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清凝重新看了看麵前的姑娘,“那你知道這暗語,是從哪裡來的嗎?”
鳶兒看了看那張銀票,“這些可不夠。”
紀瑛兒揚眉,再次拿出幾張,“說說吧。”
鳶兒福身上前,將銀票一張張疊在一起,壓低聲音道,“內情我也不知,隻知道有人在最裡頭的冬雪閣住了半個多月,前來的書生好些都去拜訪過,那些日子裡夥計也經常會提醒書生模樣的客氣去那裡麵。”
她話說完,銀票也已經疊好放進了腰間的荷包。傅清凝看了看,覺著她知道的挺多,於是又拿出來幾張放在她麵前,“那人是誰?”
鳶兒一笑,笑容甜美動人,“我知道那人是承恩侯府管家養在外頭的女人生下的。”
傅清凝和紀瑛兒兩人麵麵相覷,鳶兒見兩人不再問了,收好銀票,再次福身,“多謝兩位夫人憐惜 。”
眼看著她走到門口抬手開門,傅清凝突然問,“你為何怕我們提起詩意?”
她沒回身,似乎默了下,才道,“兩位夫人出手大方,人也厚道,小女子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當下國孝,要是許多人知道詩意她被誰贖身,其實是逼她去死。”
傅清凝恍然,國孝期間不能納妾蓄婢,商戶人家還好,官員家中是萬萬不能傳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鳶兒才會在傅清凝提起這事情時三緘其口,尤其她還說了人家為了贖詩意跟她借銀子,但凡是借銀子,那關係可不一般,最起碼是知道詩意去了哪裡。
看鳶兒對詩意那麼擔心的模樣,想來兩人關係不錯,那詩意的去處,她是一定知道的,所以才會擔憂。
“我們從小命途多舛,命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再過一個多月就出了國孝,希望詩意能熬到那時候。”說完這句話,她抬手開門,出去後還對著兩人柔美的笑了笑,順手關上了門。
兩人都沒再提詩意,說到底丁府的事情兩人都不太上心,紀瑛兒低聲問,“嫂嫂,這事情和承恩侯府扯上關係了。”
傅清凝有些恍惚,當初她和王姨娘因為胭脂鋪的事情鬨了許多不愉快,承恩侯被禁足許久,當今皇上登基之後,已經解了他的禁足了。這些日子沒動靜,可能顧忌著還在國孝?
當然了,也可能人家早就忘記了她這個小人物。
“不一定。”傅清凝跟她分析,“都說是承恩侯府的管家的外室子,這應該不是侯府的下人,想要和侯府扯上關係,得有確切的證據才行。”
要不然侯府把事情往管家身上一推,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不過,這事情吧,不好隨便說,無論什麼樣的罪名,還得看皇上對那罪人的態度,皇上金口玉言,他說沒罪,那自然就是沒罪的。
這個時候,傅清凝已經有些後悔當日把考卷給了趙延煜,他興許已經稟了皇上,事情查清之後,皇上不一定會責罰承恩侯,要知道,承恩侯可是皇上的外家,加上承恩侯的庶女,就是承恩侯表妹所出的女兒,當初的太子側妃,皇上登基之後,封了賢妃,可見恩寵。這份恩寵,裡頭很可能就有承恩侯的麵子在裡麵。
想到這些,傅清凝心情頗沉重,也沒心思逛街了,“我們回吧。這事情非同小可,我得回去告訴你大哥。”
紀瑛兒想了想,“我去跟我爹說說。”
本來就應該說說,可彆不知內情實實在在的撞上去。
承恩侯府在皇上登基之時雖然沒出力,但皇上做太子那麼多年中,肯定是幫了忙的。皇上如今初登基,哪怕他惡了侯府,也不是這時候解決,要不然那麼多在皇上還是儲君時就幫他做事的官員如何想?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這兩天就會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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