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1 / 1)

紅樓之朋友圈 外鄉人 3546 字 3個月前

第一百二十六章說起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楠笙這些年隱忍的生活就是為它交的學費。將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書翻到飛頁了, 楠笙終於想到了惡心添堵坑一把皇帝的辦法。但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卻在想到薛蟠和黛玉時猶豫了。投鼠忌器,左右為難。那憨憨能平安長到現在,還沒受半分委屈,可見背後自有他這位好兄弟撐腰掌舵, 否則以那憨性子早就讓人生撕活剝了。所以真動了那位,憨憨怕是也沒了保護san。再一個世人都不是傻子,凡事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她就算做得再隱蔽,也未必就真的能藏得住。旁的不提, 隻要將能做這些事的人都列個單子, 然後再逐一排查, 總能查到她這個行蹤詭異,行為更詭異的人。一但被人查出來,黛玉這個她最親近的人怕是就沒好日子過了。那皇帝所謂的兄弟情也許也會出現隔閡思來想去, 楠笙隻得暗暗壓下這口氣,靜心等待更洽當時機。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出不去空間, 楠笙便隻能悄停的呆在空間裡消磨時光。空間裡好些土地都應該收一收, 再換換樣了, 楠笙閒著無事, 便準備乾些農活打發時光。然而剛剛乾了一刻鐘,楠笙就捧著兩隻手一臉喪氣的回了藕香榭。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得太久了, 手上的皮嫩的都能掐出水, 用這雙手去翻地收割, 那絕對是一件極遭罪的事。去前日重新整理出來的耳房裡拿了消腫的藥膏,然後等藥膏都收吸了這才端著針線笸籮去藕香榭房外的平台上做針線。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誰又舍得真叫它變得粗糙起來呢。做一套夾棉花的手套吧,乾活就不磨手了。有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楠笙一做就坐了小半天。等黛玉回空間了才放下手中活計。黛玉拿起分指手套看了看,沒嫌棄楠笙針線活而是先嫌棄楠笙的配色不夠清雅。選的花布太暗沉了。“還清雅?要不要再繡朵花?”楠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帶著它乾些粗活,哪來那麼多的講究。”再說了,清雅的東西也不耐臟呀。黛玉聞言朝楠笙吐了吐小舌頭,沒將這話放在心上。不過她還真坐下來,拿起楠笙做好的那隻手套開始繡花。一邊繡,一邊將今日去薛家赴宴的事跟楠笙轉述了一回。今日黛玉跟著賈母等人去了薛家的小觀園,賞了園子,吃了席,然後跟著寶釵去做詩。期間又在寶釵不動聲色的安排下見了薛蟠。薛蟠詢問楠笙的下落,黛玉隻搖了搖頭,便將楠笙早前交給她的信遞出去,之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主要是黛玉也不知道要跟薛蟠說什麼,更怕說多了哪句話再將秘密暴露出去。與其這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薛蟠看了信之後會做什麼,黛玉不知道,楠笙就更不知道了。不過此時聽到黛玉已經將那封信給了薛蟠,楠笙手上的針線頓了頓,然後又裝做若無其事的問起了旁的。這就失戀了呀。如果下輩子還能遇他,希望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吧。這種被迫分手的心酸滋味太難受了,楠笙越想越難過,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轉轉。情人如果經過熱戀,然後平淡,爭吵後再分手,分手時雖然也會難受,但絕對不會像楠笙這種在熱戀期就分手來的痛苦。可不分手又能怎麼辦呢?拿命跟他玩一場嗎?她還舍不得她這條可以回到現代的小命呢。也不知道是她骨子的涼薄還是愛的不夠深,總之在麵對薛蟠時,她更傾向現代生活。有的時候楠笙也會想到影視裡的那些穿越女主會為了愛情,為了愛人而選擇留在異時空過完人生的故事,楠笙覺得那些女主們都太有勇氣了。在現代,愛情都有保質期,婚姻都有七年之癢,四十不惑呢。到了這古代,情濃時,你儂我儂,羨煞鴛鴦。可當生活歸於平淡,時間一長,男人就真的經得起誘惑?要知道古代社會可都是合法納妾的製度呢。也彆說三呀,四呀的未必有你好看,有你有氣質。要知道男人心瞎的時候,眼睛更瞎。旁的不提,隻說那個什麼努達海和雁姬的故事。一個端莊美麗,相濡以沫近二十年的妻子,到底沒抵過不到二十,哭哭啼啼隻會添亂的小姑娘不是嗎?誰又說能今日之雁姬不是明日的穿越女主呢。賭注太大的豪賭楠笙不敢下場。聳聳肩,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現代好。雖然以她在現代的身份和容貌未必能找到像薛憨憨這樣有當官親戚的富二代。但好歹那是個法製社會,離婚方便呀。呃想多了,想多了。“晌午就沒吃東西了,想吃蝦丸雞皮湯了。”抬頭看向黛玉,楠笙笑著朝她眨眼。黛玉如今天廚藝經過楠笙的各種點菜已經是乘著火箭直線上升了,不但如此,黛玉還覺得特彆下廚是件特彆有意思的事。這會兒聽到楠笙點菜,當即放下針線就朝著灶房的方向走去。“蝦丸雞皮湯裡再放一把米線吧,上次做的米線都乾了,煮在湯裡也勁道。對了,湯裡放幾隻蝦,一把小青菜”與黛玉並排走,楠笙一邊說自己的紅樓版過橋米線,一邊想著裡麵的配菜,“再加幾片火腿。”黛玉一一記下來後,路過菜地時,還順帶摘了兩根茄子和幾個西紅杮。看著綠油油的菜地,黛玉還是覺得有自己的空間真好。冬日裡有吃不完的水果和青菜不說,夏天還有用不完的冰。當然了,冰都是趁著冬日最冷的時候在外麵取了放進來的。黛玉做了一小鍋的改良版過橋米線,楠笙吃了大半鍋,黛玉就隻吃了一小碗便放下了筷子。等楠笙吃飽喝足,姐妹倆又說起了外麵的事。說著說著,黛玉的聲音就漸漸變小,“今日去薛家赴宴,王家舅母又說起了寶玉的年紀”這兩年隨著元春的得寵,寶玉這個國舅爺的身份也算是水漲船高。如今迎春親事大定,賈家的榮耀仿佛又上了一層樓,於是世人不但將目光放在了探春和惜春上,也放在了寶玉身上。寶玉這幾年雖然不大出門走動,但五天交一回作業的學習方式仍叫他有些閒暇時間出門鬼混。隻是再不像以前憨玩就是了。其實說白了就是寶玉已經將所有的四書五經,本朝律法,民風民俗等等科考和之後做官需要用到的知識點都倒背如流了。被那些律法震懾的寶玉可不就少了些跳脫。不過說起這事,楠笙也不得不服元春了。她不光給寶玉留作業,批作業,她出不了宮,寶玉進不了宮當麵背誦詩書的時候,她還特意派了兩個有矛盾的宮人出來,讓她們替她對寶玉進行考核。到底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後,寶玉整個人都比以前穩重多了。當然了,在這種強勢教育下,寶玉身上的那點靈氣仿佛也黯淡了不少,眼裡都少了幾分光。有時候,楠笙真懷疑在這種高壓下,寶玉會像後世的那些考生們承受不住壓力跳個樓,下個海什麼的不過寶玉那麼膽小惜命,應該會走向出家的老路吧。收回心神,楠笙看向麵前有些彆扭小情緒的黛玉,抿唇輕笑出聲,“舍不得了?”“並未。”黛玉緩緩搖頭,眼睛不看楠笙,隻用小手扒拉麵前的葡萄粒。雖然空間裡沒有粉塵汙染這類東西,但楠笙還是在洗葡萄的時候一粒粒的剪下來,然後放在麵粉裡輕輕揉搓。所以黛玉麵前的葡萄都是一粒粒葡萄粒。“既然不是舍不得,那這又是為什麼?”“就是,”抬頭看楠笙,黛玉一張小臉上多了幾分委屈,“心裡酸酸的,想哭。”這就要還淚了嗎?楠笙一直想不明白長在河岸邊的絳珠草為啥缺水,唉~“想哭就哭唄,誰還攔著你呀。”頓了頓,楠笙又沒正經的形容道,“你就當你弄丟了你父親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應該可以這樣想吧。提起林如海,黛玉那眼淚還真的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然後看著黛玉在那裡無聲哭泣的樣子,楠笙不得不承認美人雖小,但哭起來的樣子還真一點不影響美感。哪像她呀,真要像黛玉這麼哭,怕是眼淚鼻涕齊飛了。╮(╯▽╰)╭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更彆提這就是個詩作的姑娘了。看著黛玉這麼傷心難過,楠笙有一瞬間也非常的後悔。其實,她當初完全可以叫黛玉如願的。隻是叫黛玉和寶玉在一起,就真的好嗎?那樣的家庭,這樣的婆母和妯娌有多難應付,楠笙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客居姑娘可以遷就客氣,娶進來的媳婦卻沒那個禮遇。一但黛玉嫁給寶玉,光是婆婆給的規矩都能叫黛玉立禿嚕皮了。而且寶玉就真的是良人嗎?隻是拋開賈家和寶玉,黛玉將來之東床又要去哪找呢?總不能就真的看著她單飛吧?其實也不是不能單飛,不婚怎麼了?招誰惹誰了?地球即不靠黛玉傳承,林家也沒皇位等著繼承,所以黛玉完全可以像唐朝那些貴女,想單著就單著,想成親就成親。可楠笙總是對黛玉有操不完的心,擔心她一個人孤單,擔心她所遇非良人,擔心她被人欺負無人撐靠,擔心她唉,養了個林妹妹,比養個閨女操的心還要多。是夜,黛玉哭了一陣,心情轉好後便出空間休息去了。楠笙找了一壇早年收進空間的女兒紅,又裝了些糟鴨掌,一個人坐在涼亭裡弄了一回行為藝術。祭奠她和黛玉即將以及已經逝去的初戀。一壇女兒紅下肚,楠笙直接醉倒在涼亭裡。她養的那一窩大肥貓更是趁她醉得人事不知時,叼跑了一整盤下酒菜。因楠笙倒酒時不小心將酒灑在鴨掌上,偷吃的那窩肥貓都醉倒了,東倒西歪的靠著楠笙呼呼大睡,更有隻缺德的家夥,竟然將屁股放到了楠笙的臉上,尾巴一掃一掃的,彆提多搞笑了。早起黛玉按慣例進來看楠笙,再多的愁腸煩悶都被眼前這一幕打散了。給楠笙蓋上薄被,又去煮了沙鍋魚片粥,這才出了空間。洗漱一番出了園子,在榮慶堂看到給老太太請客用早膳的寶玉時,黛玉微微怔了一下,仿佛心裡有什麼東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