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王老帽事前所預料的那樣,這兩個日本鬼子那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的緊!
人家屁都不放一個就更彆提招供了。
王老帽也怕商震中毒時間久了夜長夢多,他哪有閒心思再和這兩名日軍打口頭官司,所以終是拿出了他那東北胡子的本色來,開始用繳獲自己日軍的暗器給日軍放血。
一開始他也隻是用不同的暗器給一名日軍弄出個傷口,再把那也不知道什麼用途的藥麵子就入那傷口上塗去。
可是試想,那傷口中毒再紅腫起來總是有點時間的,而就算是那解藥見效那也是需要點時間的,那哪有立竿見影就好使的?
商震就被王老帽安置在了隔壁的房間裡,沒給商震塗也不知道哪個是解藥之前,王老帽還伸手試了商震的體溫呢,眼見商震額頭滾燙隻是酣睡,他如何不擔心?
夜長隻怕夢多,沒奈何王老帽再給日軍動手之時便紮出了好幾個口子來,再依次把搞到的藥麵子依次往那傷口上塗去。
口子紮的多,那試藥不就快嘛,王老帽覺得自己的想法還是合理的。
隻是隨後藥也塗完了他卻發現,就自己這種搞法本就是瞎蒙,他又哪知道那些日本忍者身上帶的藥麵子哪個是毒藥哪個是解藥,那什麼藥都有,反正是把那兩名日本士兵整得如遭電擊可偏偏卻又動彈不得。
啥人能架得住他這麼折騰?就是日本鬼子是牲口卻又能挺多一會兒?
最終也不知道是哪個藥起作用了,那兩名日軍士兵終究是昏死了過去。
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王老帽和他們那些老兵哪曾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局麵?他們卻沒有想到,那些日軍士兵身上的槍支彈藥有限的緊,可是那裝藥麵子的小瓶子卻是哪個人都有的!
王老帽倒是也是讓士兵嘗試著把一種他覺得有效的藥麵塗在了商震上麵,隻是商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到了這時,王老帽他們才發現他們最初所想的救商震的招兒那怕是不行了,他便又想到了李清風這個曾經遊走於鄉村野外的小道士,看他能不能有啥好辦法。
“小道士你去看看商震,看看你有沒有啥招。”王老帽對李清風說道。
李清風“哦”了一聲答應下來,他又能說什麼。
要說李清風對毒藥解藥啥的還真就知道一些,可是他再知道那也隻是中國人的毒藥或者解藥,他又哪知道日本人用的是什麼毒藥呢?
更何況時下中國是農業社會用的都是傳統的藥,而現在已經進入工業化的日本那所用的毒藥應當是現代科學的產物西藥了,就那毒藥究竟是啥又怎麼可能是他一個鄉下小道士所能了解的呢。
李清風便往裡屋的門裡走去。
那裡屋的西牆上倒也有一戶小窗戶,而那窗戶還開著呢,便有溫暖的夕陽投入到屋內,卻是正照在側臉躺在一鋪小炕上的商震的臉上。
這時商震上衣已經被老兵們給脫下去了,便露出後背上的成片擦傷的痕跡,誰也不知道商震這回和他們分開後怎麼又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擦傷不深雖未結痂卻早已止血了,倒是商震右肩處其有些紅腫,那裡正是被日軍甩出的暗器射中的地方。
屋子不大,還擠了六七個老兵,他們或坐或蹲卻都是一臉愁容。
眼見李清風進來了,馬二虎子忙推了下其他的老兵往旁邊讓,這時李清風就注意到從來都是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老兵們,在看向他的眼神裡竟然有了一種叫希冀的東西。
李清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去探頭去看商震。
夕陽火紅倒是把商震的臉也映成了紅色,倒是顯得他臉色好了一些。
這還是李清風頭一回看商震睡著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想伸手摸一下商震的額頭是否還熱,可這時他就注意到昏睡中的商震卻是砸了下嘴巴,然後卻是又輕輕的打起了鼾聲。
見此李清風忽然有些愣了,中毒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嗎?怎麼就跟平時睡著時沒有什麼兩樣?
“咱們連長咋樣了啊?”馬二虎子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就這聲音讓李清風終是把手探向了商震的額頭。
可就在他也摸到了商震額頭感覺到了商震額頭滾燙的時候,商震的腦袋忽然動了一下,然後本是側臥著的商震卻翻了一下身轉了過來,然後眼睛就慢慢睜開了。
“誒!”“誒!”“誒——”,好幾聲驚訝同時響起,老兵們誰都沒有想到商震這時候會突然想來,他們大喜過望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誒啥呀,水,渴死我了!”商震張口說話了,雖然聲音有些嘶啞,可他確確實實的是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