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雞蛋又遠了。
“嘿,我還治不了你了。”
吳二娘捋捋袖子,四處看看,覺得肯定有哪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在逗她。
她咬著牙繼續追,一定要把那小孩抓住,讓他大人好好揍一頓,太皮了。
就這樣紙人引著吳二娘去了阮建國和薛香兒的秘密基地。
吳二娘一聽到人聲,她捂住嘴巴趕緊趴下,連雞蛋都不顧了,貼在地上聽阮建國兩人說話。
“建國,你爹怎麼說?昨天崔蘭蘭就看出來了,要不是我聰明,我昨晚上就得被人從知青點趕出來。”
“我爹也沒好辦法,要麼等等,要麼你把孩子打了。現在咱倆結婚不行,我爹不想丟工作,也不想維護了一世的名聲有汙點。”
薛香兒聽到這話,眼淚唰一下就落下來了:“建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打孩子多傷身體。我要是孩子流了,肯定沒法乾活,知青點的人都會知道的。到時候我怎麼辦?被所有人罵我搞了破鞋嗎?”
“不會。”阮建國看到薛香兒落淚,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也是喜歡薛香兒的,不然不會和她偷偷摸摸搞對象。
他伸手摟住她:“你堅持下,再熬一個月,等王喜梅和我的流言消下去,我們就結婚。”
“好。”
薛香兒也沒辦法,原本兩人搞對象她占上風。但是一個懷孕讓她處於被動位置,現在隻能聽阮建國的。
就在兩人溫情脈脈的時候,吳二娘悄悄從草叢另一邊爬出來,臉上無比震驚地往家跑。
阮荷回到家,把烤兔肉拿去廚房,蹲在井邊洗手。
她放出去的小紙人圍到了她身旁。
阮荷抬頭一看,正看到王大花從屋裡出來,她連忙伸手一兜,把紙人摟進了衣服裡。
“主人,成了。”
小紙人歡快地悄聲向她邀功。
“真棒!”
阮荷不吝嗇誇獎,小紙人在她衣服上跳得更快樂了。
“小荷,你在和誰說話?”
“沒。”阮荷心裡一驚,手微微一動,所有紙人被她收進了玉佩裡。
她站起來拍拍衣服,轉身笑著看向王大花:“大娘,你叫我.乾啥?”
王大花狐疑地看了她幾眼,什麼都沒看到,她摸著頭往廚房走,嘴裡嘀嘀咕咕著:“奇怪,明明聽到有聲音,怎麼不見人呢?”
她走進廚房,看到阮荷提回來的肉,撇了撇嘴:“又吃獨食,也不知道把整隻兔子帶回來,這點肉夠誰吃的。”
“娘。”在廚房做飯的阮菊無奈地喊了一聲:“這是小荷她們自己打的兔子,就是不拿回來我們也不能說什麼。她拿回來給我們吃是想著我們。娘你彆那麼說,會讓人寒心的。”
王大花一聽這話,翹起手指頭往她頭上戳:“你個死妮子,能耐死你了,居然敢說我!我是你娘,我說的就是最對的。二房一家就是自私自利愛吃獨食的,拿這點肉回來還不如不拿,一家子這麼多人,磕摻誰呢!”
越說王大花越氣,聲音也越大,明目張膽訴說她的不滿意。
說著說著她重重摔了下刀,嚇得阮菊心一跳。
“嚷嚷什麼呢?”
阮老太聽到動靜,從堂屋裡出來,黑著臉看向廚房裡摔摔打打發泄不滿的王大花。
“你要是不想做飯,就回屋,晚上飯也彆吃了。”
“娘。”王大花立馬收回手站好,低著頭不敢反駁一句。
阮老太卻沒放過她:“說說,好不容易平靜幾天,你又作什麼妖?廚房哪裡你不滿意,讓你這麼禍害東西?你是不是忘了你怎麼給我保證的?”
王大花心一顫,趕緊走到阮老太身旁挽住她胳膊:“沒有,沒有,娘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沒有不滿意,也沒作妖。”
阮老太盯著她的臉看了會,把王大花看得心高高提起來,她才收回目光:“那就好好做飯。”
“是,是,娘。”王大花鬆了口氣,笑得非常狗腿地把阮老太送回堂屋,才憋著氣返回廚房。
阮菊看著她娘進來,把刀遞過去:“娘,肉你來剁吧。”
看到那塊肉王大花就恨得牙癢癢,一點不想為它出力。
“你自己剁,沒看我忙著嗎?沒點眼力勁。”
阮菊默默收回刀,慢慢去切肉,小心不讓刀利到手。
王大花就在鍋台那邊燒鍋,看到她抓起一大把乾柴,阮菊連忙喊住她:“娘,彆塞!”
她走過去把乾柴奪下來:“娘,鍋裡柴火夠了,飯一會兒就能好,你去炒菜吧。”
“你自己炒,養你這麼大也該知道乾活了。”
阮菊沒反駁,那鍋粥也是她做的。
“娘,那你回屋歇著吧,剩下的不多了,我自己就能行。”
王大花哼了一聲,在圍裙上擦擦手,立馬轉身走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