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率先開口:“她倒是想的很,可惜本宮不樂意,她再怎麼說也於事無補。”
孫外婆看著阿晚,想要問一句為什麼?但對上她黑黝黝的眼珠子,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彆以為本宮沒在宮外,就不知道外頭的事情。那孫進竟然敢胡言亂語,毀壞本宮的名聲,隻是讓皇兄剝奪他永不進朝的資格,已經是便宜他了。若非念著母妃的情麵,按律,詆毀皇家公主,有損皇族聲譽,你們整個孫家都要跟著受累,流放到滄州。”阿晚冷笑一聲說道。
安太妃卻有些急了,“晚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進哥兒可是你嫡親表哥,即便不成夫妻,你也不能這般害他。”
“母妃,你慎言。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孫進是你兒子?你才見過孫進幾次,就這般為他打算,你日後養老送終,靠的是我這個女兒,不是你侄子。”阿晚冷冷的看了安太妃一眼,如是說道。
安太妃被阿晚說的,一時啞言,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阿晚。
“孫夫人,孫老夫人,既然你們來了,本宮也就不用再讓人特意到孫家傳話了。今日回去後,記得安分一點,若是日後再敢胡說八道,本宮就讓人打斷孫進的第三條腿。也保證本宮活著一日,凡事你們孫家的後代,永無出頭之日。”阿晚淡淡的開口說道。
“趙晚。”安太妃沒想到女兒心裡竟然對娘家有這麼大的怨念,聲音也跟著變得尖銳難聽起來。
阿晚看著安太妃,說:“母妃,我的性子你是了解,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畢竟比起母妃來,皇兄對我似乎更友好一些。”
旁邊是已經嚇傻的孫外婆和孫舅母。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外孫女/外甥女,竟然是這麼一個性子。孫舅母甚至都已經忘記自己臉上的疼痛。
沒進宮前,她甚至都已經打算好。
皇上下旨訓斥兒子,還永不錄用,他是皇上,天下之主,一言九鼎,她雖不懂什麼,但也知道君無戲言。既然這樣的話,那兒子注定於官場無緣。也不要緊,兒子尚主成了駙馬爺後,京城裡的人一樣不敢小瞧,不說兒子,就是整個孫家,靠著公主,也會榮華富貴一輩子。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先前說好的婚事,竟是小姑子和婆婆兩人說好的,太後沒同意,公主更是反對,還因此對孫家對兒子生了厭惡。
說下這些狠話來。
她真的是因為太過於震驚,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彆說孫舅母沒想到,孫外婆和安太妃也沒想道,阿晚居然敢這樣說。
安太妃更是氣急敗壞的道:“趙晚,你要清楚,孫家可是你的嫡親外祖家,是你日後的靠山。”
“本宮的靠山是皇兄,是整個皇家。日後不管本宮嫁給誰?他們都要敬著本宮,哄著本宮。孫家,算哪根蔥?”阿晚開口說道。她是公主又不是皇子,用不著去爭那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鮮血的椅子,況且即便她是皇子,就孫家這種外家,除了拖後腿,也沒什麼用。“行了,該說的話,本宮也說完了。絲言,請人送孫老夫人和孫夫人出去。”
保證她們這次離開,就再也進不來。
絲言福了福身,應答了一聲,走到孫外婆和孫舅母跟前:“孫老夫人,孫夫人,請吧。”
孫外婆和孫舅母是有些被嚇住。
見她們沒動,絲言看了阿晚一眼,得了點頭後,當即喊了幾個宮女,不由分說的架起她們就走。
安太妃被阿晚氣的胸口一上一下,眼前一暈,似就要昏過去。
卻被阿晚一句:“若是不想要現在安生富貴又清靜的日子,我可以請太後娘娘送母妃到頤園去為父皇祈福。”
內裡安太妃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這兩年來,她又已經見識過阿晚的性情的強硬,也清楚的知道,不管是太後還是元隆帝,都更看重阿晚一些,尤其是元隆帝,不知道阿晚是怎麼做的,竟能把他哄得開心,對她的看重僅次於他的嫡親妹妹,德陽長公主。
因此,聽到阿晚這句話,當即便不敢再說話了。
讓人把孫外婆和孫舅母強製性的送出宮後,阿晚便沒再理會。
她現在在宮裡,上頭有元隆帝,有太後,有皇後,做事不大方便,不過等到嫁人,就能住到宮外的公主府去。到時候怎麼折騰孫家,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鈍刀割肉,才會疼。
她可不會就這麼便宜了孫家,尤其是孫進,趙晚曾經吃過的苦,受過的累,定然讓他也嘗一遍,這才算公平。
……
安太妃又病了。
對此,知道消息的其他人,雖是覺得阿晚對外祖家的態度有些過於強硬,不過公主嘛,有任性驕縱的權利,定是孫家人有妄想,說了不中聽的話,才惹了新寧長公主生氣。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溫和嬌弱的模樣,真的很好用。有的事,都不用她解釋,便已經有人幫她腦補完畢。
郭太後也有些感歎,安太妃真是越發糊塗,竟然在賞花宴前一日病倒,新寧這孩子也是運道不好,攤上這麼一個拎不清的母妃。
常嬤嬤聽著太後的感歎,不由想到,也是安太妃腦子不清楚,不然當初她們也不會那般放心的抬舉她了。
安太妃的病倒對賞花宴的舉行,一點影響都沒有。
次日的賞花宴依舊熱鬨,阿晚也在太後的幫忙下,見了所有的駙馬候選人。最終,在郭太後略有些驚訝的神情中,選了錦鄉侯的嫡幼子,景墨。
作者有話要說:
嗯,對孫家的懲罰才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