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想,白氏心中大定。
按照產婆的要求,再一次發力。
“啊——”伴隨著一聲大喊聲。
站在屋外頭的昌遠侯夫人和南齊琛很快就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哭聲,很快就有一婆子小跑出來報喜,“恭喜夫人,恭喜世子爺,世子夫人生了個哥兒。”
“母親,你聽到了嗎?我有兒子了。”南齊琛聽到婆子的話,本來緊皺的眉頭一鬆,歡喜的對昌遠侯夫人說道。
昌遠侯夫人也高興的不行,“我有孫子了。賞,統統有賞。”
母子倆高興了一番,這才想起白氏來,問:“世子夫人如何?”
婆子開口回答說:“夫人,世子爺放心,世子夫人隻是力竭昏了過去,並無大礙。”
“好,好。”聞言,兩人也放心了。
昌遠侯夫人交待廚房那邊,多準備一些產婦能吃的,爐子不能滅,等世子夫人一醒來就能入口。說完話,昌遠侯夫人便歡天喜地的和兒子一起到耳房裡去看孫子了。
新生的孩子,紅彤彤,皺巴巴,一點也不好看,但昌遠侯夫人和南齊琛自帶濾鏡,是怎麼看怎麼歡喜。尤其是昌遠侯夫人,更是抱著不撒手。一直到奶娘過來,說小少爺該喂奶了,這才有些不舍的把孩子遞過去。
等到孩子被抱下去後,昌遠侯夫人這才有心情理會其他事,“晚姐兒呢?”
“七姑娘年紀小,剛從產房裡出來,已經睡下了。”立刻就有一個穿著體麵的婆子上前一步,回答說道。
昌遠侯夫人點頭道:“已經這個時辰,小孩子家家確實受不住。”想到今天兒媳一度凶險,若非晚姐兒的話,兒媳也不能這般順利的生下孫子,說起來晚姐兒的功勞確實不小。這孩子確實旺齊琛。言語間不由變的溫和:“…讓丫頭婆子精點心,好生照顧晚姐兒。”
心裡卻想著,既然晚姐兒如此旺齊琛,等孫子滿月了,就讓他們姐弟多親近親近,說不定這樣對孫子更好。
“是。”
……
轉眼,十四年便已經過去。
“姑娘,日頭漸盛,該回去了。”丫頭白芷看著坐在涼亭裡,一手托腮不知道想什麼的青衣少女,輕聲開口提醒說道。
少女生十三、四歲的樣子,生的眉目疏朗,氣質沉穩,一看就知道是大家裡精心培養出來的貴女,開口說:“白芷,我才剛出來不到一刻鐘。”如今正是四月初的時節,花園裡各色的花卉開的正盛,尤其是回廊上纏繞著的雲蘿藤,花苞零星點綴,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這讓她即便是看了十多年,也不覺得有些膩。
聽到阿晚這話,白芷當即也不敢說話了。
忽而,不遠處相攜而來的兩位姑娘,穿著鵝黃色和粉白色的衣衫,模樣生的有五分相似,一看便知道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正是二房的兩個嫡女,六姑娘南雲和八姑娘南雪。
她們一貫和阿晚有些不對付。
原因有二。其一,如今府裡適齡的姑娘,就她們三個,但外頭的人說起昌遠侯府的姑娘,都會先稱讚七姑娘南晚性情穩重,知書達理,喜行不言色,不虧是昌遠侯老夫人教養出來的姑娘。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阿晚雖說是大房的嫡長女,也是大房唯一的女兒,又一貫得昌遠侯老夫人的喜愛。但在南茵和南雪看來,阿晚壓根就不是昌遠侯府的血脈,隻是運氣好,得以過繼到白氏的名下,成為大房的嫡長女。
她們才是昌遠侯府正經八百的姑娘,卻叫這個外來的壓了一頭,自然對阿晚敵視。
隻是阿晚從來都不是個大肚的人,也沒有什麼不能以大欺小的想法,從小到大,南茵和南雪在阿晚手裡不知道吃了多少虧,積攢了不少仇怨。
年紀略小一點的南雪更沉不住氣,一見到阿晚就立刻開啟嘲諷模式,“七姐姐,真的是好生的自在,府裡為了三哥和七弟要府試的事情,都已經忙翻了。你和七弟素來姐弟情深,怎麼不見你幫著張羅一下。”
“八妹不也一樣,三哥科舉,也沒見你緊張半分。”阿晚眉眼都沒抬一下,淡淡的開口說道。
南雪被阿晚的有些‘目中無人’的態度給氣道:“你…”
“雪兒。”南茵立刻暗下拉了拉胞妹的衣袖。
“你們慢慢賞花,我先回去了。”阿晚現在沒這個心情去搭理南茵和南雪,站起身來,對著她們倆有些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很快就帶著丫頭回去。“…對了,替我給三哥帶個話,祝他這次榜上有名,前程似錦。”
南茵和南雪聽到這話,先是尷尬了一下,隨後南雪有些跳腳,狠狠道:“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滿府上下都知道,三少爺自十五歲起開始考科舉,截止到今日已經有八年,但卻接連的落榜,到如今都還隻是才過了縣試的童生,以至於今年不得不和十三歲崢哥兒一起參加府試。
府裡的人私下裡說起來,都拿這個做笑談,而三少爺崇哥兒就是南茵和南雪的同胞哥哥,也是二夫人唯一的兒子。
所以阿晚剛才的話,可謂是直接戳到南茵和南雪的痛腳。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更新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