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天剛亮,陸路跑上每天賣煎餅那條林蔭路。
尹良在等他,穿著校服,背著包,跨在深紅色的自行車上,很帥氣。
遠遠看見陸路,他用力一蹬,弓著腰騎過來:“跑什麼,臉都紅了。”
他把車頭一調,急停,橫在陸路麵前。
朝思暮想的臉,樹葉間篩下來的一點光,陸路心跳加速:“我、我怕你……等急了。”
尹良一擺頭:“上來。”
陸路扭著腰坐上去,不敢碰他,小心地抓著車座邊緣,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車輪飛快地轉,耳邊是清脆的鳥鳴。
“陸路。”
“嗯?”
“沒事。”
半天,陸路嘀咕:“煩人。”
尹良沒說什麼,平坦的板油路,路左有一塊石頭,他偏往那上頭騎,咯噔一下,車子使勁一晃,陸路連忙挨向他,抱住他的腰。
尹良勾起嘴角,笑了。
陸路的手再也沒放開,一直摟著,緊緊的,直到海邊。
周六一早的大海很靜,放眼望去隻有他們倆,“看來買不到棉花糖和玫瑰花了,”尹良把車鎖在沙灘前的欄杆上,一伸手,攥住陸路的細手指。
陸路紅著臉跟著他,手熱得要燒起來,
倆人並肩坐下,邊聽海浪邊脫鞋,陸路一雙細長的白腳,因為緊張,腳趾頭蜷著,淺淺陷進沙裡。
尹良看過去,溫柔地幫他把褲腿卷上,然後拉起他,在溫熱的沙灘上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