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情淡漠,認真分析道,“按理來說,咱們三人組隊進副本,可疑的隻有戈登。但他是第一個提出或許存在內鬼的玩家,並且防心很重,不像npc。”
“這麼一來,如果有內鬼,隻能是咱們中的某人不知不覺被替換掉了。”
“進副本以來,你積極分析,竭力表明自己玩家的立場。所以我也沒藏著掖著,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要是有內鬼,隻能是瀟瀟暮雨。”
“你懷疑他?”雲落好奇追問。如果覺得沒問題,應該說不存在內鬼才對。
司徒正色道,“進入困難副本後,瀟瀟暮雨機智的快不像他本人了,有點可疑。”
雲落,“……”
原來太機智也是種罪過?
“再看。如果是npc,遲早會露出馬腳。”司徒不在意道,“有三個人盯著他,掀不起風浪。”
商量完畢,司徒坐到位置上,開始請筆仙,“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吟誦三遍後,水筆畫出圓圈。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結果,司徒沉聲道,“第二個關卡裡,所有線索的具體藏匿地點,請告訴我。”
水筆輕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緊接著它一動不動,仿佛突然間失聰,又好像故意在裝死。
司徒耐著性子,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三遍沒反應,五遍繼續念,等第七遍時,筆仙終於沒了辦法。它顫巍巍地在紙上移動,仿若行將就木的老人。
“欄”、“杆”、“二”、“層”、“台”、“階”。
“百”、“年”、“古”、“樹”、“樹”、“乾”。
“綠”、“草”、“叢”。
寫完最後一個字,筆尖迫不及待移出紙外。
“筆仙筆仙您累了,如果走了的話,請把筆移出紙外。”念完三遍送彆咒語,司徒擱下筆,站起身,“第二關卡的線索有了,看起來像是花園。”
雲落光棍表示,“管它什麼場景,問出線索在哪兒就好。”
隨即示意瀟瀟暮雨,“該你了。”
“知道。”瀟瀟暮雨應了聲,坐到位置上,學著其他人的模樣請筆仙,“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戈登緊盯瀟瀟暮雨不放,目光卻微微有些閃神。本輪遊戲不愧困難難度,搜尋線索並不容易。教室裡光線偏暗,提示又被刻在抽屜上。若玩家疏忽大意,很容易忽略掉。
更重要的是,一個場景裡到底有幾條線索,是有所疏漏、還是已經找齊提示,玩家們誰都不知道。可問過筆仙後,心裡就有底了。
現如今,一、二、三關卡的所有線索即將到手,過關輕而易舉。由此可見,問題問得好,能大大降低副本難度。
戈登思緒萬千,而此時,白紙上已畫出圓圈。
瀟瀟暮雨精神一振,繼續道,“第三個關卡裡,所有線索的具體藏匿地點,請告訴我。”
聞言,水筆劇烈震動起來。
瀟瀟暮雨根據前人經驗,耐著性子,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水筆震動幅度越來越大,最後在白紙上狂野地寫下一個字,“滾!”
瀟瀟暮雨,“……”
為啥其他人的問題都答了,輪到他就是滾?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啪——”水筆筆身驀然出現一絲裂縫。
緊接著,教室裡陡然吹起一股冷風,涼颼颼的,似是要吹進玩家心裡。
“怎麼回事?”雲落擰起眉頭。
“事情不太對勁。”司徒蹙了蹙眉,果斷道,“瀟瀟暮雨,快把筆仙送走!”
瀟瀟暮雨慌忙念咒,“筆仙筆仙您累了,如果走了的話,請把筆移出紙外。”
可他一連念了三遍,筆尖絲毫沒有移出紙外的意思。相反,筆身多出兩三條細紋,像是隨時有可能炸開。
瀟瀟暮雨呆愣住,心臟一陣狂跳,不知如何是好。
教室裡的光線越發暗淡,冷風陣陣,越發刺骨,讓人從內到外透心涼。
“繼續念!”戈登高聲疾呼,“一定要把筆仙送走!”
請筆仙卻不把它送走,這是大忌,誰知道會不會立下死亡fg?
瀟瀟暮雨雙手抖啊抖,聲音發顫,硬著頭皮繼續念咒,“筆仙筆仙您累了,如果走了的話,請把筆移出紙外。”
念到第七遍,水筆四分五裂,碎片散落在課桌上。而筆仙,終究沒能成功送走。
作者有話要說:瀟瀟暮雨(滄桑臉):筆仙你累了,怎麼還不走
筆仙:累個屁,起來搞事起來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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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仙:這年頭,玩家凶殘的連隻筆都不肯放過……弱小,可憐,無助
雲落(理直氣壯):你是我的前世嘛!
筆仙:你滾!我沒有你這樣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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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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