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喬家又是與趙家有舊怨的, 於是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紀瑛兒向來不喜歡古月琳,見她哭得梨花帶雨, 吩咐丫鬟把鄲兒帶了出去,才笑著上前, “三弟妹可彆哭了,什麼事傷心成這樣?”
她語氣幽默, 帶著些看戲的意思。
古月琳不理會她, 隻偶爾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傅清凝。
見古月琳和傅清凝避而不談, 紀瑛兒倒真好奇起來了, 不過這裡沒有跟她說, 她掃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丫鬟福身去了,半刻鐘後重新回來,靠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漸漸地紀瑛兒臉上的驚訝幾乎掩飾不住, 等丫鬟退開, 她也大概弄清楚了。
也不安慰那邊哭哭啼啼的古月琳, 反正古月琳也不願意理她, 忽略了耳邊嚶嚶嚶的哭聲,看向傅清凝的肚子, “嫂嫂, 我那有張方子,是專門給有孕的婦人用的。”
她靠近了些,遞上一張紙,“方子是膏藥, 每日塗在肚子上,味道不難聞,還有點香味,正適合你現在用,可以少長些不好看的斑紋,等生完了孩子繼續用,肚子很快就能恢複以前的平坦。”
傅清凝也被那邊的哭音吵得煩躁,又不好甩手離開,聞言便不理那邊了,故作好奇,問道,“真這麼神?”
紀瑛兒眼神裡滿是笑意,“那當然,這可是紀家祖傳的方子,反正我用了之後挺好的。”
女子總是愛美的,傅清凝和那邊哭的傷心的古月琳都不約而同看向她平坦的肚子,效果似乎真的不錯來著。
其實稍微有點底蘊的人家,都有些女子保養的方子,傅家自然也是有的。不過紀瑛兒願意拿出來,算是很親近的做法了。
“那我試試。”傅清凝收下了這方子。
見她收下,紀瑛兒滿意笑了,那邊古月琳欲言又止,“二嫂,能不能也給我……”
古大人出身貧寒,往上數幾代人都是地裡刨食看天吃飯的農戶,雖然古月琳她們沒吃什麼苦,但也沒過什麼好日子,比如這些女子養身的方子,那肯定是沒有的。
紀瑛兒笑了,“給你給你,等你有孕,我一定給你也送一份。”
古月琳蒼白的臉微微紅了,伸手撫上肚子,有些羞澀又點憂愁,道,“二嫂彆取笑我了,我都成親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我身子不好?”
說起孩子,她倒是不哭了,傅清凝怕她又開始哭,道,“不如讓孫老大夫來給你看看?”
等孫老大夫過來診過脈了,古月琳已經恢複了平靜,最起碼不再哭了。老大夫說她身子無恙,沒有孩子可能是緣分未到,虛得耐心,古月琳這邊放心了,又想起一會兒趙延善該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她做的那些事,頓時又憂愁起來,“大嫂,二嫂,我跟三妹說二房的事情隻是順口,真不是故意……”
傅清凝兩人都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順口什麼,嫁人了哪能隨便閒聊,無論說什麼話心裡都得掂量一下,要麼是古月琳在古家人麵前不拿自己當外人,要麼她就是故意透露,無論哪種,錯了就是錯了。
正想找個理由換話題呢,於氏從外麵進來了。
紀瑛兒老老實實請安,又說起孩子近來的趣事,氣氛漸漸地好了起來。古月琳始終找不到機會說話,用過午膳,趙延善終於趕了回來。
趙延善進門後還一頭霧水,先請了安,才問道,“娘,您找我?”
於氏讓人給他送上茶水,歎息一聲,看向古月琳,“你自己說。”
古月琳期期艾艾磨蹭半晌,才道,“那日二嬸他們到了,回去之後剛好三妹來看我,我就順嘴說了幾句……”
趙延善皺皺眉,“出什麼事了?”
於氏接過話頭,淡然道,“找到了那在茶樓講故事的人,就是喬家府上的家奴。前幾日你大哥在街上把人認出來了,之後帶回來詢問,他自己都承認是喬夫人讓她故意透露那些故事的。 ”
趙延善一臉驚訝,隨即覺得不對勁,“喬家的家奴怎麼好帶回來詢問?”
於氏淡然解釋道,“家奴驟然發了一筆橫財想要自贖其身回鄉,還是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後,主子大半都願意放他離開的。”甚至還巴不得他遠遠的離開才好。
至於怎麼發的橫財,於氏卻沒有仔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