是留侯,是劉邦所信任的臣子,他不需要和任何的同僚來往親密,越是不與他們往來親密,其實更能讓劉邦放心。

因此幾乎長安的人都已經習慣往留侯的府上送帖子,可是張良從來不會出席。

“你從前給自己的定位不需要因我而改變,你就算娶了我,你還是留侯,你可以任性為之。就算你現在隻是一個虛爵。”劉元直白地說來,她不曾為了張良而改變,也不會要求張良因她而改變的。

張良淡然而笑,但眉宇間的歡喜藏都藏不住。

“好。”張良其實確實不想出席如此場麵,這裡的人與張良誌同道合的幾乎沒有,而因為劉元,也因為張良自身想要靠近張良,費儘心思想要討好張良的人太多。

張良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呂澤低語了幾句,呂澤的目光詢問的看向劉元,劉元點了點頭,呂澤便知道劉元的意思了,即請著張良離去。

因著幾人說話的動靜都很小,張良的離去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卻沒有人敢多嘴一問。

倒是呂澤找了個機會與劉元靠近詢問道:“留侯怎麼走了?”

“留侯因我而來,這裡的人與留侯相交沒有,他不走隻會不自在。”劉元直白地說來,呂澤張嘴道:“畢竟來了,也不用多久。”

“我在啊,盈兒也在。留侯娶了我依然還是留侯。”後麵的一句是點醒,劉元無意讓張良因她而改變,也不想因為她而讓張良惹上什麼麻煩。

呂家是她是有外祖父家,呂家的事她得來,也得管,卻不會因為她而要求張良也得跟她一樣的。

呂澤看著劉元清澈的眉目,好像呂澤的那點心思完全瞞不過劉元。

“也是,你與太子還在,旁的人都不及你們。”呂澤確想與張良交好的,想那些年張良為劉邦所倚重,他是想過多少辦法與張良親近,可惜張良對他一直都是不遠不近。

得知張良與劉元的婚事時,震驚之餘何嘗不是在想,張良從此也會成為呂家的助力。

可惜劉元與張良一成親便回了雲中,呂家的帖子送往留侯府上,張良卻沒有一點代劉元往呂府往來的意思,一度叫呂澤沒能忍住往呂雉那裡說了張良一句。

“留侯就是留侯,他與元兒成親,他還是知道自己的本分,與所有人都不遠不近,挺好的。”呂雉的想法與呂澤不一樣,她隻要張良對劉元好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呂家想要的東西呂家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去得到,還想利用張良算是什麼事。

得知呂雉並無意讓呂家與張良多親近的想法,呂澤也就不想從呂雉那裡入手了。

後來張良直接辭了官,呂澤震驚萬分的,當時也直接去尋了呂雉,想說說張良辭官的事,劉邦不是對張良一向看重,怎麼就讓張良辭官了?

結果又叫呂雉回了一句,“辭官之後留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有什麼不好的?”

呂澤一下子明白了呂雉的意思,張良是辭官要往雲中去的啊!

沒錯。呂雉剛開始聽說張良辭官也是驚訝的,可是後來卻覺得沒什麼的,張良辭了官遊曆,難道不可以遊曆到雲中去?

在呂雉看來,再沒有看著劉元和張良兩人好好的更叫她歡喜的。

所以呂澤是再一次敗退。後來想啊,他是與張良注定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張良,呂澤當時看到張良眼睛就亮了,本以為可以和張良套套近乎,結果張良走了,劉元還是同意的。

呂澤心裡是舍不得張良走的,但是也攔不住張良,而且還是劉元同意的。

眼下聽到劉元的話,呂澤是真說不出心裡的複雜滋味,劉元明顯並不希望呂家與張良因為她而有過多的親近。

“陛下臥病許久,你是不是也該準備?”呂澤最終沒能忍住地詢問起劉元,劉元一眼看向呂澤,“舅父,那是我的父皇。”

盼著親爹死的話叫劉元說出來,劉元皺起了眉頭顯得不滿,呂澤道:“隻是讓你有所準備以防萬一而已,陛下若是無事自然一切都是好的,反之就不一樣了。”

劉元道:“盈兒是太子,名正言順而且參政的太子,沒有所謂的萬一。”

沒有準備自然不會有萬一,要是準備了起來,絕對要有萬一的,劉元一點都不傻。大好的局麵因為心急而毀了,吐血的隻能是自己。

呂澤也是擔心,雖說劉盈是太子沒錯,但是劉邦膝下的兒子不少,就拿戚姬所生的劉如意,那是何其讓劉邦歡喜的人,要是劉邦突然起了換太子的心思,他們該如何?

想想前些日子鬨的分封一事,要不是劉元一力攔下,劉邦就要封兒子們為王了。

“舅父在想什麼?”劉元感覺到呂澤壓下的氣勢,雖說客似雲來,畢竟還是呂釋之的兒子成親,重頭戲在呂釋之的身上,呂澤就算在一旁與劉元說著話,也沒有人敢打擾他們。

隻是壓低了聲音說話,劉元無所謂,但呂澤的浮躁,好似比起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並不是好現象啊!要是沒有項慶的事,沒有項慶對劉邦說過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劉元倒也不會警惕至此,

彆看劉邦這次回來之後沒再提過項慶的事,可是項慶還活著,不僅是因為劉盈,更是因為劉邦想要這個人活著,他想知道更多的事,可是就算劉元證明了項慶的話未必都是可信的,帝王的疑心,有時候會跟你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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