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1 / 2)

安聽:“其實你不這麼說的話,大家還不會這樣想, 你這麼說了我敢保證節目播出全是表情包。”

“那不好嗎?”左佑文動了動手指, “這就叫病毒式傳播,讓彆人迅速記住你。即使若乾年後, 大家不記得你了, 但是還用著你的表情包。”

安聽:“……我並不想要這個殊榮。”

出於對表情包的敬畏, 接下來的練習安聽努力忽略掉了左佑文的大爺臉,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學會如何做好這個帥氣的動作。

就是在這個練習的過程裡, 安聽發現了一件事。

左佑文的皮膚真好啊……

不過撇開這些題外話,左佑文教了安聽不少,他在這方麵也沒想著藏私。

不想彆人比他優秀是真的,但是作為節目的導師他需要儘力教導選手也是真的。

通常對於那些看起來就沒啥發展潛力的選手, 左佑文教得可用心了。

對於那些看起來似乎很有威脅的選手,他就能劃水就劃水, 美名其曰給選手自己發揮的空間,實則就是不想去看到新鮮麵孔。

當然,這並不是說左佑文覺得安聽看起來就沒啥發展潛力,所以才教得這麼用心。

純粹是每當左佑文覺得安聽似乎很優秀的時候, 她總能露出自己笨拙的那一麵, 然後他的自負心就油然而生。

即使教導安聽舞蹈真的挺費勁, 但是他感到了滿足。

這樣一種滿足左佑文也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等到終於到了公演的前一天, 左佑文戴著一頂牛油果色的帽子坐在觀眾席第一排,托著腮看著安聽和武清的彩排。

一首歌結束,左佑文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他說完, 看了看安聽的身高,“你明天的鞋子穿高點,再霸道一點,不容置疑一點,其餘就不錯了。”

安聽和武清兩個人乖乖地感謝左佑文的教導。

等到他走後,武清歎了口氣:“左導師人可真好。”

安聽讚同地點了點頭:“對啊,他的帽子也可真好看。”

“……”武清暫且不提那頂牛油果色的帽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人群之中顯眼了一點。

兩個人的彩排結束後,結伴往回走,邊走邊商量一些細節的修改。

“那是和葉淺淺合作的選手吧?”武清突然拉住了安聽,眼神示意著一邊的練習室。

練習室的門沒有關,裡麵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在唱歌。

安聽看清女孩的臉之後點點頭:“嗯。”

第二次公演隨緣分配舞台的時候,和葉淺淺拿到同一個貼紙的就是練習室裡的這個女孩,唐星。

當時選貼紙的時候,唐星是和她同一批選擇的二十人中的一個,她的實力和名氣都比較落後,按照排名最後一個選擇貼紙。

那個時候牆上隻剩下了蛇貼紙,唐星沒有辦法,隻能選擇了這個。

後來才發現是和葉淺淺一起組隊。

不過安聽和武清這幾天一直在準備公演的歌曲,並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唐星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裡練習。

等到晚上大部分攝像大哥都收工之後,安聽去要手機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幾個選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這件事。

“唐星好像還沒有回宿舍?”

“她還在練習室練習呢,她的唱功有點欠缺,最近一直在補這個。”

“可是葉淺淺不是早就回宿舍了嗎?她一個人練習能行嗎?”

“嗬,葉淺淺和唐星搭檔,她二話沒說就直接敲定要唱自己的原創,唐星也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她一起唱她的原創。但是葉淺淺的那首原創要邊彈吉他邊唱,難度還很高,唐星隻能多花點時間練習。”

“這才太不公平了吧,葉淺淺選自己的原創就沒有想過唐星的困難?唐星本來就不太會吉他,跟著她唱這首歌完全就是臨時抱佛腳。”

“葉淺淺還會顧慮彆人?唐星要是真的不會,到時候就隻能站在台上乾唱。她還不是想著為自己拚一把,才去又練歌曲又學吉他,這幾天睡得時間少得可憐,我跟她一個寢室,看到她手指都在發紅。”

幾個說話的選手之間一片沉默,雖然現在這麼晚了已經沒有了攝像大哥,但是她們心裡還是存了一份顧忌。即使再討厭葉淺淺,有些話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僅僅這些話就已經足夠安聽明白發生了什麼,葉淺淺不顧合作同伴的困難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原創,而她仗著對原創的熟悉度這幾天都懶懶散散地四處想辦法增加愛慕值。倒是苦了和她合作的同伴,為了跟上舞台效果,這幾天一直沒日沒夜地練習。

安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隻能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公演的時候,安聽穿了一身的中性西裝,西裝細節部分的處理偏向中世紀的歐洲風格;她的短發也被發型師弄成了帥氣的中性發型,妝容讓整個臉型也顯得更加的立體起來;手上還戴著好幾枚鑲著寶石的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襯得手指更加白皙修長。

除此之外,她還拄著一根中世界歐洲貴族才會經常拄著玩的拐杖,坐在左佑文的席位後麵,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搭在座位的扶坎上,架著二郎腿一副大爺坐姿。

而坐在她身邊的武清穿著收腰長裙,裙擺綴滿了華麗的蕾絲邊,長度到小腿,腳底還踩著一雙亮閃閃的高跟鞋,頭發被燙成了大波浪,妝容濃烈且熱情。

她們倆坐在導師席後麵,一個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一個就像是雍容華貴的歐洲貴婦人,和周圍人格格不入。

“哦親愛的,你的呼吸為什麼這樣急促?”

“啊安聽,你不用為此擔憂,隻是因為我早上吃多了一點,裙子的腰部那塊有點緊。不過沒關係,等到演出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就差不多消化完了。”

正坐在兩個人正前方的左佑文:“……”

他不耐煩地轉過頭:“你們倆這姿態怎麼比我還大?”

武清抱住了安聽的胳膊:“哦親愛的左導師,我們正在嘗試提前進入角色。”

安聽拍了拍武清的頭,寵溺地一笑,抱歉地看著左佑文:“讓老師您見笑了。”

左佑文:“……導演把她們倆換個位置。”

武清立馬放開了安聽,安聽也立馬正襟危坐換上了得體的笑容。

“不不不,麻煩老師你這多不好意思。”安聽將拐杖放在一邊,雙手交叉乖乖地看著左佑文。

左佑文冷漠地掃了她一眼,冷著臉回過頭。

他親自教導的安聽,但是他覺得她現在有點膨脹了。

被認為膨脹了的安聽安安靜靜地和武清等待著節目開始錄製,期間所有的選手也陸陸續續坐到了導師席的後麵。

不巧的是,葉淺淺的位子正好被安排在安聽的身邊。

葉淺淺今天要唱的是自己的原創,一如既往地穿了一身十分仙氣的裙子,拿著自己的吉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唐星坐在她的另一邊。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可以將吉他先放到後台,但是葉淺淺就要自個拿著,不僅拿著還試圖用吉他占地方去擠撞旁邊的安聽。

安聽目不斜視,拐杖在右手帥氣地一轉,立馬就擋住了將要撞上她的大吉他。

“節目組的道具,據說是導演自己的收藏品。”安聽微笑,“彆把拐杖撞壞了,我們倆應該都賠不起。”

葉淺淺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但終歸還是不敢繼續將吉他往安聽的身上懟,畢竟也忌憚著安聽手裡作為收藏品的拐杖。不過座位就這麼大,她又抱了一個吉他,不把吉他往安聽這邊靠,就隻能往唐星那邊靠,瞬間擠得唐星的空間少了一半。

“你要是真的沒處放,可以先放在後台。”安聽淡淡道。

“我就喜歡自己拿著,關你什麼事。”葉淺淺冷笑一聲,對安聽的話嗤之以鼻。

安聽剛準備說話,前麵的左佑文就轉了椅子,不耐煩地看著葉淺淺:“吵什麼吵?讓你把吉他放到後台就放過去,坐下去人都沒有吉他高,你要是想給它占個位子不如讓它替你在這坐著,你自己去後台坐著?”

葉淺淺立馬就紅了眼圈,即使左佑文說的話這麼針對她,但是她還是不敢反駁。

尤其是導演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親自過來讓工作人員收了她的吉他,帶到了後台去放著。

但即使是這樣,左佑文還不放過葉淺淺,他乾脆整個人都轉過身來,雙手搭在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葉淺淺看。

“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去後台好好守著你的吉他,畢竟你得罪過那麼多人,萬一有人記恨你在你的吉他上麵動了手腳,你到時候的演唱可就全毀了。”

葉淺淺的臉色一白。

左佑文繼續道:“要真是出現了這種情況,你也彆著急,就假裝是舞台效果,憤怒地將吉他往地上一扔,再踩兩腳,一腳踩著它繼續唱,肯定效果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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