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臉沉了下來, 雖然對紅依的死因早有猜測,但現在真聽到不好的消息, 她依舊壓製不住憤怒。
“紅星生產大隊大隊長呂力,紅星公社副主任呂包平, 龍琊縣ge委會主任付鳴春。這是主要謀害人,其他還有些小嘍囉。呂力從他們大隊和附近大隊尋找漂亮又沒背景的女知青, 把人報給呂包平,呂包平再把名單送到付鳴春手裡。付鳴春看上了,就會讓呂力幫忙把人騙出來, 幾個人一起玩。有時候付鳴春還會把人送給其他領導給自己謀好處。
受到傷害的不止紅依一個女知青,紅星生產大隊及其附近大隊很多漂亮女知青都受到過迫害。有些女知青性子烈,在知道受騙後直接不從自殺,有些性子軟又怕死,就默默忍受。
紅依兩者都不是,她是太漂亮了, 受到的傷害最嚴重,被他們一時失手玩.死了,屍體直接給丟到了龍琊山上。至於紅依為什麼失憶,我就不清楚了, 我查的過程中沒發現任何修士包括邪修的插手, 這是凡人界自己的肮臟事。”
阮荷聽完,氣得狠狠錘了下桌子:“一群人.渣!”
“寶兒,你說什麼?什麼人.渣?”
正和阮茂竹說學習說得高興的阮茂林聽到妹妹發怒的話,有些摸不清頭腦。
阮荷把紅依的事情隱去, 隻說了紅星大隊和公社領導做的那些醃臢事,阮茂林聽完額頭青筋直冒。
“你沒罵錯,就是一群人.渣!”
阮茂竹點頭,冷冷接道:“畜生不如!”
“你們說的是紅星大隊大隊長?”阮建業進屋,剛好聽到阮荷後麵說的幾句。
“對,還有他們公社主任,ge委會主任。”
阮建業搖搖頭:“我知道他,叫呂力對吧。他原本就是個二流子、混混。十來歲的時候,整天偷雞摸狗,偷看大姑娘洗澡,調戲……”
“說什麼呢?”許雅琴聽著丈夫越說越不對,上去拍了他一巴掌:“直接說不是好人不就行了,沒看孩子才多大,說這麼多做什麼?”
阮建業立馬求饒:“是是是,總之呂力不是什麼好人。”
阮荷兄妹看到爹在娘麵前這麼慫的一麵,忍不住笑出來,剛剛的氣也消了不少。
看到孩子們笑話他,阮建業也不生氣,反倒自豪地摸摸頭,這是他疼媳婦的象征。
阮荷拉回話題,問出自己的疑惑:“爹,呂力這麼差勁,他是怎麼當上紅星生產隊大隊長的?”
“因為他有個好大爺。”
“呂包平!”阮荷立馬接道:“爹是不是?他們兩個都姓呂。”
“嗯。”阮建業點頭:“呂包平自己有本事,又會鑽研,從部隊轉業回來後直接做了紅星公社主任。不過他隻有三個閨女,他三弟家也是隻生閨女,隻有呂力他爹,生了四個閨女後終於生了他這一根獨苗苗。所以呂力一生下來就是家裡最受寵愛的,爺爺奶奶寵,爹娘寵,叔伯長輩也寵。
做了錯事從來都是幾個姐姐的錯,他惹了再大的麻煩他大伯都會幫他擺平。這就讓他從小到大都無法無天。在紅星大隊老隊長卸任後,還直接當了紅星生產隊大隊長。”
阮茂竹敲著桌子:“這樣說來,他這個大隊長名不正言不順,在他們大隊裡一定很不受歡迎。”
阮建業歎了口氣:“沒辦法,不同意也不行,呂包平在縣裡有關係,就是隊裡成員再不滿,也怕呂包平給他們穿小鞋,隻能忍著。而且呂力當了大隊長後,也不是沒能力的,表麵上看是變好了,大家都以為他長大了。但聽寶兒這麼一說,他還是那個呂力,隻不過現在會做表麵功夫,騙過了所有人,但背地裡誰也不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對了,我想起來,和呂力作對的人家,似乎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阮茂林狠狠錘了下桌子:“這樣的人,怎麼活到現在的?就沒有一個人去舉報的?”
阮建業搖搖頭:“沒聽說過。但就算有舉報的,呂包平在公安局有關係,他是部隊轉業,戰友很多,舉報報警也都會被壓下來。更何況他是大隊長,想去縣城舉報他的人,他不給開介紹信,連城都進不去,怎麼舉報呢?不是誰都像他一樣有好親戚的。女知青更麻煩,人生地不熟,不讓出村,連信都寄不了。”
“嘶!”
一道抽氣聲響起,阮建業立馬止住話頭,轉頭看向許雅琴,擔心地問:“怎麼了?”
許雅琴坐在炕上納鞋底,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阮建業就看到她看著手指尖冒出的血滴,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這麼不小心。”阮建業心疼地走過去,把許雅琴冒血的手指塞進嘴裡給她止血。
阮荷連忙拿出凝血膏遞過去:“爹,給娘擦這個,擦上傷口就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