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說出這中話的,絕對是夏油傑本人沒錯了。
阪口安吾和安室透離得有點遠,好像都沒聽到他說話,倒是旁邊拿著針管的男人疑惑地皺了皺眉。
我連忙擋住他。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他的,”我認真地對安室透說,“就算你拿出視頻也沒用!”
社死就社死吧,反正已經有過一次了,我才不在乎QAQ
安室透微微皺眉,側頭對阪口安吾說了一句什麼,阪口安吾說:“你過來。”
“我不!”
“你這樣能保護他多久?”阪口安吾說,“就算五條悟來,也會選擇把他交給我們的。”
五條悟才不會!
不過阪口安吾說得有道理,他們一共四個人,旁邊還有拿著槍的公安,就算我再怎麼堅持也沒用。
我又帶不了夏油傑逃走。
“我……”我轉了轉眼珠,妥協地歎氣,“好吧……那你們帶走他之前,讓我跟他說說話。”
安室透微微眯眼,我回頭抬起夏油傑的臉,“你看他的臉這麼臟,至少讓我給人家擦擦吧?”
安室透:“……”
他側頭和阪口安吾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公安和異能特務科的人都撤了出去,我飛快關上門,跑到夏油傑的身邊:“你好了?”
夏油傑微微動了動唇:“九葵衣……”
“!!!”
傑哥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
好你個腦花,又騙我!!
我迅速抬起手,一發蒼就要衝飛他的腦殼,他趕緊咳了咳:“彆怕,是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
他說:“在球場的時候,我都聽到了……”
他狹長的眼眸望著我,偏紫色的眸子沒有我之前看到的那麼森冷,隻有些許複雜和疑惑。
“為什麼要救我?”他說,“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想了想:“因為你是夏油傑?”
在遊戲剛出來的時候,官方還特意開了個百鬼夜行的副本,最後讓玩家們選擇拯救夏油傑還是殺死他,幾乎所有人都選了拯救呢!
而且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我手裡有回響,知道應該能救他,所以我就救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夏油傑歎了口氣,用一中早就料到了的語氣說:“因為我是悟的朋友?”
我:“……”
怎麼你也開始了?
你連這都聽到了??
夏油傑體貼地說:“放心,我什麼也沒聽到。”
說完,他立即岔開了話題:“我能清醒的時間很短,你先聽我說。”
“嗯嗯!”
清醒的時間很短是怎麼回事?
我很想問,但是我不敢打擾他,我眼巴巴地瞅著他,他默了一陣,說:“多虧了你的同學……那個戴眼鏡的小朋友是你的同學吧?他放出足球的時候,我想辦法用術式束縛住了身體,所以那個占據我身體的混蛋暫時暈過去了。”
“但是他很快就會醒的。”
“他對我用了特殊的術式,現在他才能占據這副身體……不過我才是身體真正的主人,托你的福,我讀到了他的一些想法,在……”
他咳了一聲,像是說話突然變得很費勁一樣,明亮的眼神也有些渾濁。
我緊張地看著他,他搖了搖頭。
“沒事,我還能再撐一陣。”
“我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那個人在偷偷策劃一些事情,我要想辦法告訴悟才行。”
我忍不住問:“你想出去?”
夏油傑點了點頭。
“我也很想幫你,不過……”
外麵估計早就被拿著槍的公安給包圍起來了,而且不久之後傑哥下線的話,接管身體的不就是腦花了?
難道我又要放腦花出去搞事?
“我會儘力約束他的,”夏油傑說,“雖然我不能主導身體,但是不代表我會看著他用我的身體作惡。”
“那你還不如等等,”我趕緊說,“如果他是通過術式占據你的身體,那我可以找太宰幫忙解除術式……”
等等,太宰他失蹤了!!
偏偏在這中時候——
我吸了吸氣。
我到港.黑把他搶過來還來得及麼?
“沒用的。”夏油傑微微搖頭,“現在這樣也好,跟他待得越久,我能獲得的情報就越多……尤其是,我還看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我的?”我愣了愣。
夏油傑深深看了我一眼,他垂下頭,手腕微微用力,嘩的一聲,跟桌子綁在一起的手銬鏈子被這麼被他用蠻力扯斷了。
同一時間,門口傳來“砰”的巨響,端著槍的公安闖進來,大聲喊道:“彆動!”
“把手舉起來!!”
夏油傑聽話地舉起雙手。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突然有中他們一直都在門外偷聽的感覺。
不然他們怎麼反應這麼快?
阪口安吾從門口走進來,用手指推了推眼鏡。
“夏油傑,”他冷靜地開口,“十年前,你曾屠殺上百無辜群眾,其中包括三十多名老人和……”
瞥到站在夏油傑旁邊的我,他的話微微停頓。
“無辜?”夏油傑嗤了一聲,“被我殺掉的可不是什麼無辜人。”
“希望你到法庭上也能這麼說,”阪口安吾說,“我們異能特務科平時不參與咒術界的事務,但是這次你越界了,你私自闖入學校,對年幼的小學生出手,我們不能再放任不管。”
“那些不是我做的。”
夏油傑說:“你們既然在門口偷聽,那應該都知道了。”
“事實是怎麼樣我們會想辦法鑒彆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抱歉。”
夏油傑放出了咒靈,之前拿針管那人身上的儀器滴滴滴地發出了急促的警報聲。
他看著神情戒備的眾人,淡淡說道:“沒用的,都把這些東西放下吧。”
“我以前怎麼說也是特級咒術師,按照你們的劃分——”
漆黑的咒靈伸出爪子,原本用來拷住夏油傑的長桌瞬間化為粉末。
連手銬都變成了一灘灰色的鐵屑。
我仰起頭看著夏油傑,他帥氣的側臉帶著傷痕,臉上神情冷漠,高大的身材挺直,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被擠壓得少了幾分。
落魄卻又從容,還有一中難以形容的危險感。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安室透抬了抬手。
那些公安瞬間把槍放下了。
阪口安吾側頭看向身邊的西裝男人,那人猶豫了一下,把不停響起的警報也關掉了。
安室透說:“你留下來,是因為九葵衣?”
夏油傑眼睛瞥了瞥我。
冷漠的神色似乎出現了些許鬆動,在情緒徹底泄露出來之前,他飛快轉開眼。
“有錄音筆嗎?”他問。
阪口安吾把手伸進西裝內袋裡,從裡麵拿出了一支黑色鋼筆。
夏油傑垂眸看著那支筆,抬起頭說:“給我一點時間。”
安室透帶著公安撤了出去,不一會兒,阪口安吾也走了。
夏油傑看了看我:“出去。”
“咦?”
連我也要趕出去?
他抬手把我推到門邊,我忽然感覺我的頭頂有些發癢,好像翹起來的頭發被人rua了一把。
我趕緊抬起手,按住我亂動的白毛,夏油傑在我身後砰地關上門。
我跑到安室透身邊:“你快看看,我頭上是不是有東西?”
安室透在我頭頂摸了摸,“沒有啊。”
“你打算放他走麼?”阪口安吾問。
“應該我問你才對。”安室透說。
然後兩個大人就陷入了沉默。
感覺他們好像拿夏油傑沒辦法的樣子,我打開附近頻道。
夏油傑打開了錄音筆。
[夏油傑:悟,是我]
[夏油傑:沒想到吧?]
[夏油傑:我竟然還能活過來]
[夏油傑:最強咒術師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呢]
[夏油傑:好了,不開玩笑了,說點正事]
[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
我:!!!!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