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好法寶啊,果然好法寶!...)(1 / 2)

窈窕如她 尤四姐 8088 字 8個月前

大師當然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可是急切的呼吸和心跳, 泄露了他心知肚明的實情。

那腰很細很軟,她是越夜越風情。他以前看她笨拙地勾引他,技巧其實算不上高明, 卻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反倒是現在, 她將身子拗成一個柔軟的弧度,就這麼撐著腦袋看著他,三言兩語,調動起了他全部的神經。

那半塞的鼻子忽然通了氣, 他看她活色生香, 心裡打定了主意,拉鋸那麼久,也該讓她有仇報仇了。

他說:“施主,貧僧一直覺得虧欠了你,所以扔下皇位,先來補償你。”

夜是朦朧的夜, 車廂是滿溢濃情的車廂。他的手慢慢地,順著那曲線來去,然後移上來, 在她的脊背上輕輕一壓, 把她壓進了自己的胸膛。

他低下頭,換了個輕佻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施主, 告訴你個秘密, 貧僧其實從來無法抗拒你的誘惑, 第一次的時候, 你就已經成功了。”

公主訝然抬起眼, 吸了口氣說:“你果然是個花和尚!”

他抿唇高深地笑了笑,“隻是我不願意承認, 兩年的修為如此不堪一擊,也不願意承認,蕭衡母子輕而易舉就壞了我的道體。不過現在無所謂了,貧僧已經取而代之執掌天下,再也不怕任何人來試探我了。”

公主眉眼彎彎望著他,“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貧僧與施主之間的私事,糾纏了這麼久,總該有個了結。”他說著,慢慢靠近她,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碰觸了一下,“修行這麼久,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我學會克製,讓我不那麼想嘗你血肉的滋味。”

公主婉媚地笑了笑,“另一種滋味,大師想不想試試?”

鑊人的眼睛,在動情的時候原來也會發出光芒,不僅僅是琥珀色,是瞳仁邊緣纏上了一圈血線。那種暗紅的色澤,莫名讓人感到誘惑,袒露著胸膛的白淨僧侶,生了那樣一雙妖異的眼瞳,實在夠得上妖僧一說。

唇峰緩慢在她唇瓣上擦過,“想嘗,日思夜想。施主是貧僧心上的朱砂痣,貧僧欽慕施主已久,早就想褻瀆你了。”

哇,這色氣的禿子,耍起曖昧來這麼叫人心慌。

公主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掙紮著說:“這一手……是誰教你的?”

“你啊。”他好整以暇看著她花容微變,“施主花樣百出,貧僧耳濡目染,這麼長時間的鬥智鬥勇,再笨也該悟出門道來了。”言罷仔細端詳她的神色,“怎麼了?施主怕我嗎?你放心,貧僧不會傷你的,隻會……吃了你。”

他說完,嗤笑了一聲,公主像按中了機簧一樣目瞪口呆,心道媽的,男人騷起來果然沒女人什麼事了,這豈止是個妖僧,簡直就是淫僧啊!

怎麼弄,西風好像要壓倒東風了。公主勾起腦袋,試圖想占上風,結果被他往下一壓,天旋地轉間他已經撐在了她上方。

“反了天了,小妖精。”他低聲戲謔,“彆以為貧僧傷風,你就能壓製我。以前我還未還俗,不得不讓著你,你三番四次拱得我火起,今日前賬一並清算了吧,既然引火燒身,就得想辦法滅火。”

公主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紙上談兵太久,一直以為自己很強,結果現在隻能在心底大喊好家夥。自己被他克的死死的,不光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更是氣勢上的差距。

“你知道鑊人對飧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然後小聲告訴她,“不光是食人魔,還是淫.魔。誰給你的膽子,一次又一次招惹我?”

公主哆嗦了下,“先說好,你不能吃我。你上回說的太子和飧人的故事我還記著呢,可彆趁我糊塗,拿我果腹。”

他笑起來,蕩漾出一種彆致的風味,“不會的,我舍不得。”

然後他探下來,纏綿地吻她,那麼長那麼深,像要把人的魂吸出來似的。

公主以為處男什麼都不懂,原來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博覽群書有什麼用,到了臨陣的時候還是不及人家熟練。沒想到男女親近,還有這樣有趣的竅門,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能感覺到他心跳失衡。這場遊戲之前他是他我是我,在這之後靈魂便相通了,來這世上一遭也有了緣故。

分開之後,他神情古怪,被封印住的味覺破冰消融,他奇異地說:“施主,你是甜的。”

精美的公主,簡直是個渾然天成的糖人,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納罕地問:“真的?果然舔一口就有用?哥哥誠不欺我啊!”

他想了想道:“應當不止舔一口這麼簡單,須得這樣……”重新俯下來吻她,細細把她的滋味又嘗了一遍,且熟能生巧,又研究出很多糖分更高的招式來。

公主腦子有點懵,心在大笑,身體像投進了火爐,裹了一身的火星子。

這顆光溜溜的腦袋啊,裡頭裝了很多小九九。她抬手摟住他,有點愛不釋手,一遍遍地撫摸,小和尚,頭光光……

他抬起眼,眼神迷蒙,隔著一層濃霧般,抵住她的額頭道:“施主,你對貧僧的身體那麼感興趣麼?那要不要……”

公主終於知道,假正經的和尚是不能輕易撩撥的了,表麵越正人君子,一旦被點燃之後,做出來的事越瘋狂。

在達摩寺打飯的那段時間無聊,她曾經借閱過很多經書,據說和尚的錫杖是比丘十八物之一,《南海寄歸內法傳》中記載:西方所持錫杖,頭有一股鐵卷,可容三二寸。安其T管,長四五指。其竿粗細隨時,下安鐵纂,可二寸許……到今天才明白,好法寶啊,果然好法寶!

和尚生出許多手來,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公主的眼皮重得掀不起來,勉強看他一眼,篝火朦朧中他衣衫搭在腰間,甚有莊嚴氣象地,合什道了聲阿彌陀佛。

公主嗷地一嗓子,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真是讓人樂此不疲,她伸手一鉤,就把人鉤趴了下來。

蒼涼的山脈上,一輪圓月掛在山頂,大概還要起風吧,月亮外廓浮現出一圈月暈,那月色迷迷滂滂,照出孤零零停在老樹下的馬車。

風裡傳來吱扭吱扭的聲響,不是風聲,也不是遠處釀酒人家的酒旗翻飛,是馬車發出的聲響。

那馬車顛蕩,影子投射在地上,也是毫無章法地急劇搖晃。

邊關商戶售賣的馬車,不像關內道那樣真材實料,可能因為車軸質量不太過關吧,忽然哢嚓一聲,軸木斷成了兩截,車輪瞬間各奔東西。這就有點尷尬了,天塌地陷的變故大概嚇到了車內人,倒是有一會兒鴉雀無聲。不過也沒消多久,車廂後懸掛的鐵鍋和銅吊試探性地叩擊起來,從起先的叮當作響,到後來搖擺不定,最後撲通一聲鐵鍋落地,穩穩扣在了地上。

夜好漫長啊,流雲奔湧,遮住了月亮。

車前的篝火慢慢燃儘,熄滅了。馬牽在遠處的樹下,地上有枯草,它甩甩腦袋,不時低頭進食。

鑊人的耐力真是神奇,好像有無窮儘的精力,而飧人像海洋,海納百川,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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