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章敲打(2 / 2)

不信,就要讓人盯緊了,隻要盯著人,早晚總會弄清楚事情的真與假的。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呂澤再一次認真地衝著劉元道:“我知道此行很危險,不過沒關係,有武兄在,想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靠得近。你大表兄也有些本事,足能自保,必不會與人添麻煩。”

急於證明自己的兒子跟著去絕對不是搞亂的,劉元道:“既然舅父起了此念,一切都按舅父說的。”

呂澤一開口劉元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人是呂家的人,呂家的人急於想要什麼,呂雉知道,劉元知道。

說來雖說呂家有不少人在北境為官,不管從前他們是什麼樣的想法,到了現在,他們心裡唯一的仿頭都是,自己應該如何為北境的安寧做事,為百姓做事。

呂澤如果想要從劉元派出去的人學習,劉元必會如之所願。

得了劉元一句準話,呂澤並不久留,即與劉元提了一句也要送呂家的人往學宮去,旁的事再沒有了。

“好。”呂家想送人往學宮去,劉元一向都是什麼人都收,呂家的人更不會推出去。

等呂澤一走之後,樊伉終於把書都搬完了,朝著劉元道:“阿姐,我看舅父怒氣衝衝的來,是誰惹了舅父?你怎麼一點都不怕舅父生氣?”

麵對樊伉的問題,劉元道:“為什麼要怕,舅父又不會打我,就是有事說事,什麼事,我也用不著擔心,大家能講理自然就講理,若是不能講理,這裡是公主府,要是想把人轟出去,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在自己的地盤還要怕一個人,說出去怕是叫人笑死。

樊伉縮著脖子道:“就算是去我們家,要是舅父黑著個臉,哪怕是我爹都要老實,阿姐你不怕我真是服了你。”

朝著劉元豎起大拇指,甚以為以劉元為他的偶像絕對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事。

“好好讀書,好好練武,將來就是旁人怕你,再也不用你怕彆人了。”

“阿姐你可真是信得過我。”對此,樊伉隻有如此念頭,劉元一把將人拉了過來,“聽你的意思,你以我為目標,希望成為像我這樣的將軍都是騙人的?”

問起來,樊伉必須立刻的搖頭,“那當然不能,我說要以阿姐為目標,必須的是。你看我本來不喜歡看書的,現在就為了能像阿姐你一樣,所以我拚命把書都找出來,希望能和阿姐你學習,我多乖。”

後麵那求誇獎的樣子,叫劉元忍俊不禁,揉了樊伉的頭道:“對,確實挺乖的,以後你也得這麼乖,要是你能一直都這麼乖,我是會有賞的。”

樊伉想了想前幾天與劉元去看過她的庫房,眼睛發亮地道:“庫房裡的東西可以任我選?”

“喲,還看中我庫房裡的東西了?”劉元乍然一聽樊伉還打上她庫房的主意了,捏了一記樊伉的臉,“東西是可以給你的,隻要你的表現好了,你要什麼都能給你,那你說說看,你要怎麼做好?”

“比如,把這些書全都讀了。”樊伉不算全傻,指著一旁的書大聲地說,劉元更樂了,養個孩子還是挺好玩的,尤其像這麼皮實的孩子,任人打任人罵,與養劉盈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阿姐,我們今天先學哪一本,我要早些學完,早些學好了我才能去你的庫房。”迫不及待的想去劉元的庫房,劉元聽著他那因利而動的話笑出聲來,“行,記著了,想要東西就得好好學。”

很快,尤鈞即與武朝起程,兵馬雖說武朝已經選好了,卻沒有帶回來,畢竟調動兵馬是要有詔書的,那個時候還不想引得太大的動靜,故而人是沒有動,隻是已經守在臨東之地,就等著他們趕去與兵馬會合。

不巧的是,呂家那位大表兄在臨行前卻高燒不退,呂澤隻能派人前來告一聲錯,卻沒再說讓人跟著去的話來。劉元倒是無所謂。

此時送行,劉元倒是再與尤鈞叮囑了一句,“尤先生一行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凡事不用急,什麼時候辦成都可以,重要的是你們得安然無恙。”

“好了,有我在你擔心什麼?”作為一個武藝高強的人,武朝挺直了背拍著胸脯朝著劉元保證,劉元很是誠實地道:“若是先生如此心境,我倒是更擔心了。”

看著好像什麼事都不怕的樣子,失了警惕,劉元如何能不擔心。

“我就是想寬寬你的心,你不懂?”武朝衝著劉元急於解釋,瓊容在一旁道:“你還是安份的辦事,多聽你師兄的。”

比起武朝來,關鍵時候還是尤鈞的腦子更可靠一些,故而瓊容叮囑了武朝一聲。

劉元補充地道:“打架的事聽你的,若是其他的事,聽尤鈞先生的。”

分工明顯,想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爭執是吧。

劉元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吩咐人的。可是武朝卻不滿了,“說得好像我隻能打人,其他就是廢物似的。”

這會兒在場一個個心裡都補了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還是給他留幾分麵子,知道就行,話就不要說出來了。

因此,尤鈞朝著劉元作一揖而道:“殿下保重。”

“尤先生也保重。”劉元與之相送,尤鈞與瓊容再打了一個招呼,轉身上馬去。倒是武朝想說些什麼的,可是轉過頭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理他。

“走吧。”瓊容負手而立,淡淡地掃過武朝,武朝有再多的話在瓊容的目光下,終還是咽了回去,他什麼都不能說。

“你保重。”雖然很是不舍,最終武朝還是朝著瓊容說出彆的話,盼著能叫自家的夫人回頭看上他一眼,哪怕是一眼都是好的。

然而瓊容說完了走吧,人已經轉身往馬車而去,可憐武朝一步三回頭的看,就是沒能看到瓊容回頭,直把武朝看得都沒了精氣神,果然從來不舍的隻有他一個人,瓊容就不會不舍。

“你若是再回頭看個沒完沒了,不如不去了。”尤鈞忍了再忍,最後決定不忍了,衝著武朝譏一句,氣得武朝不客氣地懟道:“你就不會舍不得家裡的嫂子?”

“不會。”尤鈞連想都不用想即回答,氣得武朝瞪大了眼睛。“嫁給你的人真慘。”

尤鈞忍在著額頭的青筋直跳,指著沒有回過一次頭的瓊容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娶了瓊容很慘?看你不斷的回頭,瓊容回過頭看過你一眼?”

本來想捅心的武朝,此刻卻是讓尤鈞捅心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樣的意思,要是叫瓊容誤會了,他還想上瓊容的榻,簡直是做夢。

“師兄你彆亂說話,挑撥我和瓊容的關係,要是我們因為你夫妻關係不好,當心我天天纏著你,叫你不得安寧。”武朝也不是一個一般人,聽聽他這話,氣得尤鈞差點沒厥過氣去。

“你與瓊容感情不好尋我做什麼,你自己說錯了話,還想把事情全賴到我頭上?”詢問起武朝,武朝道:“誰讓你亂說話了,能娶到瓊容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快活的事,哪有像你那樣說話的。慘!”

“慘什麼慘,你沒看到我們感情很好,我看你就是妒忌。”武朝是一邊說話一邊上了馬,動作慢得尤鈞恨不得給他踹上一腳。

結果慢也就算了武朝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尤鈞決定不忍了,直接一鞭子抽到武朝的馬背上。

武朝剛坐好,馬兒吃痛的長嘯跑了出去,得虧了武朝反應快,直接拉著韁繩,穩穩的控製住馬兒,完了衝著尤鈞大聲地喊道:“師兄你想殺人啊你?出手這麼狠?”

急急地追問著,卻叫尤鈞道:“我看你的話太多了,你是不想去了,若是落馬受傷,多好的借口。”

“誰不想去,誰不樂意去了,我告訴你師兄,我還得養兒子,好多的事情要去做,我怎麼可能有功不想立。我看你是想占獨功。”說到這裡還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尤鈞卻是一聲冷笑,“你那腦子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武朝最恨人家說他腦子不好使,要知道他隻是跟這些人比不好使而已,與旁的人比,他明擺著比任何人都要好。

“師兄你的腦子是很好,可你再好也好不過瓊容和久寧,一個是我夫人,一個是我徒弟,我就算腦子再不如你又怎麼樣,我有她們,費腦的事都讓她們做了,我多好。”雖然氣,然而武朝確實非是常人。

沒錯,跟這些人一比他的腦子是不夠用,但是跟旁的人比,武朝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好吧,怎麼他們就一個個都想攻擊他。

尤鈞聽著武朝無恥的話,“那不是你的?”

“你是妒忌我不用動腦,而非得你自己動腦,你是妒忌我,妒忌我。”一聲聲地說來,武朝決定要氣死尤鈞。

尤鈞還真是得認了,不管他與瓊容有多看對方不順眼,但是瓊容雖說嫌棄是嫌棄武朝,卻事事都會為武朝安排妥當。

劉元就更不用說了,武朝在她的手下做事的,她的兵馬除了她之外,就武朝能完全使喚得動。

在北境裡頭,武朝的形象絕對是高大的,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對他不恭。

武朝的腦子不夠用不假,但是卻也確實因為不太夠用,反而叫他傻人有傻福,一輩子收下劉元一個徒弟,一生也都圓滿了。

功成名就,將來也必能青史留名。

尤鈞不說話了,人啊,有時候就是差點運道,從前他以為武朝的運道不好,本來出身貴族,後來卻因為家道中落與他一般隻能自學而自活。

可是慢慢的武朝卻與他再不一樣了,武朝自從跟著劉元混了之後,每一天都不再需要他動腦,他隻需要動手,做好了事還會有人給他善後,武朝最終還是比他更有運道。

隻是武朝他們漸行漸遠,一直沒有回頭的瓊容卻是回過了頭,看著前方,劉元站在瓊容的身側,“先生真是的,方才武先生一步三回頭的就想讓你回頭看上他一眼,你非不回頭,現在回頭他又看不見。”

瓊容意味深長地看了劉元道:“我不曾回頭與他看去,就是希望他記得我沒有回頭看他,若是想要再看到我,就要老老實實的回來,隻有他回來了,我才會看他。”

劉元聽著瓊容的話,“先生的用意武先生未必知道,不過他一定會努力的回來。”

說著看了瓊容一眼,“用武先生的話來說,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怎麼能輕易地丟了如此的福氣。”

瓊容皺著眉頭,“一把年紀的人,說話還是沒個正形,不像樣。”

劉元隻管掩口而笑,反正不管瓊容當著劉元的麵是有多嫌棄武朝,他們的感情確實很好。

“廷尉一職,徐莊什麼時候到?”

算算日子從尤鈞代天子巡視各境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小半個月都過去了,徐莊該回到長安了吧。

“差不多了,且由著那些人爭著搶著,反正最後定下的人是徐莊先生就好。”劉元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外麵的人再怎麼吵起來都無所謂,瓊容道:“你不打算靠關係說話?”

若是劉元想憑關係定下一個廷尉之職,劉元不會由著劉盈鬨得那麼大。

“貴族們最近好像攢了不少的怨氣,我瞧著他們心裡也挺火大,故而想要出手教訓教訓他們。”劉元的想法不怕告訴瓊容,瓊容一臉認可的道:“想教訓就教訓,你如今學宮辦好極好,也該讓人看到一點學到本事的希望。”

一語道破劉元的打算,引得劉元開懷地出聲來,認真地點頭,“不錯不錯,當如此。”

讚著當如此,劉元也在等著徐莊到達,不過兩日,第二次到長安的徐莊站在公主府麵前,對於身邊的人感慨道:“上一次回長安還是殿下大婚的時候,一恍都過去好些年了,倒是公主府依然沒變。”

說完又想起來了劉元的公主府裡麵的前半截和後麵的半截是全然不同的,故而又道:“或許依著留侯的性子,應該把公主府後麵的一半收拾好了,沒再由著後麵荒著的吧。”

“荒著?”

一個臉上有疤的女郎,雖然梳的是婦人的發飾,麵對徐莊卻是不卑不亢的。

“夫人,請你相信一個日理萬機的公主沒有時間打理,也不願意花錢來打理一個偌大的公主府這一個事實。”

徐莊上前扶著婦人往裡走,沒錯,這就是徐莊夫人。

聽完徐莊的話,徐夫人沒能忍住地問道:“公主一聲令下還怕沒有人幫她打理公主府,雲中的公主府打理得就極好,總不可能長安城裡的公主府還不如雲中的公主府,這先帝陛下和太後都在長安。”

提起此事明顯的不相信,徐莊卻道:“沒有騙你,公主府由瓊容先生管,瓊容先生曾去過雲中一回,那時還身懷六甲,你應該有印象。”

想來瓊容那樣的女人,若是見過的人不可能不記得。

徐夫人似乎叫徐莊提一句醒也想起來了,“記得,我看麗和侯也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怎麼可能由著公主府荒了?”

說到此事,徐莊道:“你彆以為在長安就沒事了,我們那位麗和侯可是墨家的巨子,紙也罷,印刷術也好,還有許多墨家的東西都是麗和侯弄出來的,她可不是專門為殿下打理公主府的人。”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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