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阮荷在上學路上聽到林紅和她說這個事, 嘴角張大,眉毛忍不住皺起:“退親這事是建國叔做得不對, 但那姑娘也不能因此跳河啊,退親而已, 又不是不能再找了,何必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

林紅撇著嘴搖頭:“你不關心村裡的事, 你不知道,你建國叔退親時說的是女方手腳不乾淨,品性不好。這名聲砸到女方頭上, 十裡八鄉都知道,以後說親哪還能說得上好的,她心裡想不開跳河很正常。”

阮荷聽完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建國叔……明明是他定了親還和知青勾搭在一起,是他想退婚, 直接說不合適退了不留得了,怎麼還把臟水往人家姑娘身上潑。

姑娘叫王喜梅,定親的時候她也見過,隻看麵相她就知道, 是個品性不錯的姑娘, 絕不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現在因為這事難得人姑娘鬨自殺,也不知道阮建國和薛香兒心裡有沒有後悔。

不過既然他們都能黑心做出這事,估計這情緒也沒有。

阮荷長歎一口氣:“可憐那姑娘了。”

她隻希望王喜梅能早點醒過來,至於阮建國, 阮荷摸著下巴沉思:她應該讓小紙人幫著傳傳他做的事。

幫理不幫親,她既然知道錯在阮建國,就不能讓人家姑娘白白背黑鍋,甚至還差點搭上一條人命。

就在阮荷想著怎麼幫王喜梅洗清身上的臟水時,阮茂竹在一邊捏了捏她的手:“寶兒,彆想了,這是大人該操心的事,你還是孩子,好好學習就行了。”

阮荷點頭應著,但心裡怎麼想的除了她沒人知道。

走到學校,阮茂竹照例把阮荷和林紅送去班裡才離開,還沒上課,一年級的班裡很吵鬨,學生各種說話打鬨的。

說實話,這時候的學校,努力學習的倒是異類,來學校大多數都是玩的,特彆是農村小學,沒幾個學生能認真上下來甚至考上初中。

阮荷坐下,破舊的凳子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撐不了她就得從家帶凳子了。

剛坐下沒多久,阮荷後麵的小男孩就拽著她的小辮子往後拉,一扯一扯笑得非常開心。

“嘶!”阮荷頭皮一緊,疼得呲牙咧嘴,忙用手護住頭,另一隻手摸到男孩的手用力一捏。

“啊!”痛苦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阮荷皺眉揉了揉頭皮,早上娘給她紮的漂亮的小辮子已經變形了。

“劉小栓!”林紅看到阮荷疼得臉都皺一起的模樣,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劉小栓就開始罵:“你手咋這麼賤呢!天天揪我倆頭發,信不信我叫小荷哥哥來揍你!”

林紅衝著劉小栓揮了揮拳頭。

劉小栓抱著還疼的手,一臉委屈:“阮荷捏得我的手更疼,你咋不說!哇!我要找我娘,讓我娘打死你們!哇……”

說著說著他就在班裡大哭起來。

“那也是你活該!”林紅一點都不可憐他,聽到他那話氣得甚至想再打他一頓。

阮荷被他的哭聲驚得身子一激靈,嫌棄地扭過頭:“我被你揪頭發都沒哭,你哭什麼?一有事就找你娘,你還沒斷奶嗎?”

“哈哈哈!”阮荷這話一出來,周圍因為劉小栓哭聲圍過來的學生全笑了。

“羞羞臉!沒長大,遇到困難就找娘!”

“沒斷奶!沒斷奶!劉小栓,沒斷奶,哭著喊著叫娘來!”

……

一群小孩編著順口溜嘲笑劉小栓,把他氣得哭得更厲害了。

阮荷抿抿唇,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他這麼一直哭真的很讓人煩躁啊。

就在這時,阮荷班主任進來了,看到圍著的這麼一圈人,有個小孩還哭了,她的心情瞬間變差,走到講台重重敲了兩下桌子,語氣嚴厲地喊:“你們乾什麼呢?誰哭了?”

“老師,劉小栓哭了!”

有愛表現的同學,立馬七嘴八舌把剛剛阮荷和劉小栓鬨矛盾的過程說給班主任聽。

“老師,阮荷打我!你看,她把我手都捏腫了。”

劉小栓惡人先告狀,哭哭啼啼舉起還疼著的手。

班主任皺眉走過來,對於劉小栓她心裡並不喜歡,因為這孩子特彆調皮搗蛋,經常捉弄班裡的女孩子,班裡鬨事的大部分都是他。

阮荷能捏疼他,說實話班主任心裡還挺爽,每次劉小栓犯錯,她那個娘就在辦公室裡胡攪蠻纏,沒一次能讓劉小栓把她要罰的內容執行下去。

現在劉小栓遇到克星了,她隻想說:真好,熊孩子終於有人治了。

“哪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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