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
衛溪懷著一種隱秘的欣喜,回到公司。
他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沒有旁人看,衛溪的唇角終於放肆地勾了起來。
他不僅僅是高興自己“幫助”了好友,更有一種微妙地報複心理。
衛海說他不愛陸景,那衛溪就要讓她看看,自己能為在乎的人,做到什麼地步。
可他唇角剛剛勾起不久,就有人來敲他的桌子。
衛溪一個激靈,抬頭看。來人是衛海的助理之一,這會兒在他麵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告訴衛溪:“衛總讓我轉告你,你可以走了。”
衛溪一愣,“走?”
“對,”助理說,“衛總的原話是,‘是回家告狀,還是哪兒涼快哪待著都可以,總之彆留在公司繼續礙眼’。”
衛溪嘴巴微微張開,隻覺得熱度瞬時滿上麵頰。他麵紅耳赤,聲音都在發抖,“她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衛氏集團不是她的!”
他嗓音抬高,引得其他人看來。
衛溪覺得,他們好像都在看自己、嘲笑自己。
他又驚又怒,偏偏又什麼都做不出來。為什麼連一個助理都能用這樣瞧不起的眼神看他了?他是衛氏集團的繼承人啊!
助理說:“請吧。”
衛溪說:“我不和你說!我要去找衛海!”
他往前,兩個保安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擋住衛溪的去路。
衛溪更憤怒了。他覺得衛海就是專門克他的,小時候,彆人就不停地說,衛海一個女的,當年都能做得多好多好。他這個正經繼承人出來了,得比衛海做得更好。
可現在呢?衛海卻要趕他走!
她怎麼可以?!
衛溪被保安攔著。他是消瘦的類型,根本擠不出去。其他人這下不隻是往這邊看了,衛溪甚至聽到幾聲笑。他驀地扭頭,那些人竟然還不收斂,就那麼笑著看他。
衛溪氣……哭了。
他沒臉再待下去,直接回到家裡。衛家父母已經在養老狀態,看到兒子這麼回來,又驚又心疼,連忙問:“小溪,怎麼了?彆哭啊!”
衛溪也不想再哭了,他得把事情說清楚。
在父母的安慰裡,他控訴了衛海做的事情。衛爸爸果然勃然大怒,敲著拐杖罵女兒狼子野心。
罵到一半,衛海回來了。
她聽到了父親的話,也不生氣——父親手上還拿著公司最大的股權。這些年下來,她根本是在給父親打工。
衛海說:“爸,你先彆著急,看完這個再說。”
衛爸爸吹胡子瞪眼,衛媽媽更是一直摟著兒子。衛海沒在意,她拿了個pad,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是監控角度。衛家其他人一看就知道,這裡是衛海的辦公室。
衛爸爸沉默了,衛媽媽則說:“你給我們看這個——啊,小溪?”
辦公室裡原本空無一人,但是,有一個身影偷偷摸摸地進入,還左顧右盼,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一個小賊。
這是衛溪。
他來到衛海的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翻找。之後,他拿出了一個信封……
衛溪麵色慘白:什麼樣的變態,能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裝監控?!
衛海沒看他,而是與父親對視,說:“我不知道衛溪拿這個是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乾。公司現在已經發了申明,之前的所有公章作廢,我的私印也一樣。爸,你真的還要讓小溪在公司待下去嗎?”
衛爸爸沉默,看向一邊的兒子。
衛溪躲在母親身後,不敢講話。
衛媽媽露出痛苦表情,但還是把兒子從身後拉了出來,問:“小溪,你這是被誰騙了嗎?”
衛海聽著,心裡不屑,麵上倒是沒什麼表示。
衛溪看著眼前的父母、大姐,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辦公室。所有人都在看他,嘲笑他。
衛溪尖叫:“那是你們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衛海緊接著說:“那你和我說說,我做了什麼‘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了?”中間有幾個字,她咬得很重。
衛溪:“你、你——你這麼做,是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怕以後再也沒有人願意和咱們家合作了嗎?”
衛海甚至不屑和他爭執。她還是麵對父親,說:“那我就知道了。小溪說的,是公司準備收購許氏那條日化用品線的事兒。爸,我和你提過這個。”
衛爸爸的確知道:“對。現在價格很低了,咱們……”
衛溪打斷他:“爸,你怎麼也這樣?”
衛家由此爆發了一場家庭戰爭。
衛爸爸、衛媽媽從一開始的錯愕,到最後,完全麻木地看著衛溪。
他們一直想要把公司留給兒子,為此,衛爸爸牢牢捏著手中的股份。之前衛海做得再好又怎麼樣,她是個女人啊!
可到今天,他們被女兒說服了。
現在手上沒有權力,兒子都可以這麼“吃裡扒外”。那要是有了呢?他不得把整個衛氏都拱手讓人?
衛家父母重男輕女,他們是真的覺得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如果衛溪出的是其他過錯,哪怕是決策失誤、造成公司極大損失,他們都能繼續護著。可是,衛溪要連“皇位”一起送出去,這就是動了衛家父母的底線。
衛溪不可置信地看著父母,還要再講話。衛爸爸已經被他氣得血壓飆升,腦子一陣一陣地發暈。他第一次對兒子發火:“行了!這事兒你姐做得沒錯,你回去好好反省!”
衛溪被關在家裡,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他的手機、電腦都被收走,家裡不會缺他吃、短他穿,但要其他的,他什麼都拿不到。
衛爸爸恢複過來之後,看著女兒,長長歎一口氣,“小海,挑個日子,咱們去公證處吧。小溪,真是被寵壞了。”
他得趁自己腦子還清醒的時候,把公司安排好。
衛海沒有笑,而是“沉重”地點頭,又提議:“不如還是把小溪送出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