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去問嚴朔, 可沈熙寧回來了好久沒有跟他提及這個事情。眼看嚴朔就要睡覺了,她忍不住說道:“我爸明天出院了。”
嚴朔動作一頓,似乎不太明白沈熙寧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 他側目看了她一眼, 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嗯……?然後嘞?他難道沒有什麼表示嗎?
沈熙寧抿唇不語, 嚴朔敏銳地察覺到了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可這是為什麼呢?
嚴朔不明白, 秉著眼前這個小女生往後是要跟自己度過一生的, 他應該要去了解了解的原則,他出聲問道:“怎麼了?”
沈熙寧一口氣憋在心裡, 怎麼了?他還好意思問呀?
她不想去搭理嚴朔的,可她到底是不敢,聲音低低的, “我明天送我爸出院。”
“嗯。”
嚴朔又沒有了下文。
沈熙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隻好實話實說, “那我呢?”
“什麼?”
“可以跟我爸媽他們回去嗎?”
嚴朔倏地一愣,他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好像這段時間裡已經習慣了沈熙寧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她安安靜靜待在一邊玩手機不說話,他都沒怎麼有什麼,可是她回家的話……不是意味著他會看不見她?
這個認識讓嚴朔不怎麼開心, 他抿唇不說話, 轉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沈熙寧一眼。
皮膚白皙, 明眸皓齒, 雖不是什麼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但嚴朔覺得她很順眼,加上自己成了植物人的那些日子,她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說著話,讓他不至於這麼難受,所以他才會同意了他母親的做法,認下了這門親事。
他不說話,沈熙寧也沒敢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地麵,等著嚴朔開口。
嚴朔收回了目光,今天他去做複健了,醫生說他恢複得不錯,再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所以……
他垂下了眼眸,沉聲說道:“你想回去嗎?”
沈熙寧被問倒了,按理說她應該跟沈父沈母回去的,可是她的任務對象是嚴朔,且這個世界太過複雜,如果她不待在嚴朔的身邊,興許會出現什麼變故也說不定。
她張了張唇,卻又在看清楚他臉上無甚表情後僵住了,口氣生硬:“我想回去。”
這老不正經的,在對自己做出那等事情後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她還就想回去了!
嚴朔聞言,渾身的氣息陡然一變,再次抬眸時眼中已經帶了絲絲縷縷的笑意,對上沈熙寧的目光時,讓她不爭氣地抖了抖身子。
這個樣子的嚴朔她太熟悉了,那晚就是他持著這幅樣子把自己按在床上這樣又那樣的,想到那些曖昧的畫麵,沈熙寧隻覺得雙腿都發軟了。
“過來。”
又是這熟悉的兩個字,沈熙寧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想聽他的。
“過來。”
這次嚴朔加重了語氣。
沈熙寧怕了,可到底還是不想過去,又想到嚴朔這會兒腿腳不便,若是她不肯過去,他肯定不能對自己做什麼。
如此一想,她就有了勇氣去拒絕嚴朔。
“我,我不想過去。”
不想過來?
嚴朔笑了,看著十分惡劣,劍眉一揚,竟讓那張臉生動了不少,還生出了一些沈熙寧看不透的東西。
“好,那就不過來。”
沈熙寧剛準備鬆了口氣,卻發現嚴朔轉了個身子,他雙腿已經放在了地板上。
不、不會吧?!
沈熙寧已經傻了,整個人僵在原地,隻見嚴朔已經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往自己走過來。她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要逃離這個地方,卻不想嚴朔竟然比她還快,她整個人就被嚴朔攔腰跑起來。
“想跑?”
嚴朔意味不明地笑了,又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長膽子了想要回家?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如此一想,嚴朔把沈熙寧放在床上,緊接著壓在她的身上,膝蓋頂開她的大腿,惡意地磨了磨她腿間。
沈熙寧倏地軟下身子,咬唇憤然地望著他,“你……”
她欲出口的話悉數被嚴朔吞回了肚子,他的舌長驅直入,攻城掠池,不讓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沈熙寧承受不住他狂野的攻勢,雙手抵在他的肩膀處,一直想要推開他。
嚴朔眼睛都紅了,大掌直接擒住她的雙手,壓在了她的頭頂上。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嚴朔宰割。
沈熙寧的生理鹽水都快出來了,並不是因為委屈的,反而是被身體隱晦升起的滿足感羞出來的。
現在沈熙寧已經後悔了,就不應該有恃無恐,現在好了吧?整個人都被嚴朔壓在床上摩擦。
嚴朔也是有分寸的,他並沒有真的要了沈熙寧,反而隻是為了懲罰沈熙寧,在她的胸口和鎖骨都印下了串串紅梅。末了,他把沈熙寧翻了過去,麵朝床鋪,他便順勢環住她的腰身,湊近她的耳畔,叼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威脅著。
“還回不回去?”
“不、不回了……”
她哪裡還敢說回家?怕把身後那人惹急了,當場就在這裡把自己給包了。
沈熙寧哭唧唧的,總覺得嚴朔這人有兩副麵孔,一副冷淡待她,一副惡劣地總想怎麼折騰她。
“乖。”
嚴朔獎勵地在她臉頰旁落下一吻。
沈熙寧聽著他低沉的嗓音,她咬住下唇,沒敢說什麼。
……
這晚沈熙寧是被嚴朔抱著睡的,起初她睡不著,最後旁邊那人強硬地壓住,被他威脅若是再不睡覺就做某些運動,她便嚇得趕緊睡了過去。
已是深夜,嚴朔鬆開了被他當成是抱枕的沈熙寧,徑直下了床,他動了動手指,一層紫色的光圈悄然浮現,打在了沈熙寧的周身。
他滿意地撇了撇嘴,身影一閃,整個人陡然消失在了病房。
沈熙寧睡得香甜,絲毫沒有發現床上少了一個人。
……
隻聞蟲鳴的郊外,一名高大的男人立在一顆參天大樹旁,他的麵前有一層淡金色的屏障,上麵浮動著複雜的符文,男人伸手輕輕一碰,符文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澤,把男人的手指反彈了回去。
“嗬……”
輕輕的笑聲隨風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