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她還是認真道了個謝,畢竟這也解決了一個隱患。
蘇陸一時有點尷尬,想想兩人談話的內容又覺得滑稽,不由笑出聲來,“現在儘數歸零了。”
她頓時啞然,又有些忍俊不禁。
黎:“?”
紅衣青年的身影一閃,徑直沒入了霧中,很快被黑暗吞沒。
黎嗤笑一聲,“大略明白幾分,不過你這麼一說——”
蘇陸滿頭黑線,“你都能燒死那些魔物,還能幫我拿掉那個東西,這也算是廢人,那我是什麼……”
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蘇陸:“?”
蘇陸一驚,“你竟聽明白我的意思了?”
中原九州的仙尊並不止這麼幾位,隻是他們距離中州更近,而且如今都不在潛修狀態。
看看黎這陣仗,那一刻簡直像是想把她腰子都掏出來,誰能想到他其實是好意幫個忙?
蘇陸點點頭,“那我知道是誰了。”
隻能是那個姓尹的所為。
上麵緊附著一層薄薄的凝冰,覆蓋著每寸骨血,乍看更像是被凍住的標本,而非是活人的肢體。
蕭天煬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怕不怕是一回事,且不論輸贏,原先想做之事必定是做不成了,神尊並非劍聖那般人物,與強者過招對他而言並沒什麼吸引力。”
寒陰獄深處。
……
重獲自由的左手上,還殘留著一個駭人的圓窟,甚至可以看到挖空的窟窿周邊的血肉組織,以及截斷的骨骼。
“度可是指的度量之意?條是指形似尺狀?”
同境界一打四可不是就要輸嗎!能逃跑已經算是很有本事了!
巨門星也聳了聳肩,灑脫地道:“我又不知道,且我是當下屬的,自然要說些好聽的。”
漸漸地,黑霧仿佛吞噬了空間,霧中生出了向內卷動的漩渦,周邊扭曲著將霧流吸入。
黎:“…………”
巨門星側身伸手一比,毫無征兆地,空中泛起滾滾黑霧,大團黑霧湧動翻騰,卻是聚集在原處,不曾向外擴散。
“一來他們都刻意壓製妖血,二來半妖和半妖也不同,而且不適合不是不能,她如今修煉平順,來日成就不可限量,我何必非要讓她涉險?”
他倒是有些納悶了,“這有什麼可笑的?”
他掐著法訣放出了靈幻身,看著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迅速遠去,“勞煩君上了。”
蘇陸旋又抬起頭,“所以你又是什麼情況?”
蘇陸正在腦子裡組織語言想著如何還擊時,他隻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你隻是經驗不足罷了。”
蕭天煬扯了扯嘴角,“還是看上她的陰靈根了,你們就這麼想把妖皇放出來?舜華仙尊為何不親自去一趟陷冰山?”
麵前的紅發鳥妖輕哼一聲,“小毒蛇謊話連篇。”
“沒什麼。”
紅發鳥妖沉默片刻,“剛才是長了還是短了?”
然而師妹小小年紀也敢身入險境,他又有什麼怕的呢。
這人倒是會說漂亮話。
巨門星輕歎一聲,“蕭兄何必明知故問,神尊若是入了中州,除卻飛火仙尊之外,貴派的兩位仙尊,並萬劍宗那位劍仙,怕是都會頃刻間趕來。”
她倒也不是真的懷疑白晨,隻是想到之前和慕容冽的對話,下意識多了個心眼。
蕭天煬很清楚的知道,此去沒有回頭路,且不成功便成仁。
他暗查家族血案百年不得結果,就算有些線索,有了懷疑的對象,但仍然不敢太過,因此查也查得不透徹。
蘇陸沉思片刻,“如果有人把這個東西留在我身上,我肯定會有所察覺的吧?應當不可能悄無聲息做到?”
他不會真的知道好感度這三個字的意思吧。
“蕭兄若是不信,且問問令師妹,我可曾提過讓她用濁氣修煉。”
蘇陸一時竟有些無言,“你當真知道我在說什麼?”
黎已經掙脫了一隻手,肌理強健的胳膊垂在一邊,手搭在腰間纏繞的鎖鏈上,鐮刃似的利爪刮擦著寒冰凝結的鏈條。
如果境界比她高很多,恐怕是可以無聲無息施術。
他仍然閉著眼睛,唇角卻是微微勾起,聲音低沉地道:“我猜是長了?”
如果境界相仿,留下這種印記,且沒讓她發現,那就隻能是在打鬥中做到的。
說完她就後悔了。
若是他也能有那般修為,自然再無後顧之憂。
旁邊的鳥妖懶得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隻淡淡道:“施術者境界與你相似。”
他的右手仍然懸在頭頂,刺穿掌心的冰錐僅剩半截。
蕭天煬已經懶得說話了。
蕭天煬哂笑,“貴教主難道還怕他們?”
昔日的舜華仙尊便是在魔域中悟道,方才成為至尊高手——
片刻後,他又忽然開口,有些戲謔地問道:“現在又是長了還是短了?”
黎沒有說話。
蕭天煬再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得他仿佛真能一打四。”
巨門星說著笑了一聲,“其實我每回見她,都是她說話多些。”
蘇陸想了想,玩笑般地道:“如果我頭上有一個好感度條,那你一定能看到它忽長忽短。”
蘇陸隻覺得槽多無口。
蘇陸頭大如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懂了。”
因為這家夥指不定會丟出一句你就是連廢人都不如的嘲諷。
他親手將附著的靈力抹除,大約也是能推斷出施術人的水平。
至於是誰做的?
他按在鎖鏈上的爪子鬆了鬆,“還是廢人一個。”
蕭天煬:“……”
蘇陸白了他一眼,“老山雞自以為是。”
反正師父師弟師妹都不會在玄仙宗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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