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虧待她,哪怕和離,也保證了她後半輩子的日子,不能讓她這麼糾纏,”於氏皺眉道,“好說不好聽,再說,老三日後還要娶妻的。她這麼糾纏算怎麼回事?好人家的姑娘哪會願意?”
於氏轉了兩圈,沉吟半晌,道,“等延煜回來,我好好跟他商量一下,把老三送去外地,越快越好。”
從翰林院出來後外放,好多官員走的這樣的路,但凡是做過庶吉士的官員,前程都不會差,再說,還有趙延煜這個大哥看著呢。所以,於氏根本沒有不放心。
趙延煜近來不忙,無論是貪腐案子還是考題泄露的案子,都得等會試放榜之後,所以,他回來的時候挺早的。
聽了於氏的話,趙延煜點頭讚同,“早在和離的時候我就想過古家會不甘心,每到會試之年,外地的官員好多都會升遷,空出些最底層的位置,庶吉士中本就有幾個名額外放,三弟可以去試試,隻是一時半會,沒什麼好去處。”
於氏擺擺手,“不要緊,先把這幾年過去了再說,窮縣也沒關係,我們家不缺銀子,又不要油水,不挑地方。”
“那就甘州。”趙延煜沉吟了下,“甘州底下幾個縣都要人,不過都在甘州偏遠處,不算富庶,百姓民風淳樸,至於彆的地方,搶的人應該挺多……”
於氏很急切的模樣,“就甘州,在京城和梁洲的中間,往哪邊去都挺方便。”
三人商量過後,也問過了趙延善,他沒有異議。
趙延善的調令下來得挺快,五日後就拿到了,翰林院那邊他不用去了,需要收拾行李往甘州赴任。
趙延善還想去翰林院那邊把院子裡的東西收拾了給人騰出來,因為等會試放榜之後,新一批進士會再考庶吉士,到時候應該會有人要搬進他那院子裡去。
於氏看到調令就幫他收拾行李,知道他要去翰林院官署去時,一揮手道,“不用你,做正事去。翰林院那邊我和你嫂子去。”
趙延善哭笑不得,很快就被於氏連人帶行李帶隨從一起送上船了。
他離開官署時,傅清凝也在門口送他,看著那邊於氏指揮下人幫他把東西搬馬車,又煮囑咐底下人照顧他時,他眼神柔軟下來,笑著道,“娘對我總是這樣不放心。”
傅清凝也笑,“母親對自己孩子都是好的,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他,還希望他人生順遂沒有波折。我理解娘,因為我對晏兒和曉曉的心也一樣。”
其實這話帶著些暗示,不想趙延善辜負於氏一番苦心,他要是真放不下古月琳,現在這一走,兩人之間再沒了可能,日後……他興許會怪罪於氏。
趙延善笑了笑,沒反駁這話,“我都明白。”又問道,“嫂嫂,這幾日她來麻煩你了吧?”
傅清凝啞然,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私心裡她不想幫古月琳隱瞞。
他也不需要她回答,對著她深施一禮,“對不住您。等我走了,她應該不會再來糾纏了。不謙虛的說,她未成親時,嫁我已經是高攀,更彆提她如今還和離,不甘心是肯定的。”
他甚至還笑了笑,“我知道娘和您都是為了我好,不會不知好歹的。這個世上,隻靠著感情是過不了日子的,也可能是我對她的感情沒有那麼深。你們放心,我不會再想著她了,其實和離之前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果會重新娶她,我就不會和離了。”
傅清凝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微微放下,和離這些日子來,趙延善雖然一切如常,但看得出他不開心,這會兒看得出他是很輕鬆的,“人要往前看,男兒在世,合該做些正事才不枉此生。至於緣分,興許很快就來了。”
於氏雖然在指揮下人,餘光卻一直看著這邊,眼淚汪汪的送走了人之後,回身看向傅清凝,“他說了什麼?”
傅清凝把趙延善的話原原本本說給了於氏聽,末了道,“挺好的,三弟很懂事。”
於氏啞然半晌,歎息一聲,“懂事的孩子心裡都苦,無論什麼樣的傷疤,日子久了都能結痂,會好起來的。”
趙延煜親自送他上船,翌日夜裡才回來,傅清凝這才仔細問了他關於承恩侯府的事。
早在知道內情的當日夜裡傅清凝就仔細跟他說過了,當時趙延煜麵色慎重,隻讓她彆多想,但傅清凝心底卻始終放心不下。
趙延煜靠坐在床上,低聲道,“那考卷我拿到的當日就悄悄稟明了皇上,考題是皇上同連太傅還有朝中幾位老臣定下來的,我也隻知道一些。考題被泄露,皇上震怒,震怒過後卻讓我不要將這消息外漏。那日你跟我說過之後,我也讓人特意去打聽了,事情屬實之後,我帶著證據再次見了皇上把事情稟明。”
傅清凝很緊張,“你這會不會太魯莽了?”要是皇上要保住承恩侯府,委屈的肯定是趙延煜,比如遠遠的外放之類。
趙延煜搖頭失笑,“不會。我知道一些事,比如承恩侯有位妾室是當初四皇子妃的娘家表妹,說是表妹,其實裡頭有些齷齪,算起來她是四皇子妃的庶妹,且這妾室是承恩侯求來的。就在太子被訓斥的那段時間……”
傅清凝:“……”這信息量有點大。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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