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走進去,先把所有人暴打一頓,在她們痛苦哀嚎著的時候,阮荷離開,燈忽明忽亮,屋裡陰風陣陣,屋裡各種東西被吹得嘩啦啦作響。
“秦萍、王虎、張興海……”
如催命符般的聲音響起,越發詭異。
“啊!”有人大叫,爬起來開門,門被他晃得直響,但一點開的跡象都沒有。
“誰鎖的門,誰他媽鎖的門?”
男人煩躁不已,這時有人突然說了一句:“門沒鎖,剛剛自己關上的。”
她話音剛落,外麵一道閃電亮起,眾人看到,從牆上流下來的殷殷鮮血,濃鬱的血腥味,屍體腐爛味,充斥整個屋子。
“你們害得我好慘啊!”
“我好疼啊!”
“啊!”
“鬼啊!”
“救命啊!”
這一夜,屋裡的喊叫聲不絕,第二天所有人醒來,看到被打開的房門,亂糟糟的屋裡和昨晚上經曆的痛苦,所有人心裡升起無邊的恐懼。
不會那些鬼,一直跟著她們吧。想到這個事實,所有人從頭涼到腳,沉默著。
她們沒猜錯,這種恐懼的折磨,每晚上她們都要經曆一次。她們在彆的學生施的暴虐手段,全被鬼在自己身上施了一遍。
沒多久,縣一高來了一隊警察,帶走了袁梅為首的學生,引起所有學生的嘩然。
之前那些被害的學生,因為被錢勢威脅,都不了了之。這一次,董蕾蕾的遭遇讓她父母震怒,親自出手聯絡那些被害者,將這些人直接告了。
袁梅父親,因為貪汙,也被抓了進去,永遠都不可能再出來。袁家,徹底倒了。
後來,因為找不到袁梅直接指使的證據,她被拘留一段時間放了出來。但那些鬼並沒有放過她,袁梅最後被逼瘋,承受一輩子被幻境折磨的痛苦。
相比較那些被她害死的女生而言,她這樣的結果,根本算不得慘,她這就是自作自受。
其它被抓起來的人,要麼槍斃,要麼無期徒刑,最低的也是判了十年。
在袁梅那群人被抓走後,董蕾蕾才來上課。
她在家這段時間,經過她媽媽的悉心陪伴和開導,董蕾蕾經曆的痛苦,已經漸漸被她忘記。
阮荷送走那些被袁梅幾人害死的鬼魂,她再次來到了操場小樹林。
“我還以為你出爾反爾,把我給忘了呢。”
蓮曼哀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阮荷看過去,正看到她穿著一條墨綠的旗袍,坐在樹的枝杈著,晃著一雙染著酒紅指甲的小腳。腳上並沒有穿鞋。
“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食言。隻不過最近忙我朋友的事,沒空過來,我不是給你帶了口信嗎?”
蓮曼從樹上跳下來,輕巧落地,裙擺微微揚起,露出白皙的腳踝,更顯纖細。
“隻一句話,你若是不來,我也沒辦法不是。”
她忽然湊到阮荷身邊聞了一下:“你用的什麼香?真好聞。”
“沒什麼,彆離我太近。”阮荷不自在躲了一下。
“害羞了?”蓮曼不僅沒躲開,還靠得更近了:“放心,姐姐不吃你,姐姐喜歡男人。”
蓮曼在阮荷越皺越緊的眉毛中,捂嘴笑著站遠了些:“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快給我解開封印吧,我早就等煩了。”
阮荷沒說話,走到樹前,伸出手,一團紅線和一把三角小黃旗出現在手裡。
“你的封印,是你自己甘願進來的吧?”
阮荷一邊扯著紅線,一邊說。
“唔,自然,我若是不想,誰能封印得了我呢。”蓮曼語氣自傲。
“待了那麼久了,為何現在又想出去了?”
蓮曼一時沒說話,臉上怔愣,看著一個方向。
阮荷沒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剛好和她那懷念的眼神碰上,蓮曼立馬離開目光,笑得格外惑人說:“因為待膩了啊。一直待一個地方,就是再有意思的地方,也會煩。”
阮荷知道蓮曼沒說實話,她也無意打探彆人的**,換了個話題:“當初誰把你封印在這裡的?”
蓮曼嫌惡地“哼”一聲:“一群臭和尚。天天怕我殺人,我要是想殺人,他們所有人一起上,也封印不了我。”
阮荷終於把紅線和旗子擺好,直起腰拍拍手說:“我要破陣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不要害人,甚至動害人的心思都不行。動一下你體內的符會讓你疼得暈過去,害了人,符會直接殺了你。”
“知道,知道,放心,我不會害人,傷人都不會的,我可是很討厭血腥味的。”蓮曼擺著手說。
阮荷看了她一會兒,拿出一把符,灑在紅線上,符並沒有掉,而是粘在了紅線上麵。
她拿出判官筆,淩空快速用靈力畫著,最後一筆結束,阮荷將畫出來的破陣符往陣法上一推。
“轟!”
一道煙塵揚起,用大樹設的封印已經不見了,躺在地上的大樹,化成一根毫不起眼的木頭,木頭旁邊,躺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女子玉雕。
蓮曼飛快飄過去,想把東西拿起來,卻被阮荷快了一步,把東西收在了手裡。
“這玉雕,便是你棲身的地方吧?”
木頭不言而喻,是封印蓮曼的場所。
“是又如何。”
蓮曼沒搶到玉雕,懊惱地跺一下腳:“你把玉雕給我,我拿其它東西跟你換。”
阮荷看著玉雕,眨了眨眼:“這玉雕毀了,你也就消散了吧。”
蓮曼臉色一變,臉上的漫不經心順口消失:“你想做什麼?救了我再殺了我嗎?”
“看來我沒猜錯。”阮荷把玉雕收起來,抬眼看著蓮曼,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殺你,但這個東西,我也不會還你。雖然你身上有我種的符,我還是不放心,這玉雕就先放我這裡,做第二層保障吧。”
蓮曼咬了咬牙,實在不甘心:“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朋友的救命恩人的?”
阮荷:“我放你出來,也就還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後若是你有事,在不違背道義的情況下,我會再幫你一次。但玉雕,現在我不會給你。”
蓮曼眼波流轉,思考了一會兒,不甘心也隻能答應:“行,記住你說的話。”
阮荷點頭,在轉身離開前,她又說了一句:“蓮曼,送你一句話,不管你封印之前如何,現在滄海桑田,有些人或許早就不是你熟悉的那個人了。”
蓮曼眼神複雜看著阮荷的身影,良久,她呢喃出聲:“就算不是,他也是他。”
下一秒,她身子一轉,消失在原地。
遠在幾千裡的山上,一座破舊不堪的寺廟裡,正坐在蒲團上靜心念經的年老和尚,驀地睜開眼睛:“封印,破了。”
他聲音剛落,門被敲響,外麵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主持,蓮燈亮了。”
主持閉上眼睛,念了聲“阿彌陀佛”,“果然如此嗎?他出生,你就要出來。”
主持站起身,打開門走出去:“去叫長老們來後院禁地。”
“是。”
年輕僧人轉身退下。
“二師兄,那個妖女出來了?”一個和主持年紀差不多的和尚皺眉。
“絕不能讓她擾到大師兄這世的修行!”又一個和尚說:“二師兄,讓我下山一趟,親自去尋大師兄的轉世。”
其它幾個和尚紛紛響應,想起來大師兄上一世修行被毀無奈以身封印無數冤魂,坐化萬魂窟的場景,這些和尚眼睛都紅了。
要不是那個妖女,區區萬魂窟,大師兄何必犧牲自己來超度。
主持轉著佛珠,沉吟一會兒,開口道:“明玄,明淨,你二人下山去尋大師兄,找到儘快將大師兄帶上山修行。”
“是!”一儒雅,一粗獷兩和尚站出來應聲。
***
最近縣一高迎來期中考試,雖然有部分學生不在意成績,但還是有不少在意的。袁梅和秦萍的事情,大家討論一會兒就過了,大多數人的心思還是沉浸在複習裡,學校學習的氛圍立馬變濃。
蘇禹摸著從手表盒裡拿出來的符,心思卻並沒有麵上看著那麼平靜。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