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頓時急了,指天發誓道:“兒臣所說句句屬實!兒臣在群芳閣親自嘗過這酒,雖然不像傳聞那麼誇張,也確實要一兩日後才出後勁!”
元安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群芳閣是什麼地方?酒樓嗎?”
奕王臉上十分尷尬,這群芳閣是爺們尋樂的地方,如何能跟表妹說?
太後捂住元安的耳朵,啐了奕王一口:“什麼醃臢的地方都敢去!還敢在你表妹麵前提起,該讓你老子狠狠打你一頓!”
元安被捂住耳朵,聽得不真切,隻看到奕王連連作揖,似乎在求饒。
元安一頭霧水,群芳閣到底是什麼地方?
太後狠狠訓斥了奕王一頓,才放開元安的耳朵,點了一下元安的額頭道:“他們在外麵玩樂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瞎打聽什麼?下次再敢亂問,罰你抄佛經!”
元安忙捂住嘴正襟危坐,以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再多嘴的決心。
當今等太後訓斥完孫子才開口問奕王:“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給馬喂了三日醉,讓馬在探春宴當日發酒瘋?”
奕王點點頭:“兒臣正是這樣想的,父皇也知道,我騎射一向隻用自己騎慣了的馬,大哥卻是每次都是當場挑馬,那匹黑馬是那群馬中最膘肥體壯的一匹,大哥會挑中它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群……咳!”
當今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元安後繼續道:“你可知道還有哪裡有這種酒?”
奕王自信滿滿道:“除了……那裡,再沒有彆的地方有了。”
當今沉著臉瞪了奕王一眼:“你這混賬羔子!讓你幫著你皇兄辦些差事,你推三阻四,對外頭這些玩樂的東西你倒是一清二楚!”
當今指著奕王,恨鐵不成鋼道:“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奕王日常被當今訓斥慣了,那臉皮比城牆還厚,仗著有太後和皇後護著他,當今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被罵了還涎著笑臉一臉無所謂。
氣得當今即刻就要人把奕王拖出去打。
當今身邊的韓內官垂著眼皮,隻當沒有聽見,當今隔三差五就要讓人把奕王拖出去,也沒見奕王真被拖出去過。
太後嫌父子倆吵得她心煩,扔下一句“務必要給哀家查清楚了!”,就帶著元安回泰康宮。
太子妃看了一眼皇後,見皇後微微點了下頭,也忙行禮告辭,扶著太後回宮。
元安和太子妃陪著太後坐在慈恩鳳輦裡,當車行到外院時元安突然道:“外祖母,我想去看看餘公子。”
“不可!”
太後一口就回絕了:“彆說餘公子現在還未蘇醒,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看一個昏迷不醒的外男不合適,就算是他醒了,也要由你父兄帶著你,才能去看望他。”
元安沉默了,名聲二字於女子而言,就這般重要?
餘公子為了救自己傷重,礙於男女之彆,自己想去看他一眼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