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從醒過來開始就很平靜,但這絲平靜隻要柏澤庭一接觸到自己便會化為歇斯底裡,每一次,都是尖叫著逃離,甚至,不惜自殘。
作為始作俑者,將一切都推到現在這個境地的柏澤庭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們同父異母兄弟的身份。
謝木對待他的一切,都充滿了惡心。
苦澀,已經填滿了柏澤庭的整顆心臟。
他不得不請了人來照顧謝木,另一方麵,又快速的要將手中資產變現現金。
國內已經不適合謝木再住下去,為了他的健康,男人決定,帶著他的小木到國外去。
柏澤庭自然知道,想要讓謝木平靜下來,隻要他遠離他就好。
同父異母的哥哥身份,才是原罪。
可,怎麼舍得,怎麼甘願。
最愛的人就在懷中,沒有一個人舍得將他推走。
柏澤庭不停地安慰自己,說服自己。
他會照顧好小木,會保護好他,不會再讓他受到傷害。
他手上的錢,足夠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他會陪著小木,一直到他們老去,再死去。
就在柏澤庭準備好一切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公司。
盛夜推開門,柏澤庭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未變,“出去。”
“我可是來給你送好消息的。”
漂亮男人笑著倚在門邊,“小木的性子我了解,你是他的哥哥,他永遠都不會接受你,相反,還會遠離,厭惡你。”
柏澤庭握住筆的手猛然攥緊,英俊麵上不複平靜,陰沉了下來,“那又怎麼樣?”
“我們是法律上的合法伴侶,隻要沒有離婚,我們將會一直在一起。”
盛夜嘲諷一笑,“是啊,你們是伴侶。”
“但是小木,願不願意當你的伴侶呢?”
“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上|床,對於他來說,一定很惡心吧?說不定,還能直接吐出來。”
柏澤庭的神色越發難看了。
因為盛夜說的沒錯,從謝木知道真相後,就接受不了他的觸碰。
看著男人黑漆漆的麵色,盛夜笑的越發自得,他勾著唇,誘|惑一般的語氣,“我可以幫你。”
柏澤庭擰緊眉,並不相信麵前這個人的任何一句話,“出去。”
“再不出去,我立刻報警。”
盛夜視若未聞。
他走到桌前,漂亮的麵容上,滿是笑容。
“如果,你根本就不是小木的哥哥呢?”
“你們……也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