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迎春的親事定下來後, 她在府中的地位也跟坐了火箭似的直線上升。原本不受寵,被冷落時的各種差彆對待都仿佛不存在一般。迎春住在園子裡,廚房那邊, 竟然光是各色點心一日裡就送了七六次, 更彆提管著內務的婆子如何給迎春的住處換家俱擺設了,殷勤的讓人咂舌。不光如此,就連鳳姐兒都熱情的帶著她家巧姐兒去跟這位嫡親的姑姑聯絡感情, 要知道鳳姐兒是最看不上迎春這種包子性子, 以前還時常說千萬不能將巧姐兒養成她親姑這種性子。對了, 自從聖旨下來,迎春的奶娘都跟變了個人似的,更彆提府中的其他丫頭婆子了。想到迎春出嫁要有陪嫁丫頭陪房什麼的,這些人都往死裡獻殷勤,就盼著遼春能將他們一塊帶走。國公府再好, 能有王府好?人必須要上進。迎春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她一慣少言,臉上表情也少,到是沒幾個看出來的。旁人見了還多多少少因為迎春的淡定從容而高看她一眼。真不愧是木頭變的。對親事有所期待,也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在迎春心中,未知的生活讓她心中惶恐不安, 熟悉的環境和不再被冷落忽視的生活更叫她由衷喜歡。若是,若是能一直這麼待嫁就好了。→_→賈母開始憶古懷舊,見天的拉著姑娘們到身邊說話,以前黛玉總是坐在賈母左右, 同一張榻上。如今這個殊榮則成了迎春的了。黛玉若樂意來, 便坐在迎春的位置, 笑看眼前這一幕。若不樂意來, 便呆在瀟湘館裡跟楠笙傳紙條玩。賜婚聖旨下來的時候,黛玉也隨著姐妹去道了一回賀,送了份棋譜便回來了。姐妹應該是互相幫助,關鍵時刻可以互相依靠的那種。同樣是表姐妹,血緣還比楠笙近一層,但在一連串的事情過後,黛玉待賈家三春也不抱任何希望了。當初她們剛入府的時候,黛玉待三春雖然不及楠笙,但也是當成姐妹來處的。可惜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楠笙當初對賈家三姐妹雖然不及對黛玉,但知道她們姐妹一直囊中羞澀,財政吃緊,時常會變著法的補貼她們。楠笙畫畫得的各種賞賜和贈禮,也都會分成幾份,留下自己和黛玉的那份,其他的轉送賈家三春和寶釵等人。所以當初楠笙昏迷不醒後,較弱發生的事情也叫黛玉看明白了她們三姐妹哪怕是這個家的一股清流,但骨子裡仍然流著賈家人涼薄的血若非如此,以黛玉的性子和她手裡的財富,迎春親事有信,她又怎麼會隻送一本棋譜呢。還是拓本。薛憨憨不懂政治,但也對越岩給迎春賜婚的事充滿疑惑。隱隱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畢竟在薛憨憨的印象裡,越岩真沒怎麼將元春放在心上。黛玉是因為楠笙怕她一個人吃虧,挑撿著能說的將她知道的事情都講與黛玉聽。再加上當初林如海還在世時,也時常會將黛玉當成男兒教養,政治上的東西,多少比其他人接觸多,也因此黛玉才能那麼迅速直接的想明白迎春這門親事內底都藏了多少算計。而薛憨憨智傷是硬傷,便是再原樣給他兩個他那樣的腦子,怕是也想不明白其中內裡。不過迎春的親事都定下來了,薛憨憨也就更著急寶釵的了。越岩這些年一直在薛憨憨那裡聽他說起寶釵。薛憨憨將寶釵說得天上有,地下無,世間罕見的稀罕人,這種形容就跟洗腦似的在越岩心中紮根,所以雖然沒見過寶釵,但越岩心中早就存了一段念想。不看到人,總有些意難平。於是在知道薛姨媽要帶著寶釵去廟裡上香求姻緣的時候,直接微服私訪的跟著去了。第一代皇帝也許長的寒摻,但皇帝享受國家美人資源,他們所生出來的下一代,在基因上就有一部分得到改善。幾代下來,皇家人的容貌自是不用多說,都是女的美,男的帥。再加上居移氣,養移體的皇族教養,那精致不俗的容貌,再加上一身不凡的氣度走在路上絕對叫人移不開視線。寶釵第一次見越岩就是在這種‘誘惑’下,羞紅了一張臉的同時,還在想著這樣容貌氣度不凡的公子是哪家出來的。寶釵的容貌自然也不用說,再加上有憨憨光環,越岩也是對寶釵有了幾分興趣。天雷勾地火呃,這倒沒有。越岩是因為薛憨憨而對寶釵產生了興趣,然後才有了一見並不算多傾心,卻也極滿意的經曆。寶釵那裡,雖然滿意越岩各項表現出來的條件,但人家是有青雲誌的,若越岩不是皇帝,寶釵怕也不會多滿意他就是了。尤其聽說越岩是祖籍他鄉,進京趕考的舉子時,寶釵這份喜歡明顯褪色不少。越岩想要納寶釵進宮,中間隔著個薛憨憨。寶釵滿意越岩,中間隔著皇袍加身,一時間還真沒甚進展。不過這事一時半會的也不著急,那倆慢慢磨就是了。今年出了國孝,但榮國府還有一層家孝,所以迎春的親事便定在了明年二月裡。將近一年的備嫁時間,足夠迎春繡完全套的嫁妝,但迎春的嫁妝按什麼標準來,又從哪裡出卻是個問題。榮國府早就寅吃卯糧了,不然也不會惦記黛玉那三瓜兩棗。如今府裡要出一個世子妃,未來的王妃,那這嫁妝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咋辦呢?涼辦唄。就像當初元春省親蓋大觀園似的,繼續眾籌嘛。這家給點,那家湊點,彆說,還真湊出了三五萬兩的嫁妝銀子和一些價值不菲的首飾擺件。迎春是大房的姑娘,如今又是記在原配名下的嫡出姑娘,於情於理她的嫁妝等事都應該由嫡嫡親的兄嫂負責。所以鳳姐兒看在資金充裕和迎春出嫁便是世子正妃的份上,半點沒猶豫的接手了。接手後,看著那些銀子,這位又動了小心思。發揮她長袖擅舞,油鍋裡撈銀子的本事又從賈母私庫和府中公庫裡挖了不少老物件,收拾翻新一回添到迎春嫁妝裡。東一抿,西一劃拉的,最後這筆給迎春置辦嫁妝的銀子有三分之一進了鳳姐兒的腰包。然而哪怕是這樣,迎春的嫁妝也是極豐厚,極漂亮的。楠笙聽說過,不由對黛玉點評,鳳姐兒這樣的心計手段,到哪都是人才了。備嫁的迎春也跟著鳳姐兒臨陣磨槍的學了些管家理事的本事,但奈何鳳姐兒擔心迎春看出嫁妝上的貓膩,教的時候都是挑挑撿撿,有所保留的教導。所以在管家上,迎春真沒學到多少正經有用的東西。不過這總比原著嫁給孫紹祖時學到點東西了。當然了,她其實也不用多學什麼,出嫁前自有她堂姐夫借著她堂姐的名義配發管事嬤嬤和知事丫頭幫她搞定這一切。若迎春不教黛玉失望,也不叫寶釵看著齒冷,說不定這倆個有管家經驗的姑娘還能多多少少提點迎春一些。可惜了,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從實踐中邊吃虧,邊學習了。但願學成時,還有條命在。長姐是皇妃,堂姐是王妃,做為三姑娘的探春自然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更加的期待。不光是她,就連趙姨娘和府中其他人也都對探春未來之東床抱有一定的遐想。一個姐姐是皇妃,一個姐姐是王妃,這三姑娘未來的夫婿最差也是個有爵位的。於是本就是仨姐妹裡相對受重視的探春,待遇也隱隱的提高了。至於惜春一邊守著父孝,一邊迎接她那無事獻殷勤的兄嫂愛的問候。原來寧國府也看到了這嫁女帶來的好處,想著他們也不是沒姑娘的人家,便想著趁這會兒惜春還小,好好的聯絡了一回生疏的兄妹感情。可惜天生冷漠的人,你也是捂不熱的。惜春又不傻,將府中的事和兄嫂前倨後恭的樣子前後一聯係,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於是這位本就性子左的姑娘,越發的左了起來。你們見天的說成親,說什麼好親事,那她就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都看佛經,趕明就出家當姑子去,氣死你們。唉,就沒見過這麼叛逆的~╮(╯▽╰)╭黛玉之前曾嘗試的帶楠笙出空間,發現隻要楠笙呆在她這邊的空間就可以帶楠笙出來。如果楠笙呆在藕香榭或是楠笙自己那邊的空間那就是想帶也帶不出來了。於是在知道這些後,黛玉便想著不能總叫她表姐一直呆在空間裡悶著。便巴巴的找了一日去跟賈母肯求了一回,到是去了回觀裡拜了一回,再燒了一回香。黛玉不是一個人去的,賈母因著迎春的親事心情正好,便又叫上闔家人組團刷了一回清虛觀。來的人太多了,黛玉隻匆匆的將楠笙放到一間專門給女眷準備更衣的靜室便帶著丫頭跟著賈母等人走了。楠笙麵無表情的坐在靜室裡,一邊用小拳頭捶著床板,一邊咬牙呼吸。就算是放風,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嘛。好討厭~黛玉到底是閨閣妹紙,雖然聰慧,但心思卻不深。楠笙雖然有些心機手段,但卻不是那等有耐心的人。姐妹倆個都想著過去那麼久了,就算是有人還不放棄尋找她,應該也不會那麼巧的一直盯著。二人哪裡想到,皇帝一句話,哪怕是過去十年八年,皇帝自己都忘記了,那些執行命令的人也會一絲不苟的完成。於是剛從靜室裡出來的楠笙就被皇帝越岩的探子發現了,並且那探子一邊給自己人打信號讓同伴去報信,一邊悄悄的尾隨楠笙在清虛觀的後山閒逛。楠笙穿的很樸素,頭上也帶了惟帽。按理來說,一般人是看不出她來的,但跟蹤黛玉的人都是皇帝派來的探子,之前又都見過楠笙,自然從楠笙的舉止間認出了她。更何況她和黛玉前後腳從靜室裡出來可疑到傻子都要起疑心了。而做為皇帝的探子,又有哪個是傻的呢。楠笙並不知道有人跟著她,仍舊漫無目的的在清虛觀的後山閒逛。賈家如今還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候,這次雖然是臨時起意來清虛觀郊遊,到包場這種事,卻是賈家的慣例。於是楠笙便隻能挑著後山沒人的地方一邊閒逛,一邊往觀外走。畢竟觀裡沒甚可逛的,還不如去逛逛市井呢。吃些京城街邊小吃,再買些吃食零嘴放在空間裡。對了,還可以去書肆挑些話本來看。楠笙以前出門經常坐車,到哪隻需要一個地名就可以了。讓她步行從清虛觀到最繁華的街市,那絕對能累到她雙腳抽筋。好不容易走到了京城最繁華的那條街,楠笙也已經累得什麼興致都沒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客棧,楠笙想都沒想的便走了進去。在櫃台處要了一間上房便直接不管不顧的癱在客房的床上了。失策了。躺了一會兒,緩過了精神後,楠笙又嫌棄這客房人來人往,衛生不達標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漫無目的的打量這間上房,楠笙垂眸想了一會兒,便揚聲叫了店小二。“這間屋子本姑娘想要長期包下來,你去問問你們掌櫃的,包一年需要多少銀子?”那店小二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下意識的抬頭看楠笙,最後乖順的去問掌櫃的了。少時複又回頭,給楠笙報了個數。楠笙聽了二話沒說的便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店小二。交了銀子,拿了房門對牌和一把鎖後,楠笙賞了那店小二一把銅子便將人打發走了。等人走後,楠笙飛快的跑去將房門從裡麵鎖上不說,還將房間的所有窗戶都從裡麵鎖的嚴嚴實實的。不但如此,又從空間裡拿出一些麵粉,灑在房門和窗戶邊上做了一個淺顯的小機關,然後才拍拍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回了空間。這屋子租下來後,她再從這裡進入空間,以後想要出來的時候,不用黛玉帶她出來,她自己也能出來閒逛了。她本就長的很普通人,再穿得樸素一些,將頭發盤成婦人發鬢,相信也沒什麼人能認出她來。沒事逛逛街,下下館子,未嘗不能熬過最後這幾年。從客棧的客房直接回到空間,楠笙先是將今兒外出穿的衣裙隨手脫在外屋,然後穿著一身寢衣回床上小睡了一會兒。今日出門時,楠笙突然發現她應該給薛蟠一個交待。所以睡醒後,又吃了些東西,楠笙便走到書案前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不過幾個重點。一是她本是天外來客,不小心誤入此地。如今不得不回歸自己家鄉避難,特寫了這封信與薛蟠一個交待。至於她為什麼要回家鄉避難,這就不得不說起她那超寫實畫了。她的畫本沒什麼問題,但卻被有心人看在了眼底。那有心人給了她一種相當於巫蠱之術的顏料,讓她進宮給皇帝畫畫,並威脅她說如果畫不好,或是不畫,就將她挫骨揚灰。警幻妖女帶著一對長相奇葩邋遢,自稱什麼渺渺空空的道僧,它們妄想竊取真龍氣運,故而想要利用超寫實畫作亂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天子口含天憲,若不想被這種宵小之輩算計謀害不妨下道聖旨將其貶進畜生道,一勞永逸為了避難,隻能遠離此地。因不放心黛玉,到是會悄悄看望她一二。至於你我你我本無緣,強求一場也不過境中水月,不得相守。即是這般,相見不如不見,望君珍重勿念~寫好信,楠笙又反複刪改了幾句,覺得所有想說,想表達的事都寫進去了。語言也極儘通透易懂後,這才將這封信重新抄錄一份,裝進信封裡。雖然不知道這個天子口含天憲的說法真不真實,有沒有效果。但隻要能讓那仨混蛋不好過,這樣的彌天大謊,楠笙那是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楠笙在想著這封信什麼時機交給薛蟠合適的時候,時機就來了。楠笙神經大條的沒想過那些跟著她進入客棧的眼線會在她進入空間沒多久便派人圍住了這間客棧不說,還悄悄的將客棧裡的閒雜人等都打發走了。為了以防萬一,還請了得道高僧和牛鼻子老道坐陣大堂,一直到翌日晌午陽氣最重的時候,這些人才破門出入門窗是從房裡麵關鎖的,看著地上和窗沿上灑著的些許白麵,也知道這是楠笙的傑作。但是環顧四周,卻不得不承認,他們要找的人卻再一次憑空消失了。看著空無一人的客房,一群人都有些頭疼的不知道如何跟當今交待。當今到是個相對明事理的人,在聽了屬下的彙報和請罪後,到沒怎麼懲處他們,隻叫他們繼續盯著黛玉和榮國府。他有預感,隻要盯住黛玉,就一定能再次等到楠笙那妖女。吩咐完這事,越岩想了想又讓人約了薛蟠,將楠笙再次出現的消息告訴薛蟠,主意是想要讓薛蟠死心,那女人就算是再出現也沒想過要嫁給你。可薛蟠聽了這話,卻是眼前一亮,心不在焉的聽完越岩的勸誡之言,轉頭就去了榮國府,想要見一回黛玉。可剛到榮國府他日常進出的側門時便想起來他們家早就搬家了,這會兒子進府那就是客不說,想見黛玉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於是懨懨的回到小觀園,背著薛姨媽去找了寶釵。讓寶釵下帖子請黛玉和賈家的姑娘來家遊玩。薛蟠如此要求,寶釵自然要用心追問一回。於是神色自然的將某書生傳進府的情詩壓在一本書頁裡,起身給自家哥哥倒了杯茶,細心又溫和的追問起來。聽說發現了楠笙的蹤跡,寶釵明顯一怔,然後想到黛玉自楠笙消失後的一連串反應,眼眸半晌,不由笑了笑。怪不得呢。雖然寶釵心裡也對楠笙的身份多有猜疑,但自家哥哥提出來的要求,就算再難,她也會幫著完成。於是滿口答應下來後,便去了薛姨媽房裡,換了個說詞,說是外麵送了些螃蟹和成人胳膊出的蓮藕,自家也吃不完,咱家又沒兩門親戚,不如請了榮國府的太太奶奶姑娘們上門坐客。畢竟往家都是她們家吃人家的,現在當家做主又有這麼好的園子,不請一回客也說不過去。其實寶釵最開始是想按著薛蟠的意思隻請幾個姑娘的,但惜春守孝,迎春備嫁,隻剩下探春未必會來。若探春不來,黛玉自是不會過來的。所以思來想去不如把請客的範圍擴大,然後她和母親進府相邀的時候,再言詞懇切的請姑娘們務必都去。如今菊花雖開卻不是開得最好的時候,不過湖裡的荷花卻仍然開得極好,宴後開個賞荷的詩會,想必姑娘們都會樂意參加。小一天的功夫,總能找到機會讓哥哥和黛玉見上一麵,問一回楠笙的消息。寶釵想的也算妥當全麵,薛姨媽不知道裡麵還有這些事,到也應的痛快。娘倆個商量了一回宴請的日子和那日的點心菜色以及布置和休息退避等安排後,轉天用過早膳便乘馬車去了榮國府。誰都知道要搬出榮國府的事是薛蟠的意思,也都知道薛蟠那糟心性子最是不服管教,到也沒因著非走不可以及其他這樣那樣的理由就遷怒薛姨媽和寶釵。當然了,主要也有薛姨媽和寶釵會說話,也會做人的緣故在裡麵。娘倆個一來,到是很受賈母等人的歡迎。聽說了來意後,賈母還笑著客氣了兩句,最後在薛姨媽和寶釵,以及鳳姐兒的說話打科中應了下來。今日薛姨媽和寶釵來的不巧,姑娘們都沒過來聊陪。於是寶釵便留下薛姨媽在榮慶堂上門陪賈母說笑摸牌,她自己則進了園子找姑娘們。從角門進入園子,先是遙望了一下她當初住過的怡紅院,丫頭見她轉頭看怡紅院的方向,還笑著說那處還空著呢,老太太太太怕是還給大姑娘留著呢。寶釵聞言隻是笑笑,並未當真。與怡紅院毗鄰而居的就是黛玉的瀟湘館,寶釵收回視線便帶著丫頭抬腳去了瀟湘館。瀟湘館的門禁一直是整個園子最嚴的地方,雖然寶釵也想不明白黛玉為什麼這樣安排,不過這也算是黛玉的私事,所以寶釵也並未放在心上。到了院門口,丫頭自然不會攔著寶釵,不過卻先寶釵幾步,小跑著去幫寶釵通傳。黛玉正在補覺,聽說寶釵來了,極是慵懶的從榻上起身,攏了攏頭發就迎了上去。不是黛玉對寶釵怎樣,而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小姐妹見麵,先是熱情的說笑幾句,然後寶釵將來意說了,便拉著黛玉去旁處。小姑娘們見了麵,總要笑鬨一陣,再說說這幾日的新鮮事,等姑娘們都知道了明日去薛家小觀園吃酒和席後姑娘們開詩會的事後,這才一道去了賈母的榮慶堂。雖然明日要去薛家吃席,但今兒薛家母女入府,總不能叫她們娘倆餓著肚子離開,所以午膳是一定要在賈母的上房用的。另一邊,楠笙休息了一整晚後,又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街閒逛,於是在黛玉和寶釵等姑娘去榮慶堂用午膳的時候,楠笙便尋思著出空間去客棧的客房。從客房出去上街挑美食。不過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是正午哪家飯館食鋪子都最忙的時候,楠笙便準備等過了飯點再出空間。隻是叫楠笙沒想到,她一進客房就發現這間屋子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地上淩亂的腳步和推一推房門便能發現貼在房門外的封條和上的鎖楠笙嚇了一跳的同時,也像一隻受驚的鳥上上下下轉圈的掃視這間屋子。最後抿了抿唇,不得不放棄這個出空間的‘門房’,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楠笙也是通過這件事情知道自己竟然被人跟蹤了。想到會在那麼久之後還會關注自己的人楠笙不做他想,心中已經知道除了新帝越岩再沒旁人了。想到此,楠笙眼底閃過一抹厭煩,恨恨的踢了一腳廊柱。祝願吾皇擁有一個純元皇後,再擁有一個計劃生育辦絕育係繼後以及一位複仇貴妃哼!!!悻悻的回到空間,楠笙不得不自己對付了一口吃食,然後便去書房翻看三十六計,孫子兵法去了。總不能一直叫老實人吃啞巴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