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青算是劉元身邊本事相對差的人了,劉元讓她來試他有沒有進步已經是手下留情,樊伉一個小少年以劉元為目標,想要成為像劉元這樣的將帥,武功必須要學好了。
“小侯爺請。”菱青早就已經站出,張良叫喚的時候她就動了,劉元吩咐她當然更得乖乖的聽話。
樊伉和人打了起來,劉元問起一旁的劉家人,一個個經過一年的曆練越來越成熟了,紛紛將這些日子劉元不在長安發生的事告訴劉元。
劉元還沒來得及開口,張良已經道:“不管是學宮還是書樓既然交給你們打理,隻要情況越好你們隻管放開去做,不必事事稟於殿下。”
雖然這是劉元的夫婿,是他們的堂姐夫,但是與張良並無過多的往來,雖然聞名已久,知道這位的本事不比劉元差,可是突然表示讓他們全權處理事情。劉元的意思?
目光詢問地看向劉元,劉元道:“留侯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某人真是急於把劉元手裡的事全都交出去讓人做,也罷也罷,不放手讓人去做怎麼知道他們能還是不能。
“你們這一年做得就不錯,我都聽完了,往後你們隻需要繼續做下去就好。”劉元肯定他們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為,知他們是有能力的人,有機會還是應該讓他們擔起事來,否則還真讓她一直管著不成?
“可是阿姐,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突然被劉元將大權交給他們,他們也怕,怕自己擔不起來,辜負劉元的信任怎麼辦。
“既然認為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那就想辦法去做好了,殿下將事情交給你們去辦,因為對你們的信任,隻要你們記住建書樓和學宮的本心,無論你們怎麼做都可以。”還是張良代為開口,劉元一臉認同地點頭。
“殿下的身體需要靜養,勞心傷神的事能不讓殿下做就不要讓殿下做。”看看劉元現在瘦成什麼樣子了,張良如何能不心疼,看著劉元的目光巴不得劉元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
一群本來還奇怪張良突然出麵要把劉元手裡的所有事都推開的態度奇怪著,聽完張良的話,他們也看向劉元。
在外奔波一年的劉元更瘦了,在他們的記憶裡很少看到劉元沒精神的樣子,倒叫他們幾乎都忘了劉元的身體受損極大,需要靜養。
“阿姐放心,我們會把事情辦好的,你就彆操心了。”本來事情是劉元交到他們手裡,想讓他們把事情辦妥的,他們都拿了一年的主意了,一年內的差事辦得確實也不差,往後也一定能辦好的。
“莫忘初心。”劉元朝著他們隻有一聲叮囑,“身為劉家的人,大漢的江山越好,你們更能一展所長,也讓更多的人可以一展所長,本是雙贏的局麵。”
“諾。”點出辦學宮和建書閣的初心,他們都不能忘了一開始的目標,將來隻會更努力地為著這個目標奮鬥。
所以一波人被張良打發了,公孫原再一次上門,這一回張良再想輕鬆的把人打發沒那麼容易。
想著劉元才剛回長安,人家就殺上門來了,現在也是等了兩天,劉元雖然先前說過會傳話叫他過府,這不是看著劉元忙著一直沒有傳人,他這心裡懸著事,故而估摸著劉元今天能得空吧,急急地殺了過來。
劉元笑了笑,衝著張良道:“貴族難得見到似公孫家主一般積極的人,得虧了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公孫兄想來定也十分慶幸與殿下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公孫原與劉元合作得了多少好處他們心裡有數,劉元聽完張良的話也反應過來,他們是互惠互利,大家都會希望一直都是朋友。
“留侯,我得想辦法掙錢。”劉元幽幽地道,張良想了想自家手裡的產業,“若是殿下手裡的銀錢不夠可以直說。”
“留侯手裡有多少錢?”當年的張家確實有錢,但是為了刺殺秦始皇張良可是傾儘家財以行刺之,劉元問起張良的家底。
“千金雖散,這些年還是有一些的,若非如此當年哪裡的聘禮送予殿下。”沒錯,從前的張家產業都叫張良散儘而召集人手行刺秦始皇了,但是並不代表後來的張良不能掙錢。
“聽來似乎留侯有不少的私產。”劉元手裡處處要花錢不假,卻也有許多掙錢的產業,所以成親到現在都沒問過張良手裡有多少的家業,現在張良提起了,劉元輕笑而問之。
張良道:“殿下當年從貴族手裡得過一座金山卻獻給了先帝,我沒有金山,卻有兩座銀山。”
劉元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驚的啊!
“這點錢可以給殿下應急嗎?”炫富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家壓根不覺得自己在炫富,好像在說這點錢沒什麼大不了的。
“留侯,可知我這些年為了掙錢費了多少心力?”劉元看著張良而問。
張良卻笑著看向劉元,“良以為殿下甚喜。”
這個也是得老實承認的,劉元點了點頭道:“留侯突然告訴我,你有兩座銀山,還說了隻能應急,留侯看起來也清楚我手裡用錢的地方多著,就你這兩座金山也供不上我用上一輩子。那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掙錢,節流不如開源,隻有源源不斷的進錢,才能供我不斷地花。”
公孫原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劉元道:“在各縣內一起大力推廣,限購,物以稀不貴,每個地方推出不一樣的顏色。”
是的,顏色,現在的布哪有什麼多餘的顏色,不是黑就是白,劉元讓瓊容想辦法弄出各種各樣的顏色布料來,每一款保證都是絕無僅有的,一放出去一定可能引起貴族們的哄搶。
各州各縣的顏色並不一樣,最後就算知道都是公孫原的生意,但是生意是人家的怎麼了,人家也尊重了各州縣內放的話,絕對獨一無二的,顏色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公孫原聽著劉元的大口氣卻是沒能忍住地倒抽一口氣,劉元讓菱青回去拿些東西來,她也不用看,隻管讓人將東西都給公孫原,“各地都有我的人,你想要布料去取就成。”
凡做事一定就得準備妥當,像劉元就是如此,瓊容把布料研究出來,劉元二話不說地就讓瓊容把墨家的人教出來,布料的製作方法,顏色如何染上,自然也就懂了。
“是。”公孫原接過東西還沒來得及問上劉元一句,結果倒好,劉元再接再厲地道:“衣裳的款式我也畫了一些,若是有人想要定製,怎麼把價格抬高你也懂?”
忙裡偷閒劉元還能搞出衣裳的款式來,極是不容易。
“你手裡有懂繡的人嗎?”思來想去,劉元還起了另一個心思,自家的親娘是誰?當今的太後,要是讓呂雉穿上一套獨一無二又漂亮的衣裳來,多好的一個廣告。
“啊,有的。”劉元的思維跳躍得太快,公孫原雖然沒有完全的跟上,可問題還是能答上的,連連地點頭衝著劉元說
“我的看看時間,明日我讓人給你送去一個款式,你讓人仔細做,隻要做好了,將來隻需要等著收錢就好。”劉元一臉的肯定,公孫原詫異地看向劉元,不確定是不是開玩笑,但是看劉元胸有成竹的樣子,劉元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說沒把握的話。
“但聽殿下吩咐。”公孫原雖然不明白劉元哪裡來的自信,但照做是必須的。
布料是劉元讓人研製出來的,生產歸劉元管,款式也是劉元來想,劉元敢說做好這身衣裳就可以躺著收錢,公孫原都好奇死了。
張良道:“為太後定製的。”
“我得了好東西進獻阿娘理所當然,順便幫自己一把。”呂雉既然動了要為劉盈選後的心思,必然會幾次設宴。
彆管貴族們有多瞧不起劉家原本出身泥腿子,眼看大漢的江山已經定了,他們未必沒有心思讓女兒入宮為後。
參加宴會的人自然會更多,更多的情況下,他們會如何?
公孫原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劉元打著呂雉的主意,同樣也意識到了一件事,皇帝要選皇後了!
想來也是,孝期已經過了,一國之君的子嗣關係社稷,必是人人都著急的。
選後一事也得提上議程來,想選皇後不僅選人家,更要選人,人若是不好,他們為何要?
抬眼看向劉元,有這樣一位人物在,皇後的人選想要亂來都不成,大漢的江山越發的穩固,換成了貴族要看他們的臉色,自然而然,貴族們想與劉家聯姻,就會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不屑入宮的人倒是不用操心,比如公孫原便是。
“若是進獻太後的,得一套也不夠。”張良笑笑地提了一句,劉元毫不避諱地道:“總得做出一件讓我看看公孫家的人手藝如何,若是好自然多做幾套,讓阿娘換著穿。”
“殿下穿其實更好。”張良幽幽地道了一句,劉元道:“此言你也敢說出來,就不怕叫人聽著了饒不得你。”
太後雖然是劉元的親娘,張良卻想讓劉元也穿著光鮮豔麗?
“隻是提醒殿下不要忘了隻給太後準備,殿下也應該為自己準備準備。”提起此事,劉元顯得哭笑不得的,“這些宴會我不想去,有那功夫我不如多陪陪留侯,何必費心。”
本來想讓劉元出門穿得更好看的人得知劉元的理由倒是歡喜了。
公孫原吃了一頓狗糧,能怎麼說,人生都是自己選的,像劉元和張良兩人,他們能有今天不容易。
“殿下的所言原都明白了,若是殿下沒有旁的事,原告退了。”羨慕不來的人,何必多想。
看看張良為了劉元付出了什麼?連官都不當了,隻得了一個爵位,一個侯爵大漢少了嗎?
有多少人以為張良娶了劉元失了風骨。瞧不起張良的貴族不少,背後指著張良暗直張良不像個男人的更是不少。他不相信張良一句都沒聽到。
但是張良從來不曾放在心上,麵對無數人的嘲諷,不管他們對張良的態度如何,至少當著張良的麵他們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辛苦了。”劉元也覺得她和張良的事就不必讓人多聽了,還是把人請走吧,等人走了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公孫原拿了一疊紙走了,樊伉也叫菱青提練了回來,樊伉的眼睛發亮,都有光了,劉元詢問地看向一旁的菱青問道:“如何?”
“小侯爺比起一年前進步很大。”菱青給了肯定的答案,劉元道:“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菱青去試人了,要怎麼變,怎麼讓人進步先讓菱青說來,菱青指出幾點,劉元叫樊伉上前來捏了他的手和腳,“最近沒按姨父教你的功法練,感覺手腳還痛嗎?”
先前樊伉說過手腳痛的,瓊容看過之後道是用力過猛受了損傷,好在孩子小,倒是不用擔心,隻要好生養養,換一個功法練著就成。
為著這事呂媭差點把樊噲給撕了,沒見過這樣坑兒子的人,自此不許他再教樊伉武功。
“沒有,再沒有痛過了。不過因為這事我爹揍了我一頓。”說到這事樊伉很是委屈,衝著劉元就是告狀,劉元卻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皮粗肉厚的揍就揍,有什麼關係。”
樊伉無可反駁,因為皮粗肉厚挨的揍也是不少了,他得認命。
劉元道:“往後再接再厲,先前的書都看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有,有啊,可多問題了。”攢了一年的問題確實挺多的,等樊伉從公主府出來的時候卻是滿心的歡喜,他就知道什麼事都難不住劉元,看看他攢的問題,他都問過他爹還有幾個將軍了,他們卻一個都答不上,哪像劉元信手拈來。
“往後還得努力,書要好好讀,人也得好好做。”劉元衝著樊伉叮囑,樊伉哭笑不得的道:“阿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做。
劉元將人打發了,張良感歎地道:“殿下這輩子都閒不下來。”
叫劉元聽著笑歎道:“也是沒辦法的事。倒讓你因我這輩子也閒不下來了。”
“甘之如飴。”沒有其他的話,隻這四個字也足夠了,
想要偷閒半日,卻總有數不清的事鬨上來。
劉盈開了眼界,在呂雉提起想為他選一個皇後時,劉盈卻道:“我不想立皇後。”
呂雉聽完倍覺詫異,詢問地看向劉盈,想知道他是為什麼不想。劉盈道:“皇後立來隻是為了打理內宮,阿娘就管得極好。不需要再另外找一個人。”
“若隻是為了繁衍子嗣,我會尋幾個出身低的女子,孩子生下來之後就讓阿姐幫我教,阿娘信不過我,總信得過阿姐的。”
“可是立了中宮有了皇後,才會有嫡子。”呂雉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跟不上劉盈,想與劉盈好好地說說的,劉盈卻認真的道:“是不是嫡子有什麼關係,都是我的孩子,阿娘和阿姐都會一視同仁的。”
“皇後的意義僅僅是聯姻,以我們們今時的身份地位,天下安定無憂,有阿姐在我們需要借力於人?”
本來這件事劉盈早就想好了,他不想立一個皇後,不僅是因為將來打算,立一個皇後還會給呂雉和劉元惹麻煩,既然如此何必立之?
“我不想阿姐受製於人。中宮皇後總是君,阿姐雖是長姐,君臣有彆,阿姐為我們付出那麼多,沒有人有資格因為成為我的妻子就淩駕於阿姐之上,讓阿姐與她見禮。阿娘就舍得?”劉盈思來最能說服呂雉的還是得拿出劉元來。
呂雉啞然,她倒是沒有想到一點,“你阿姐不在意這些虛禮。”
“阿姐不在意是因為阿姐大度,我沒能為阿姐做任何事,獨獨可以做的也僅此而已,阿娘就當我這個當弟弟的多顧念阿姐幾分。”
呂雉能說什麼,看向劉盈真誠的麵容,還真是為劉元著想,因此並不願意劉元受製於人?
“你這個理由說出來隻會給你阿姐招來禍事。”呂雉隻是陳述一個事實,“我與阿娘說實話,與旁人自然不會這般說。不想立皇後隻要阿娘和阿姐同意,又有誰敢表示反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