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歲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我想吃酒釀柏知……不是。”鶴歲的臉一紅,他偷偷瞟了一眼沒有什麼反應的柏知寒,趕緊改正過來:“酒釀小丸子。”
然而改口得再快也沒用,柏知寒的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問鶴歲:“你想吃我?”
鶴歲本來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他擰著眉哼哼唧唧地說:“誰要吃你了。你那麼硬,吃你我還嫌咬不動。”
這已經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老師還在講試卷。這次的題目比較簡單,等老師把試卷講完,也還剩下了一點時間,她爽快地提前下課,讓學生早點去吃飯。鶴歲又不用和人擠食堂,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玩手機,吃了一肚子的零食還在等待沈容秋的再次投喂。
“打擾一下。”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鶴歲疑惑地抬起頭看了看,來的人他不認識,於是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想請問——”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她紅著臉指向鶴歲身旁的位置,顫抖的聲線透露出了她的緊張,“這是柏知寒的座位嗎?”
鶴歲點了點頭。
緊接著,一封信被放到了柏知寒的課桌上麵,粉藍色的信封裡不僅裝滿了少女最甜蜜的心事,也承載著少女自情竇初開以來所有的患得患失。
道過謝以後,女孩子便沒有在這裡多留,她向等候在門外的好友比了一個“v”的手勢,兩人挽著手蹦蹦跳跳地走開。而鶴歲則看著情書有些心不在焉地捏著自己的酸奶盒,就連沈容秋把冰可樂砸在他桌子上的聲響都沒有聽見。鶴歲皺著臉小聲地咕噥:“原來現在還有人寫情書告白。”
“你寫的?”
鶴歲被沈容秋的神出鬼沒嚇了一大跳,他甕聲甕氣地說:“怎麼可能。”
沈容秋鬆了一口氣,他坐到鶴歲的前排,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我一來就看見你在這兒發愣,怎麼了?也想給人寫情書了還是想收情書了?”
鶴歲趴在桌子上瞟了他一眼,沒精打采地說:“我又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喜歡的人才好。”沈容秋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一本正經地應和道:“我就不明白了,是遊戲不好玩還是作業不夠多,怎麼那麼多人想談戀愛,真是沒意思。還是我們比較好,又不用天天哄著誰,還可以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鶴歲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沈容秋:“小表哥,那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為了徹底杜絕鶴歲和柏知寒在一起的可能性,沈容秋背著自己的良心胡說八道:“喜歡就是你隻有一個蛋撻了,但是你得全部都給另外那個人吃,還不能不舍得,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歡。”
鶴歲皺著一張臉很是為難地問道:“不能一人一半嗎?”
“當然不能。”沈容秋和鶴歲玩起文字遊戲來,非得把鶴歲繞暈,“一人一半就不算一心一意了。”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鶴歲擰著眉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小表哥,活該你狗了十幾年。你就不能再去買幾個蛋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