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的間隙,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是怎麼回家的。
但醉得太厲害了,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可能,大概是方凜找人送自己回來的吧。
秦冕沒有多想。
喝完水後,他返回臥室,爬上床繼續睡,一覺睡到下午。
然後將電話撥給了自己的助理。
身為秦冕的助理,不僅要忙碌日常工作,而且還要有超級強大的心理,來應對老板的隨時遲到早退,以及缺勤,甚至更為嚴重的情況,比如老板突然撂挑子不乾。
接到電話的時候,助理尤佳剛焦頭爛額地處理完秦冕這幾天罷工積壓的事,她麵無表情道:“老板,請直接吩咐。”
秦冕穿著件鬆鬆垮垮的浴袍,不修邊幅地站在陽台裡,淡聲說:“幫我調查一下,楚子闊將要去國外哪一所大學留學。”
“誰?”
“楚子闊。”
“沒聽過。”
秦冕忍著想要將助理開除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所以,我讓你去查。”
“OK,明白。”助理很上道,知道boss可以惹,但千萬不能惹得太過分,“所以,老板,我以後不僅要幫你處理公司瑣事,還得幫你處理感情問題嗎?”
秦冕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把電話掛了。
不耐煩歸不耐煩,他還是把楚子闊的學生信息給助理發了過去。
消息返回的很快,兩個小時後,秦冕掌握了想知道的一切。
接下來的半個月,楚子闊和秦冕沒有再聯係過,像是各自從對方的生活裡完完全全消失了。
楚子闊出發去M國那天,林沅挺著大肚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地去送了他。
為了不被安檢人員當做危險人物抓起來,林沅沒有進機場,站在街邊,靠著炎霆的胸膛朝他揮手告彆。
楚子闊是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林沅還蠻希望他能夠幸福的,但在得知秦冕的惡劣行徑之後,便覺得學長應該重新找一個更好的。
至於秦冕那個不珍惜,還踐踏兩條船的,還是孤獨終老吧。
注視著楚子闊的身影消失在機場入口,林沅垂著腦袋咕噥了幾句,被炎霆抱了起來,“在嘀咕什麼?”
林沅順勢抱著男人的脖子,乖乖地靠在他懷裡,白裡透紅的小臉兒上滿是不忿,“我在罵秦冕,他不配。”
“嗯,不配。”炎霆一旦護起短來,偏心的厲害,是沒有任何正誤之分的,隻要小家夥能夠高興,詆毀兄弟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學長怎麼就看上了秦冕那個渣男呢?”林沅越說越忿忿不平,心裡從前對秦冕那點兒的崇拜感,早就蕩然無存了。
“大概是秦冕的騙術高超?”炎霆回道。
林沅同意地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已經半個月沒酗酒了,秦冕近段時間都在辛勤工作,昨晚還熬夜加班了,一宿沒睡。
結果,早上剛洗完澡爬上床,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冕捏著鼻子,把苦澀難聞的感冒藥灌進嘴巴裡,心說肯定有人在罵我。
但他一向自信高傲,樹敵很多,一時間也懶得去想到底誰大早上沒事兒罵他玩兒,裹著暖和的被子,在感冒藥的催眠作用下,很快就睡著了。
楚子闊在國外的學校裡安頓下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
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度,他適應的挺快,一口流利且標準的美式英語,也沒讓他的生活質量受到任何影響。
而且,才短短一個星期,他就有了追求者。
是樓上一位金發碧眼的歐洲女孩兒,在電梯裡對他一見鐘情。
哪怕楚子闊以自己已經有對象為理由拒絕了,她依舊窮追猛打,堅持不懈的每天表白。
才剛安頓下來,短時間內也不好再搬家,楚子闊隻好早出晚歸,儘量避開她。
學業繁重,楚子闊做完導師安排的實驗,返回租房的公寓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他進屋將背包扔在沙發上,去廚房裡倒了杯水,還沒喝幾口,房門就被敲響了。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是誰。
楚子闊端著杯子,過去打開門。
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的女孩兒,站在門外朝他拋媚眼,操著一口音調奇怪的中文對話,“晚上好,親愛的楚。”
楚子闊皺了下眉,女孩兒突然彎腰,靈活的從他身旁的縫隙鑽進了屋子。
楚子闊很不喜歡陌生人闖入自己的地盤,眼見著女孩兒衝進自己的臥室,心理擠壓了幾天的煩燥情緒,一個勁兒往腦袋裡擠。
他幾乎想要拋棄禮貌兩個字,暴怒地將女孩兒攆出去。
“Ada。”楚子闊的語氣極為冷漠,快步朝自己臥室走。
還沒靠近,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高昂的音調幾乎要震破鼓膜。
楚子闊壓著因憤怒和厭惡而突突直跳的眉心,一把推開門。
下一秒,瞬間愣住。
他早上出門前收拾整齊的床鋪,變得亂糟糟的。而那床他每晚蓋著睡覺的薄被,此刻正裹在那個他思念到骨子裡的人身上。
地毯上淩亂地丟著衣服褲子,看上去曖昧至極。
被嚇醒的秦冕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那雙滿是撩人風情的桃花眼充滿了茫然,像是沒搞清楚眼前這到底怎麼回事。
身上的被子也沒裹緊,鎖骨及往下一寸的部位都裸露在空氣中。
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可能什麼都沒穿。
掛在床腳的那條黑色子彈頭內褲,似乎也證實了所有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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