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裡的期待滿的都要溢出來,裴雲舒心卻是越來越沉,“狐妖秘境?”
一個尚未開啟的新的秘境,哪是他們一個未到金丹的小子和一個狐妖就能獨自闖進去的?
麵對這樣大的機遇,裴雲舒很冷靜,“我自知實力不夠,閣下不如去找實力強勁的人搭配,與我,我還沒踏入金丹。”
“美人兒怎麼這樣小瞧自己,”狐狸卻不讚同,“按我說,沒人比你更厲害了。這狐妖秘境可是我們老祖的秘境,咱們狐妖一族向來是看美色下飯,那些魔修沒一個能比上你的,你就算閉著眼進去,也能安全無虞的出來。”
裴雲舒莞爾,覺得這狐狸說的話如兒戲一般。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隧道前頭終於有了些光亮,狐狸帶著他加快速度,誰想還沒出去,整個密道突然間地動山搖,塵土石塊飛揚,好似下一秒就要塌陷。
狐狸驚叫一聲,裴雲舒反手拉著他,腳下運起靈力,終於在密道塌陷前將自己和這狐妖帶了出去。
用淨身術給自己清理完後,裴雲舒抬手,卻見這狐妖已經化成了原型,一身紅色衣衫空空落在地上,不足膝蓋高的狐狸瑟瑟發抖,像是被嚇得狠了,顫顫巍巍道:“美、美人兒,從你身上跑出來的那條蛇到底是什麼?”
“它剛剛吼的那聲,太可怕了,”狐狸重複,“太可怕了。”
裴雲舒愣了一下,“我未曾聽到有什麼吼聲。”
狐狸震驚,“這條大蛇竟然如此不公平,為何獨獨隻有我聽見了,一定是他比我還要好色,見美人兒比我好看,就這樣區彆對待。”
裴雲舒聞言,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塌陷的密道。
“蛇好色嗎?”他自言自語。
這話卻被狐狸聽到了,狐狸大聲道:“蛇是最好色的了!它們還不要臉,我們狐狸雖然好色,但也懂得適可而止,但蛇族的蛇簡直貪得無厭,在床上的時候啊,它們還——”
一方絲帕堵住了它的嘴,裴雲舒瞪著他,但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白皙的耳尖已經染上了一層漂亮的粉紅,如花骨朵初開般的青澀豔麗。
狐狸盯著他的耳朵癡了,半晌才將嘴裡的絲帕吐出去,剛剛的害怕全被美色衝昏了頭,他往美人兒的方向偷偷靠近。
裴雲舒未曾發現他的心思,隻佯裝無事的樣子,狀似隨意地問道:“那蛟呢?”
狐狸成木頭一樣僵在原地,“什麼?”
裴雲舒耳尖曼麗的紅又加深了些,他輕咳一聲,重新問道:“那蛟……好色嗎?”
話本終究是話本,寫話本的人難道就見過蛟,見過蛇嗎?
本性好色,又有什麼證據嗎?
那日燭尤低頭看他,眼中困惑,那句“為何不能舔”的話在腦中也一遍遍的回想。
裴雲舒有些慌。
他既希望狐狸能給他一個否定的回複,也希望燭尤隻是一時興起。
隻要知道燭尤對他不是“見色起意”,那就說明那些個親密舉動,隻是因為燭尤不了解世事。
狐狸已經成了化石,一動不能動,身上的毛豎起,聲音卻很輕,生怕驚動了什麼東西似的,“蛟!”
所以剛才的那聲讓他汗毛豎起的吼聲,是一條蛟的吼聲?
天呢。
狐狸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