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稍微靜下。但說到底,師兄一日不歸位,時淮就一日不安心。
他的視線往旁邊轉去,落在宮中“啾啾”名叫的鳥雀身上,想要從中尋得一點線索。沈前輩慣用的傳話白雀,會不會也在這裡?
他的目光與一隻普通麻雀對上,又很快轉開。
麻雀烏溜溜的眼睛中,鏡頭記下這一幕。
這日以後,每隔兩天,謝硯雪都要去一趟貴妃宮中。
他麵上很從容,頂著貴妃愈來愈古怪的目光,也能安心給貴妃搭脈。
這樣等了一旬,終於尋到時機。
皇後千秋正在五月,其時宮中擺宴,算是一年到頭都少有的熱鬨時候。
諸皇子皆要入宮,為皇後賀壽。
而在千秋宴當天,謝硯雪與時淮正在太醫院輪值。
他們並不指望千秋宴上出事,引皇室傳喚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聖人、皇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這是謝硯雪與時淮能想到的,最合適揭穿冒充者的場合。至於他們擅闖千秋宴,是否要被治罪——這是廢話,到時候,頂著“皇後嫡子”名號的人,就成了謝硯雪本尊,還治什麼罪?
時淮明白這點,但還是覺得心跳加速。
他有點恍惚,謝硯雪看在眼裡,略覺好笑,安慰師弟:“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兩位前輩?”
時淮回神,“自然都信!不過師兄……”
謝硯雪:“嗯?”
時淮笑道:“咱們私奔之前,你總要頂兩**子名頭。”
謝硯雪:“是又如何?”
時淮暢想:“咱們從前見八皇子來拜貴妃,那身衣裳,倒是不錯。”
他師兄原先就姿容不凡,穿上皇子服,自然另有一番雍容氣度。
謝硯雪聽到這裡,確定了,師弟是真的已經寬心。
他不輕不重地在師弟額頭點了點,對上一張笑臉。
兩人拿著太醫院的牌子,進入內宮。
此前一旬,宮門侍衛已經對兩人十分眼熟。這會兒不疑有他地放行,轉眼,不便行動的太醫的官袍被藏進樹叢。
這個時候,攻略者正坐在皇後手邊。
皇後時不時側頭,溫和地與兒子講話。
攻略者聽著,心想:說來,在原本劇情裡,皇後算是謝硯雪之外唯一一個純粹的受害者。兒子沒了不算,還把所有心力都投在害死兒子的凶手身上,也是可憐。
攻略者曆來奉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行事準則。他已經想好,等到任務結束,自己抽身離去前,再補給皇後一個兒子。否則的話,剛剛尋回來的兒子就那麼**,皇後豈不是更可憐了。
他計劃這些,卻覺得耳邊忽然一靜。
係統瘋狂提醒:“警報——警報——!!!宿主,有人要攻擊你!”
攻略者心頭一驚。不待抬頭,他已經聽到陣陣兵刃相撞的聲音。
宮中侍衛上前,與兩個刺客戰至一處。
兩個刺客甚至沒有遮掩麵容,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千秋宴上。
貴妃麵色極為難看。隻是,在看到謝硯雪的瞬間,她心頭驀地“咯噔”一下,冒出一個大膽而又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
電光石火之間。
時淮一把劍,攔下了所有攻來的侍衛。機不可失,他斷然道:“師兄,去!”
不要管他。
謝硯雪自然知道,自己關切師弟是真,但同樣需要信任師弟。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時淮的狀況,腳下一點,飛身至攻略者身前。
皇後驚叫一聲:“快護住七殿下!”
貴妃眼神晦澀,所有人或驚或懼,看著眼前一幕。
他們見到刺客收劍。
此人動作極快,伸手往前,在七皇子麵上掠過。
攻略者隻覺得麵皮一重,再抬眼,對上自己身前之人的目光。
他大驚失色,拚命呼喚:“係統,怎麼回事?!!!”
同一時間,謝硯雪在自己麵上一抹。
偽裝卸去,他的真容出現在諸人眼前。
場麵頓時靜下,聖人、皇後……所有人瞠目結舌,看著眼前一幕。
作者有話要說: 時小淮:喂!!我還在挨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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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