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是哼著小曲從那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他的心情很不錯。
可這時他就見一個士兵嗚嗷喊叫的跑了過來,而後麵卻又緊跟了好幾個!
事發突然,人家衝過來時就已經在他的眼前了。
哎呀,打架了!這是王權看到眼前一幕時直接就冒出來的念頭。
東北人脾氣暴,那士兵之間打架也是常有的事。
你們打你們的,可彆濺我一身血!
王權本能的向旁邊閃去,那跑在頭裡剛剛還向後麵叫囂著的士兵還真就貼著他跑過去了。
可是他卻哪料到那個士兵都繞過他了,卻突然在後麵伸手就把他這麼一推!
此時的王權正對著那幾個舞舞紮紮跑上來的士兵呢,卻哪想到人家會在身後推了他一下。
於是他直接就與追在最前麵的一個士兵撞了個滿懷!
“誒!”王權高叫,這時他才想明白,剛剛跑過他身邊的那個家夥卻是拿自己當肉盾了,直接用自己擋了一下後麵追上來的這幾個人。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撞他的那個人用手推了他一把就繞過了他又往前追去了。
王權剛要破口大罵,可後麵的那幾個人卻撞了上來,他一個人如何能擋住好幾個人?那幾個人仿佛躲閃不及一般,卻是直接就把他撞倒在地。
而就在他倒下之際,最後麵跑過來的那個士兵還一腳踏在了他襠部上。
就這一下便疼的王權“嗷”的一聲手下意識的就捂了上去。
腳步在大街上撲通通的響,那幾個看樣子是在打架的士兵如飛般的跑過鑽進一個胡同口裡就不見了。
而王權躺著地上躬著腰捂著被踩到了襠部就倒吸著冷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還好,還能動,看樣子自己的命根子沒事。
可是這時王權卻覺得哪裡不對了,他忽然“嗷”的一聲大叫,這回卻是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嘴裡還罵著:“你們這幫王八羔子,老子的燒雞!”
對,是燒雞!
王權到這戶人家卻哪是來找女人的,上回差點被逮個正著他自然是要消停些天的。
剛剛他卻也隻是跟這個大戶人家做了個交易,他給了這戶人家一些子彈,卻是用這些子彈換了一隻燒雞出來。
他是士兵,彆管自己用的子彈多與少那又不是他家的,他也沒啥心疼的。
而這些天東北軍夥食又不好,大戶人家又缺自保的武器,既然在偶然的機會裡搭上了關係,那麼這筆交易豈不正是各取所需?
隻是現在王權再想找那夥打架的士兵卻哪還來得及?待到他一瘸一拐的跑到那條巷弄裡,那哪還有人影兒了?
“***,你們打架就打架唄,你們搶我的雞做什麼?”王權就罵,他卻哪知道這打架本來就是錢串兒他們幾個裝出來的。
跑在前麵的那是秦川,第一個跟他撞了個滿懷的那卻正是白展。
而也就在他和白展相撞的一瞬間,也就彆說白展什麼妙手空空了,反正是白展就把那隻被王權揣在懷裡的用紙包著的燒雞給摸了出去!
十分鐘後,那隻不翼而飛的燒雞就出現在了鞠紅霞他們住處的破桌子上。
下麵是一張有著油漬的報紙,上麵則是那隻也隻是用水煮熟了的雞,並不是什麼燒雞,那也隻是隻白水雞罷了。
好大一圈人就都看著桌上的那隻雞,什麼商震、王老帽,什麼那三個女的,以及把雞給“順”來的錢串兒、白展他們都在。
饞嗎?說不饞是假的,天天兩頓稀粥誰看著肉了不饞?
可是大夥已經說好了,這隻雞給誰吃啊?那當然是給最需要的人吃。
誰最需要?這還用問嗎?那當然是他老王嬸王老帽的小媳婦,人家可是個有身孕的女人哪!雖然目前隻是一個人的身子,可那卻是一大一小兩個人要吃飯的。
好些雙眼睛都盯著那隻雞看,忽然就有兩個人突然“噗哧”一聲幾乎同時笑了出來。
那兩個人一個是白展,一個是錢串兒。
“你笑啥?”白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