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啥?”錢串兒反問。
“我看過一個笑話,說是有個主人家請客。”白展笑道,“最後桌子上隻剩下一張餅了,可是誰都不好意思用筷子去夾。
可偏偏這個時候來了一股風就把屋子裡蠟給吹滅了!
然後這個黑黢黢的屋子裡忽然就發出了啊的一聲大叫。
等到再把蠟點著了,所有人就看到那個主人家的手背上已經淨是筷子眼了,有的地方還被戳青了。”
白展講的平淡,可是也隻是一瞬間,屋子裡所有人就都笑了起來。
白展講的這個笑話是啥意思?
桌上隻有一個吃的,那些人趁著燈滅了就去夠,結果那個主人家偏偏是用手去抓的,結果他那隻手也不知道是被多少個筷頭子給戳上了!
就白展所講的笑話中的情形與現在他們這一群人所麵對的是何其相象,也隻不過是那張餅換成了雞罷了。
不過,白展的這個笑話講的很是時候,卻是直接化解了大家都饞那隻雞的尷尬。
白展眼見自己的笑話達到了預期效果自然得意的笑了,然後便問錢串兒道:“你笑啥?”
“我笑啥?”錢串兒盯著白展那張得意的臉然後就又看向桌上的那隻白水雞說道,“你還好意思笑?你把你的兄弟都偷回來了!”
“啥我兄弟?”白展一愣,可是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而屋裡眾人便“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白展那都不是他的真名,他自己不肯說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麼,大家是先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白斬雞”,而白展這個名字卻是從“白斬雞”前兩個字的諧音來的。
白斬雞偷白水雞,那可不就是他把自己兄弟偷回來了嗎?
“行了,都笑完了,都出去,除了三個女的以外!”王老帽大聲說道。
王老帽這麼一說,士兵們便依舊笑著往外走,而蘇雅也跟著往外走。
好吃的給誰留著還用問嗎?
錢串兒他們把這隻雞從王權手裡偷出來後就已經說了,這隻雞正好給老王嬸補補身子。
士兵們固然沒份兒,可是蘇雅卻也明白,這隻雞無論如何那也是要給有身孕的鞠紅霞吃的。
隻是這時所有人都動了,卻唯獨高雨燕沒動。
高雨燕非但沒動,那雙好看的眼睛卻依舊在緊緊的盯著那隻雞!
看到高雨燕這副表情的人心中便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隻是這時候這種情境彆人一時之間還真不好說話,這就是涉及到一個人情商的事了。
而這時高雨燕非但不往外走反而奔那張破桌子去了。
這時本是往外走的人也注意到高雨燕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了。
而高雨燕走到那桌子前時便說話了:“雞是鞠姐的,我要這張報紙。”
高雨燕這話說完,眾士兵才鬆了口氣,我說的嘛,高雨燕不是那種笨人!
管鞠紅霞叫老王嬸那原本是他們那些老兵給起的稱呼,那也隻是因為鞠紅霞跟了王老帽,否則的話他們也是管鞠紅霞叫姐的,而高雨燕自然不會跟著士兵們叫的。
現在一聽高雨燕這麼說,眾人才明白是咋回事。
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商震離桌子近,他還真就沒有注意那張本是包著雞而後來又攤開的報紙,便也好奇的向那張報紙瞅去。
誰都知道,報紙上的文章那是按欄目劃分的,所以有人戲稱為“豆腐塊”。
商震看去時,恰恰就看到了上麵有則消息的標題,那寫的卻是“國立長沙臨時大學今在長沙成立”。
嗯?
商震才不信象高雨燕那種家境裡出來的女子會饞一隻雞,長沙臨時大學?商震若有所思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