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開門,外頭是黃海。
“怎麼這時候來了,不是有課嗎?”地藏看表,下午2點半。
黃海進屋,打開鞋櫃,兩雙拖鞋有他一雙:“翹了,心靜不下來。”
“這個給你,”地藏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以後翹課沒地方去隨時過來。”
黃海一看,是彆墅鑰匙,拴著個金屬鑰匙扣,和風鬼麵具,翻過來,有小小的黃海兩個字。
心本來挺躁的,這下更躁了。
“哪兒買的,”黃海剛想吐槽兩句,地藏說,“我做的,喜歡嗎?”
黃海有點愣。
這年頭,親女朋友都不一定送手作禮物了,彆說是個戴美瞳的紋身大哥。
明明賊他媽喜歡,黃海卻故意牛逼哄哄:“還行吧。”
客廳那邊黑洞洞的,他問,“大白天拉什麼窗簾?”
地藏開冰箱拿出兩瓶飲料,把他喜歡的柚子味遞過去:“看電影呢。”
黃海有點不爽,有好電影不約他:“乾嘛不去電影院?”
“禁片兒。”
“我操?”黃海來興致了,趿拉著鞋竄過去,“快讓哥們兒鑒賞鑒賞!”
地藏跟過去,挨著他坐在沙發上。
滿屏灰突突的,全是穿灰藍色中山裝的人,黃海皺眉頭:“這什麼玩意兒?”
“安東尼奧尼,《中國》,1972,”地藏說,“再看幾遍,找找靈感。”
黃海翻個白眼,覺得自己可能是讓陸路忽悠了:“我還以為是他媽……”
“他媽什麼?”地藏朝他傾過來,一身sao得不行的香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