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家夥,是徹底的惹火我了啊。”
一方通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眼底寫滿了暴虐。
AFO的這一番舉動和當麵打他的臉也沒有什麼區彆了。這無疑令一方通行暴怒不已。
既然那幾個家夥走了……
他衝著AFO冷笑了一聲。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那些跳梁小醜遲早都是可以抓住的,眼下他還是先收拾這個大垃圾比較實在。
這也是AFO倒黴,被一方通行直接限製在了這樣的一個狹□□厄的空間裡麵,無形之中也導致了他很多的能力並不能使用。
AFO張開嘴來,發出了人類理應聽不到的頻率的聲波。
無論是超聲波還是次聲波,俱是可以造成極大危害的東西。它們即是造成地震的罪魁禍首,同時對於人體也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這些聲波先是震掉了那些堪堪要落在AFO身上的毒針,隨後去勢不減的朝著一方通行的方向飛了過去。
大抵在AFO想來,這種無色無聲無形的東西,無論對方的個性如何的強大,都是束手無策的吧?畢竟連看都看不到的話,又要怎樣才可以去規避呢?
誠然用身體硬抗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但是這種方法顯然之能夠適用於(變身後的)歐爾麥特那種身體素質極其驚人的人。
至於一方通行這種彆說是內行人了,外行人瞟一眼都能確定是個菜的白斬雞……
是絕對沒有任何辦法抵禦這樣的攻擊的。
AFO的設想很美好,隻可惜現實卻是萬分的打臉。隻見那一路上都沒有收到過任何的阻礙、頗有些耀武揚威之意的聲波在到達一方通行的身邊之前,就已經被那無孔不入的反射給彈了回去。弱小可憐無助的像是一個二百斤的孩子。
既然是無聲無色無形的,所以AFO也看不出來這樣的一番操作。而等到他終於是用自己的身體去親身體驗從而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的時候,卻是已經是遲了不止一步。
“唔!”
從AFO的口、鼻、眼、耳全部都開始滲出鮮血,就算是被那一個造型奇特的黑色麵具遮住了看不見,但是空氣中濃鬱起來的血腥味卻是不會騙人的。
顯然,這些聲波沒有能夠接觸到一方通行,反而是給AFO本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AFO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的一切攻擊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來說都是沒用的,所有意圖對他造成的攻擊,到了最後都會成為轉向AFO自己的最尖銳的刀鋒,相當於是他自己親手將自己的劃的鮮血淋漓。
一時之間,AFO竟然不敢再出手……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攻擊能不能接觸到那人的衣角。
多麼可笑啊,AFO想,向來都是他作為讓彆人恐懼不已的陰影,讓直麵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懼,甚至是喪失了行動的勇氣。
又何曾想過,原來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處於這樣弱小而又可憐的境地,被他人有如螻蟻一般的對待著,甚至是連反抗都做不到?
所謂風水輪流轉,大概也不外乎如是了。
“嗯?不敢還手了?”
一方通行明顯注意到了AFO退讓的行為。他大笑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
這一小片空間裡麵的氣流開始隨著他的意願聚集,最終成為了一柄又一柄無形的風刃,朝著AFO席卷而去。縱使這位大佬立刻展開了一通猛如虎的操作想要避開來,怎奈何他自己現在的處境無疑和彆丟入了絞肉機之中的肉塊有些相似。
這一方被禁錮住了的空間是外層的“殼”,而那些無孔不入的風刃則是內裡的“刀”。兩相結合之下,縱是AFO有通天隻能,居然也無法完全的避免自己受到傷害。
不得不說,接下來的景象對於因為擔憂一方通行的安全所以還躲在暗處窺伺的一年級A班的學生——乃至是其他的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的職業英雄們來說,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無形的風刃不斷地從AFO的身上刮過,先是將他的身上那做工精細剪裁良好,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西裝三件套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碎布條,隨後就是他的身體。
中國古代曾有“淩遲”這樣的酷刑,而如今AFO所經曆的雖不是卻也不遠矣。風刃從他的身上擦過削去薄如蟬翼的一層肉,到了最後居然隱約可見其下的森森白骨。鮮血在AFO的身下幾乎要彙聚成了小溪,這作惡多端的劊子手這一刻居然有了那麼幾分可憐的意味在裡麵。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道是因為AFO的狀況太過於慘烈,還是因為一方通行麵上的表情太過於令人不寒而栗,一時之間除了AFO時不時發出的痛呼聲,居然沒有任何人說話,隻能聽見耳邊風“呼呼”刮過的聲音。
直到金發的偉岸男子從天而降,打破了這一份近乎於是死亡一般的寂靜。
“一方少年?!”
他先是為見到了一方通行而驚訝,繼而是欣喜。但是所有的情緒在看到了AFO的慘狀的時候,都化作了震驚和憤怒。
“你在乾什麼?快停下!”
歐爾麥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過去阻止一方通行,但是卻被透明的空氣牆攔了下來。
“啊……為什麼?”
一方通行笑著同歐爾麥特答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怎樣過分而可怕的事情。
他的那一雙眼瞳裡麵,倒映著鮮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