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筆尖主動移出紙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雲落還是念咒送彆,“筆仙筆仙您累了,如果走了的話,請把筆移出紙外。”
念了三遍,又等了一會兒,感覺身上寒意儘數褪去,她才擱下筆。
同一時間,其餘三人忙碌起來。
司徒二行三列抽屜左側,戈登搜查五行一列抽屜前方,瀟瀟暮雨則查看講台下方。
很快,三人拿到線索。
司徒說,“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戈登蹙了蹙眉,念叨著提示,“越害怕,越快樂。”
瀟瀟暮雨則從講台底下、視線盲區,摸出一把鑰匙。
雲落,“……”
鑰匙就算了,另外倆念叨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戈登很是無奈,“提示就是這麼寫的。”
雲落湊近查看。果然,提示跟他們說的一樣。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這是唐代白居易的詩作。”司徒凝神靜思。
“意思是,像花而不是花,似霧而不是霧。半夜時分到來,天亮以後離去。”
“沒記錯的話,進副本前係統給過提示,水中月,鏡中花。仔細想想,跟這句詩差不多意思。”
“剛進副本,血紅色大字寫明,焦慮、緊張、憤怒、沮喪、恐懼……來,在痛苦的深淵奮力掙紮。”戈登麵無表情,“照這麼說,玩家越害怕,boss越快樂?難道副本boss心理扭曲?”
瀟瀟暮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聽起來就很有道理啊!副本boss不變態誰變態?
戈登,“……”
這家夥是認真的嗎?還是在一本正經開玩笑,逗他玩?
關鍵時刻,雲落出來打圓場,“也許提示本身沒問題,卻故意含糊不清,誤導解謎方向。其他的不管,先試試鑰匙能不能開門。”
瀟瀟暮雨依言上前。
“哢噠”一聲,鎖開了。
雲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還有兩次提問機會,彆浪費。”
瀟瀟暮雨沒事人似的站在一旁,心裡則在想,第一個關卡的提示都找到了,還要問什麼?
冷不丁的,他發現堂哥的視線靜靜落在自己身上。
瀟瀟暮雨,“……”
莫名有種被親爹查作業的焦慮感。
他冥思苦想,片刻後試探著說,“接下來詢問其他關卡,所有線索的具體藏匿地點?”
尾音上翹,代表當事人說話時極其不自信。
司徒微微頷首,目光中帶有一絲讚許。接著,他沉聲道,“事實上,如果思維敏捷,本輪遊戲過關非常容易。”
“總共四個關卡,四次提問機會。隻要玩家依次詢問筆仙各個關卡的過關辦法/所有線索,輕易就能結束遊戲。”
“遺憾的是,遊戲最初,副本玩家不一定願意通力合作;願意合作的不一定能想到剛才所說的策略;想到的為了搶評價a,也許不會直言。”
忽然,戈登笑了。他意味深長地瞥了司徒一眼,頗有深意地詢問,“那麼,你是屬於以上哪種人呢?”
司徒淡漠回望,“剛想到策略。”
“不是故意隱瞞?”戈登進一步追問,語帶試探。
司徒表情冷漠,反問,“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想到策略,為什麼你沒想起來?”
戈登語塞。
司徒說的沒錯。被提醒後,他立即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麼操作。可是沒被點破前,愣是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於是戈登點點頭,承認道,“你說的有道理。”
另一方麵,他暗暗心驚。原本覺得隊友弱渣,怕是會拖後腿,此時才知,副本匹配到的隊友並不簡單。
不止司徒思維敏捷,雲落的提問方式也很騷操作,居然一次性問出了第一個關卡所有線索!表麵上看,她的問題並不複雜。可在此之前,其他玩家沒有一個想到能這麼問。
麵對同樣的問題,有的人瞬間想出巧妙的解決辦法,有的人隻能按部就班,按常規手段解決,這就是差距!
還有……
戈登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瀟瀟暮雨。雲落、司徒鋒芒畢露,厲害在明麵上。瀟瀟暮雨卻不太說話,被逼問了才勉強說一兩句,裝的好像菜鳥一般。比起其他兩人,這種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更需提防!
瀟瀟暮雨被盯的渾身發毛,忍不住腹誹起來。
#怎麼了,這輩子沒見過學渣嗎#
#我是學渣我驕傲#
#有了學渣的襯托,學霸們才顯得更加耀眼,你懂麼你懂麼你懂麼#
#老子是渣,可親友團給力啊!有本事你跟他們比比#
#比不過雲落、司徒,在渣渣身上找自信,算什麼好漢#
#有本事比砸錢,絕逼碾壓#
這麼一想,瀟瀟暮雨背挺得更直了,臉上還帶有幾分傲然之色。
見狀,戈登越發篤定瀟瀟暮雨是扮豬吃老虎,更加關注目標的一舉一動。
不遠處,雲落低聲提醒,“度過四個關卡,大概隻能得b評價,還是問第二關卡的所有線索藏在哪兒比較好。湊齊所有提示,說不定能提前逃出學校,獲得評價a。”
司徒微微頷首,“我也這麼想。隻是拿b評價,應該刷不出特殊道具。”
微微停頓,雲落垂下眼簾,故意試探,“你覺得,玩家中有內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