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章狠人商震
有日軍士兵端著槍向西麵追去,其中一名日軍站在了原地瞥了一眼南麵那淮河的河麵猶豫了一下,他想到那裡看看。
可是丘頂之上有日軍軍官卻衝他大吼了起來,那士兵回頭看軍官把手指向了西麵便也忙著往西麵追去了。
這場戰鬥是一名中國士兵守在那側翼陣地上向東麵開闊地上的日軍突施“冷箭”,所以這名中國士兵不可能往東麵跑。
而往北麵跑那裡也是開闊地,雖然不能誇張的說那片開闊地上跑過一隻兔子都能看到,可要是有人彎腰跑過那還是能看到的。
若是那個中國士兵再往南麵跑呢,南麵那是淮河。
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淮河會在冬天裡上凍結冰,可是就那冰涼的河水絕對可以讓入水的人抽筋瞪眼最終沉入到那水波之中。
這點不用懷疑,這次日軍強攻淮河北岸的過程中那船被打沉了打漏了,他們士兵掉到水裡溺死的絕不少!
所以那名中國士兵唯一的逃跑路線也隻能是地形還有起伏的西麵。
那麼,那名日軍軍官判斷又怎麼可能會錯?
而此時衝上了那個矮丘也就是所謂側翼陣地的那名日軍軍官正無比惱怒的看著一具東北軍士兵的屍體。
那屍體下麵的土已經被掏空了,正好露出了個射擊位來,所以那具屍體看上去更象是射擊掩體的蓋子。
誰又能想到,那名中國士兵竟然會以死去的同伴為掩護就藏在下麵呢?
而這也是對方用步槍接連打倒了他們十多名士兵而他們也一直沒有發現對方藏在哪裡的原因。
不對啊,對方藏在屍體底下就不會被發現嗎?
這名日軍官不由得困惑了一下,可隨即他就看明白了。
“八嘎!”日軍軍官再次惱怒了起來人,他將手中的東洋刀狠狠的向著那個被當成掩體蓋子的中國士兵的屍體砍去!
原來,正常情況下,如果一個人趴在一個兩頭透亮的孔洞之中他並不能讓自己與背景融為一色。那透亮的天色會暴露他的身形的。
可是這裡呢,就在那具屍體下麵掏空的後麵卻是又摞了兩具屍體,如此一來這個“掩體”可就不是兩頭透亮了,那麼在遠處開闊地上的日軍自然也無法發現這裡藏了人。
“這個支那士兵是個狠角色啊!”那名日軍軍官忽然意識到。
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乾掉自己一方兩名哨兵,然後又在這裡挖掩體,顯然埋伏在這裡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無論身手與心機那都是士兵之中的翹楚。
而這一回下來就射殺射殺了他們二三十名官兵,那如果讓對方活下來,對方還會做什麼那還用想嗎?
所以,必須要殺了他!
意識到問題嚴重的他開始叫自己的傳令兵了,他必須把情況上報,他也隻是一個小隊長罷了,然後他又招呼了幾名士兵便也往西麵追去。
如果說,通過一場規模並不是很大的戰鬥讓這名日軍小隊長對商震這個他並不知道姓名的中國士兵有所了解的話,可是商震卻還有他不了解的。
是的,如他所想,商震是一個狠角色,可是他還是不了解商震究竟有多狠,商震不僅對日軍狠,對已經陣亡了的同伴“狠”,對自己也狠!
此時的商震卻已經在淮河北岸的水邊了,他現在已經在那蕭瑟的寒風中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了。
對,一絲不掛,不著寸縷。
河裡扔著一套日軍的綿衣隨著那河水流走,並且由於吸進了水變沉,正慢慢的往河裡沉去了。
這套衣服是先前商震扮作日軍時所穿的。
而現在他的手裡則拿了一個大大的油布包。
那包形狀很古怪,鼓鼓囊囊部份那是他需要穿的棉衣,那棉衣是他從一名東北軍士兵身上扒下來的,而棉衣裡裹著的則是他的盒子炮與繳獲的手雷以及子彈甚至一塊幾斤重的石頭。
可是在那鼓鼓囊囊的部分外還一塊是細長的用油布裹著的,那是一支三八式步槍。
商震一直守在那個側翼陣地上可是一直沒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