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在場眾人一瞬間心裡都閃過了這個想法。
就那血淋淋看得到裡麵皮肉的傷口,想要不留疤,就算是太醫,大概也是不能的。
王姨娘聽到這句,突然就炸了,“你滿意了?”
周圍的眾夫人麵色都微微一變,不好看起來。
侯夫人皺眉,沉聲道:“王氏,你今日受了傷,我不與計較。”
“你不與我計較?”王姨娘冷笑,“回去之後我定然會跟侯爺如實稟報今日發生之事,定會求得侯爺嚴查,嚴懲主使。”她語氣嚴厲,狠厲和怨毒。
侯夫人擺擺手,輕飄飄道,“彆聽她的,趕緊幫她診治要緊。”
王姨娘眼神看向老大夫,突然道,“我不要他幫我治,他來的這麼快,誰知道有沒有詐?”
此話一出,林老夫人的麵色瞬間落了下來,看向侯夫人,“夫人,既然如此,您還是帶她回去,由侯府延請的大夫診治比較好。”
侯夫人也不為難她,點點頭道,“府上妾室不懂事,讓林夫人費心了。”
說罷,吩咐丫鬟抬著王姨娘往出走。
王姨娘捂著臉,一直在哭,臨上馬車前,突然道,“送我去保育堂,那邊的石老大夫為人秉直,也最會治傷。”
侯夫人看也未看她,上了馬車,揮揮手道,“送她去。”
兩架馬車一前一後離開,心思各異的眾人也紛紛告辭。這麼耽擱一番,天色漸晚,傅清凝和周夫人一道急匆匆回府。
承恩侯府以貌美傳揚於京城的王姨娘,在正月裡拜訪翰林院林大人一家回府上馬車時,春凳突然斷裂,之後頭磕上馬車,額頭上受傷,但凡是當日親眼見到她傷勢的人,都覺得她大概會留疤了。
傅清凝覺著,承恩侯府中近段時間應該會有些事情發生,畢竟愛妾被毀容,以承恩侯對王姨娘的寵愛,徹查幫她報仇是肯定的。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承恩侯還是禁足的緣故,王姨娘的事情漸漸地就沒了消息,非但沒有人來查問,隨著王姨娘被毀容,關於她的流言都越來越少了。
“夫人,二姑娘來了。”
聽到留書的稟告時,已經是二月底,彼時傅清凝正在院子裡陪著孩子曬並不怎麼暖和的陽光。聞言先是訝異,突然想起來當初劉幼娘找她,說的就是傅清珠即將進京城的事情。
時間過得很快,明年三月,就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會試,傅清珠夫妻此時進京,為的大概就是明年的會試,隻是不知他們為何今年會來得這麼早 。
“請二姑娘進來。”傅清凝讓奶娘把已經有些蔫的孩子抱回去睡覺,才去了正堂。
時隔一年多,傅清珠豐腴了些,麵色紅潤,看起來過得不錯。“姐姐,近來可好?”
和以前看起來判若兩人,如果說變化最大的,還是她對傅清凝的態度,以前她哪怕語氣和緩,但神態間難免流露出一絲不甘和嫉妒。如今說話坦然,似乎兩人真的隻是普通堂姐妹一般。
她如此,傅清凝心裡也輕鬆,道,“挺好的,你呢?”
傅清珠笑著找椅子坐了,點頭道,“也挺好,夫君在書院求學,幾日回來一次,我隻需要帶好兩個孩子就好了。”
傅清凝這才想起,傅清珠可是生了一雙孩子的,“你孩子呢,也帶來京城了嗎?”
“當然。”傅清珠理所當然道,“他們家的情形你也知道一些,我如何會把孩子留給繼婆婆?”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我那婆婆,我來的時候正折騰著想要過繼孩子呢。虧得大哥和我夫君都死命攔著,要不然結果如何還真是不好說。”
傅清凝不想接她這話,再問下去,指定又是一地雞毛蒜皮的事。隻問道,“什麼時候到的?現在還住原來的院子嗎?”
“昨日到的,我想著好久不見你,特意過來看看。”傅清珠滿臉笑容,掃視了一眼屋子,“這邊說是官署,其實院子不怎麼樣嘛。”
話落,站起身走到傅清凝身邊低聲問道,“我那小姑子在侯府出事了,姐姐知道內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悠然留在了親戚家。我家中還沒有來電,鎮上被淹了,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