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看起來非常年輕,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純良。
但喪鐘早就學會不以外表去判斷一個人。
他握緊藏在大衣下的槍,準備找準機會,隨時行動。
主持人走上台說:“感謝柯林斯的分享,下一個……哦,就是你吧,親愛的朋友。”
在掌聲中,貝果夏一手拿著空盤,另一隻手難以置信地指指自己:“我嗎?”
“對,就是你。那是你的搭檔嗎?他也可以一起上來。”
掌聲更大了,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們。
貝果夏猶豫地看了傑瑞一眼。
“走吧。”傑瑞站起來,將空盤子放在座位上,鼓勵道。
貝果夏站在台上,看著下麵所有人。
他有些怯場地拿起話筒。
“係統,我該怎麼辦?”他在內心尖叫,“當眾發言,太考驗一個自閉在家的死宅男了!”
係統:“鎮定,你想在約會對象麵前丟臉嗎?把下麵的人都當成白蘿卜!”
“咳,白蘿……我是說朋友們,你們好。”貝果夏先打個招呼。
感覺還不錯。
“我其實是單乾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很早之前,我用鉛筆工作。”
所有殺人魔不由得挺直腰杆:
用鉛筆殺人,聞所未聞。
“很快我發現鉛筆的效率很低,”貝果夏說,“每完成一份作品,大概要消耗五十多支鉛筆,時不時還要使用小刀。”
那是怎麼殺的?
殺人魔們的大腦中不由得產生各種獵奇的動態畫麵。
全部依靠他們的想象力。
貝果夏已經從容許多,深吸一口氣,補充道:
“不過也不難理解我的選擇,畢竟那時我才十歲。”
十歲?
殺人魔們虎軀一震。
竟恐怖如斯。
很快有人舉起手,敬畏地問:“你是怎麼產生這個念頭的?在你十歲的時候?”
“自然而然,”貝果夏解釋,“就像人需要呼吸一樣。當時我還在上課下課,上學放學,百無聊賴。
“我不禁想,難道世界上沒有更有趣的事嗎?
“當我放學,我看見路邊有一個正在欺負流浪狗的男孩,他和我同年齡,我和他打了一架。
“我失敗了,但是很高興那條狗跑了。
“於是那個討厭的男孩成為我的第一個作品,我發誓要用我的筆報複他。我有一書包的鉛筆。
“俗話說,利筆如刀啊。
“挺幼稚的。”貝果夏若有所思,“非常幼稚,但我感謝他,是他開啟了我的創作之路。”
“你說得好輕鬆啊,”主持人驚奇地問,“難道你從來沒有過心理壓力嗎?”
“心理壓力?”貝果夏驚訝地反問,“你們會有嗎?抱歉,我從來沒有過。
“我每年都要做出少則三四個,多則十幾個作品。
“不如說,就是因為做了這件事,我的壓力才消失了。”
“你是怎麼逃過捉捕的?”又有人舉手問。
“你是說……哦。”
他在說催稿。
他絕對是在形容催稿中的編輯!
貝果夏自以為明了地點點頭:“直到兩年前,才有人開始……捉捕我。
“每次我都會早早地給她打個電話,通過各種心理學的知識和各種洋溢著想象力的謊言,循序漸進地引導她,讓她知道抓我無濟於事,漸漸磨滅她的希望,殘忍地讓她失去信心。
“後來,由於我的作品,嗯……毫無收獲。
“她們顧不上管我了,我得以繼續自由發揮。”
他看了傑瑞一眼,繼續說:“我身邊這位,和捉捕我的人是同行。我不想給他帶來什麼壞印象,這段還是跳過吧。”
“但我同時也在準備作品,”傑瑞補充,“所以我認為,我可以來參加這個交流會。”
殺人魔們在台下議論紛紛:
這是個多麼致命的人啊!
從十歲開始殺人,直到兩年前才有人發現他!
被發現後,警方非但拿他毫無辦法,還被他拐走一個辦案警-員!
“你當時被稱為什麼名字?”有人舉手問。
他問的是米粒尖社會上會給殺人狂魔定的稱呼。
“……”
貝果夏以手掩麵,遲疑片刻後,低聲回答:“烈焰喋死魔。”
誰還沒有個酷愛暗黑文化的中二病時期?
誰還沒有個充滿空間和貼吧風格的黑暗病嬌的網名?
台下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貝果夏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這麼個鬼名字,充滿尷尬。
想想看,如果他簽約的時候沒有換筆名:
編輯對彆人:“小X啊,你的稿子要交了啊。”
編輯對他:“喋死魔!你的稿子還沒從冥間燒回來嗎?!”
實際上,是貝果夏的筆名把殺人魔們鎮住了:
臥槽!
什麼“剝皮者”“水牛比爾”“眼球收集者”都弱爆。
這位可是“烈焰喋死魔”。
拆開類似於:“火焰降生·熊熊燃燒·以喝血為生·死神和魔鬼的組合”。
光是英文字母就得組兩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單行道、二律背反沒有良心、突突突突突、灼華、晴空日和、後簡、消逝的月光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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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脫口秀的麥瑟爾夫人,出自於美劇《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