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無責任番外 魔域IF線(1 / 2)

女主決定搶救一下 葉猗 19954 字 7個月前

蘇陸其實也不太在意被人發現這一幕,就算是教中同門又如何。

她曾經仔細讀過祭星教的門規,還真沒有“不許像正道修士那般以靈氣修煉”的要求。

當然基本上也沒人會這麼做。

青衣男人微微彎起嘴角,似乎也沒因為之前那句話生氣,“嗯,那我還該向你道謝?”

蘇陸聳了聳肩,“倒也不必。”

她自然能瞧出這也是個魔修,從靈壓來看與自己相仿,當然那是不是真的也不好說。

七殺星早就告誡過她,若是兩人實力有差距,且強的那一方很擅長控製,就可能會偽裝得弱些,有些人就是這樣讓對手放鬆警惕一擊斃命的。

——他們原本也能贏,但這種舉動可能讓需要半個時辰的戰鬥縮短到半刻鐘,或者更快。

蘇陸被教導時刻保持防人之心。

她也是這麼做的。

蘇陸:“那我們就此彆過?”

青衣男人興致不減,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彆的動作,兩人之間也尚有一段距離,然而那一瞬間,蘇陸卻覺得所有方向的路線皆被封死。

竟是讓人有種邁不開腿的無措感。

蘇陸駭然抬頭。

這怕不是十四星君裡的哪一位?

她入教時間並不長,縱然見過那群人,但也沒能記住每個人的靈壓,臉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大多都沒露出來。

而且她如今看到的這張臉也未必是真的。

“莫要誤會——”

青衣男人輕輕地說道。

他開口時,尚在數丈開外,待到最後一個字時,忽然詭異地出現在她麵前。

兩人僅有一臂之遙。

蘇陸完全沒有感應到靈壓的波動。

“看來不僅是七殺星大人教導有方。”

他風輕雲淡地道,“閣下悟性極高,我甚是欽佩,若是早知如此,我或許也該摻和一手,將你搶過來。”

蘇陸:“……就因為我有悟性?”

“對啊,我見過不少空有靈根的蠢材。”

青衣男人理所當然地道,“誰願意教他們?”

蘇陸猜測著他的身份,已經將十四星君的名字過了個遍,暗暗想著有哪位的特征能與這人對上號的。

蘇陸:“我並不想換人拜師,你知道為何我願意成為師尊的弟子麼,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問了我。”

當然還有她並非與主角發生“關係”的角色。

這就不用說了。

青衣男人神情微妙,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話一樣,“是嗎?”

蘇陸點點頭,“而你看上去與旁人並無不同,反正都不是我願意拜師的類型,這並非指責,隻是我不喜歡,我若是沒得選也就罷了,有得選時自然不樂意。”

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次他也沒有攔她。

蘇陸左思右想,還是給七殺星簡略了講述關於你的一位同僚想要挖牆腳的事情。

“……誰?”

蘇陸聽著玉簡裡傳來師尊的疑問,“呃,我沒問,我激情開懟,然後就跑路了,因為你說我可以隨便得罪人。”

“你當然可以。”

七殺星滿不在乎地道,“不知道就罷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

不久後,蘇陸再次踏上了至寒山的山巔。

“什麼?教主要見我們?”

她疑惑地看向七殺星。

後者微微頷首,“還記得我曾向你說過,有的人不能太過得罪。”

蘇陸一愣,“上次那個人向教主告狀了?還是說……”

七殺星歪頭“看”向她。

師徒倆相對沉默。

蘇陸:“……下次我會先問清姓名,倘若還有下次的話。”

七殺星默然片刻,“事已至此,屆時你就保持本性,想說什麼說什麼吧,他既然中意你的性子,你若是在他麵前畏首畏尾,興許會更糟。”

蘇陸望天,“之前還是悟性,現在連性格也喜歡了?這個人……”

在師尊的“注視”下,她默默收回了湧到嘴邊的吐槽,進入了水晶宮側翼的書房裡。

她們兩人才停下腳步,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窗邊。

蘇陸依稀記得師尊曾經說過,教主召見屬下時,常常讓人等著,雖然不會等很久,但等個一刻鐘左右卻也是尋常。

如今他的表現卻好像有些積極。

“小師妹。”

青衣男人微笑著打量門口的師徒二人,“還有……小師侄。”

蘇陸低頭行禮,“尊上。”

祭星教徒對教主的稱呼很多,喊教主喊神尊喊尊上的都有,或是在這些稱呼裡來回切換,但基本上沒人以師門關係相稱。

就像他會管七殺星叫師妹,但後者從不喊師兄。

“嗯。”

顏韶坐到長案之後,一手支在臉側,頗有興致地打量著她,“你仿佛有話要說。”

蘇陸直起身,“上回不知教主身份,屬下言行失禮,若是再給我個機會……”

顏韶微微揚眉,“你要收回那些話?”

“是。”

蘇陸正色道,“換上更有禮貌的言辭,用更加尊敬的口吻,表達同樣的意思,就是我依然還想拒絕,以及理由是一樣的,無論您是誰。”

書房裡一時安靜得針落可聞,唯有窗外寒風呼嘯,庭院中的千年枯樹震顫著,落雪簌簌墜下。

顏韶垂眸輕笑一聲,“好吧,看來你我沒有師徒緣分,而且,我總不能從師妹手裡搶人……所以你的修行如何了?”

作為頂頭上司,他自然也有權力過問這事,蘇陸也沒打算隱瞞,反正都被看到了。

“……還行?”

正道修士沾染濁氣的很多,卻很少有魔修再試著用靈氣修行。

一是大多數人做不到,二是也沒這個念頭。

即使最初濁氣會令人不適,一旦入門之後,濁氣的引入和轉化乃至洗滌拓寬經脈等等修煉,都要比靈氣簡單。

但對於天靈根而言,靈氣的修煉本來也沒那麼難。

她體內的陰屬性靈力雖是濁氣轉化來的,稍作嘗試就發現,用靈氣也是一樣的。

而且她的體質已經被靈力淬煉許久,修煉也不需要從頭開始。

蘇陸倒是知道祭星教教主乃正道修士出身。

“不需要指點?”

顏韶淡淡問道,“畢竟師妹在這方麵卻是沒法給你指引的,她雖然吃了許多正道修士,但也隻要他們的力量,而非經驗和記憶。”

所謂的吃自然是指吞噬元神。

蘇陸見過那一幕,聞言隻是搖頭,“教主過去修煉時也是時時刻刻被人指引麼?”

顏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蘇陸眨眨眼,“當然……教主天縱奇才,屬下定然不能媲美。”

顏韶又笑了,“是嗎,我倒是覺得你更天才些。”

說完就讓她們離開了。

師徒二人回了魔域,進入那漆黑嶙峋的高塔,窗外的城樓街道上人影綽綽,蘇陸將自己摔進軟榻上。

“師尊,我的表現如何?”

“嗯……”

七殺星看向桌上堆疊的卷宗,拿起最上麵的一個翻看起來,“我並沒有為了保護你和他大打出手,所以應該還不錯?”

蘇陸十分震驚,“如果他想殺我,師尊竟能攔下嗎?我還以為……”

“我不確定。”

七殺星坦然道,“暫時也不想嘗試。”

蘇陸以為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然而並非如此。

不久之後,她再次被召喚到至寒山,從教主手裡接過了一樣禮物。

紫檀木的方盒裡,暗紅的絨布上,放著一顆直徑寸許、雪白渾圓的玉珠。

它的質地細膩溫潤,表麵光潔無暇,籠罩著一層霧蒙蒙的水光。

蘇陸:“???”

進入水晶宮之前,她腦補了各種情況,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顏韶竟然將淨璞珠給了她。

長命鎖一直在她手裡沒丟掉,她已經得到了那些記憶,再借著師尊的勢力很容易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七殺星本來想抓了林瑚強迫他解咒。

後來聽聞徒兒想宰了林瑚,就決定不打草驚蛇省得他防備。

如今仙盟大會即將開始,蘇陸已在籌劃潛入靜心宮的事了。

畢竟這會子萬劍宗山府很容易進,穹冥仙尊也去渡劫了——感謝破軍星友情提供的情報。

誰知顏韶直接一顆淨璞珠砸過來,把她給砸蒙了。

他並沒有多說,隻是讓她儘快用了珠子,“以師侄的本事,不該為這些所拖累。”

蘇陸趕緊行禮,“屬下這就回去解咒。”

用淨璞珠吸除詛咒淨化體內殘穢靈力很簡單,雖然過程很痛苦,但也隻是煎熬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蘇陸倒在地上,望著魔域暗紅的天空,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太陽星和巨門星的徒弟們找來了,這夥人之間彼此相熟,與她關係也不錯。

“詛咒解了?徹底沒事了?”

“這不得去爽一爽?阿六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喜歡人還是妖族?”

“你個傻子,她又沒試過,她如何知道?”

“我沒試之前也知道自己男的女的都喜歡,還有那些長尾巴的……”

“走,咱們去聚魔城……”

蘇陸表示無所謂。

無論正道修士還是魔修,都是一群沒有欲望的家夥,除非受到特殊力量的影響,否則人人都坐懷不亂。

當然如果他們想的話,也是可以享受的。

她們將她拖到了北域的南方,那座隱藏著永冬平原封印大陣的冰城。

天空灰霾暗沉,蒼白的尖塔與殿堂,皆沐浴在漫天落雪之下,遠遠望去如同一副靜謐失色的畫卷。

城主本人接待了這群祭星教的高手。

宴席間香霧靉靆,笙歌燕舞,獻藝的伶人們身著薄紗,且個個都修為不俗。

“……有沒有喜歡的?”

蘇陸聳了聳肩,“都還好吧。”

“你怎麼和七殺星大人一個樣子,先前我師尊也曾帶她出來玩過,沒幾回她就膩了……”

“嘖,五師伯不也這樣?”

太陽星的徒弟們交頭接耳道,他們口中的師伯顯然是太陰星。

蘇陸下意識看向上首的主人。

那個銀發男人懶懶地靠在案邊,手中的鑲金煙鬥銀絲嫋嫋。

他微微側著頭,鬆挽的發髻裡露出低垂的花釵,玉蟬金雀,翠翹浮光,點點亮色透過模糊的雲霧閃爍著。

天際陰雲散去,露出一線金芒,碎鱗般的光輝穿過窗扉,拂上那張豔麗絕倫的麵龐。

“……你喜歡那樣的?”

有人向蘇陸傳音道,“他倒是也不難上手。”

蘇陸微微搖頭,她隻是單純覺得那張臉好看,與欣賞瓷器沒什麼差彆,“我在想……”

旁邊的人遞來一個隱晦的眼神,“他和老教主的事?”

熙華仙尊一貫是葷素不忌的,教中與她有些傳言的男男女女不止一個兩個,好幾位後來都當了長老。

倒也不完全是仗勢,那些長老也好,聚魔城主也好,都也是實打實的修為,否則早就被人宰了。

但他們能有今天,本來也是因為有幸得到教主點撥。

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死了,有的死於正道修士之手,有的是嘗試著承受劫雷而死在魔域,被黑星吃了。

如今活著的也就剩下這一位。

原因無他,他是其中修為最低的。

蘇陸默然片刻,在周圍諸多同僚的注視下,端著酒杯直接走了過去。

她坐到銀發男人身邊,“我敬城主一杯。”

後者慵懶地靠坐著,那雙水光漣漣的美目掃視著她,接著輕輕一笑,與她碰杯,仰頭飲儘杯中佳釀。

然後伸出了手。

蘇陸:“我其實隻是想與城主說說話兒。”

銀發男人收回手,一手托腮看著她,微笑著道,“閣下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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