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腿,行走江湖就是個笑話,便在白帝城紮根了當日他把東西交給我,我就預感他要出事了。可我能做的有限,救命之恩還不了,保管東西總能做到的。”
“謝了!”許七安點點頭,心裡補充一句:報仇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鋪子老板給他們切了幾斤狗肉,沒要錢,但許七安執意給他留了五兩銀子,並不是狗肉前,而是宋公子的買單費。
宋廷風頻頻回頭,惋惜道:“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了,乾嘛不在鋪子裡住下,我單都買了”
“是啊,鋪子裡還有美人兒伺候。”許七安努努嘴:“那你回去吧,她們還潤著呢。”
“”宋廷風覺得,許寧宴這個人,說話真粗俗。應該說:她們正等著任君采擷呢。
深夜,某座大宅裡。
李妙真盤膝坐在床榻打坐,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披散,襯托著小麥色的瓜子臉,秀美中透著勃勃英氣。
來雲州一年多,不是操練私軍,就是進山剿匪,把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曬成小麥色。
不過天宗的弟子,不在乎皮囊,他們的理念是:我,莫得感情!
感情都可以沒有,皮囊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結束打坐,她凝神感應許久,發現宅子裡沒有魅的氣息。
魅還沒回來?
區區三個銅鑼對魅來說是小菜一碟,更何況那個許七安是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浪蕩子,這就跟不會有什麼問題。
按理說,白日裡將他們迷的神魂顛倒,便可以直接套取信息,怎麼會現在還沒回來呢?
莫非魅違背了她的命令,饞上人家的身子?
李妙真旋即排除了這個猜測,魅跟在她身邊數年,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生前又是個良家,病死後幾乎沒有怨氣,還算善良,知道許七安是個經不起壓榨的,應該不會吸取對方的精氣。
興許是一時貪玩李妙真掀開棉被,縮了進去,進入夢鄉。
第二日,李妙真洗漱完畢,用過早膳,等到太陽高高升起,依然沒見魅回來複命,她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當即在院子裡畫了一個簡陋的太極八卦陣,取出墳土、屍油、貓眼等陰物,擺放在特定的位置。
再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人,放在太極魚上,輔以氣機激活陣法。
凡人看不見的視野裡,皺巴巴的紙人瘋狂攫取著陰物中蘊含的陰氣,俄頃,手腳動了動。
接著,紙人踉蹌站起來,靜默了幾秒後,它重新趴下,變成了一張尋常的紙人。
李妙真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這隻紙人是魅曾經依附過的物品,殘留著她的氣息,本該指引她找到魅。
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有三種可能:一,魅出了意外,魂飛湮滅。二,魅被封印了。三,魅離開了白帝城,超出了紙人感應的範圍。
三種可能裡,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魅出事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李妙真心說。
驛站!
“看完了嗎,這賬簿是不是真的?”
房間裡,宋廷風嘴裡含著枇杷硬糖,問著伏案查賬的許七安。
朱廣孝則盤膝打坐,吐納練氣。
“你懂什麼叫對賬嗎,審問犯人還要當麵對質呢。”許七安沒好氣道。
“那你還看得津津有味?”宋廷風打著哈欠,昨晚在客棧裡休息的不是很好,其實是他昨日中了幻術的後遺症。
宋廷風現在就等張巡撫回來,把任務交接之後,他就去府衙委托衙門尋找他心愛的蘇蘇姑娘。
“至少我能大致過一遍,做到心裡有數。”許七安回答。
“我去趟茅房。”宋廷風不跟他掰扯。
等眯眯眼離開房間,許七安側頭,看向吐納的朱廣孝:“你要不要找一找蘇蘇姑娘?”
朱廣孝睜開眼,掃了他一眼,沒吭聲。
“沒想好?”許七安笑了。
“嗯。”
許七安不負責任的開嘴炮轟擊:“這還用想?你和蘇蘇姑娘有夫妻之實,家裡那個臭妹妹,小手都沒給你摸過吧?還臭不要臉的要你一百兩銀子。想錢想瘋了啊,死老頭當自己女兒是鑲算了,不埋汰她。
“你見過我嬸嬸沒?我嬸嬸漂亮吧,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我二叔當年娶她,彩禮也就二十兩。你那個未婚妻,憑什麼啊。”
一百兩銀子,擱普通人家,不吃不喝攢五年,正常得攢十年。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未婚妻,朱廣孝選擇沉默。但腦海裡不由的想起了蘇蘇姑娘的嬌喘,蘇蘇姑娘風情萬種的姿態。
老朱剛想說些什麼,樓下傳來宋廷風的喊聲:“寧宴,有客人”
ps:先更後改,記得捉蟲哦,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